夜晚的懸崖村，蔣白棉將“舊調小組”幾名員召集了起來。

就著散發偏黃芒的燈泡環顧了一圈，對商見曜道：

“你把夢里問到的事詳細講一遍。。。”

商見曜正襟危坐，清了清嚨道：

“‘506’房間的主人在現實里不知遭遇了什麼，也可能是天天做噩夢，回憶當初，心里積的緒到了一個臨界點，剛才徹底崩潰了，在夢中大喊大，不需要我怎麼引導就把第四研究院的事說了出來。

“神奇的是……”

說到這里，商見曜前傾，用一種講鬼故事的口吻道：

“這次沒再有那種執歲在黑暗中即將睜開眼睛的危險覺。”

“一前一后對比，說明某些條件發生了變化。”格納瓦以非常客觀的態度評價道。

“會是什麼條件有了變化，導致‘506’房間那位的回憶都不再激起漣漪……”商見曜挲起下，陷了沉思。

蔣白棉瞥了他一眼：

“還可能是‘506’房間那位破罐子破摔，戰勝了心的恐懼，不再有相應的緒波，夢境也就不再浮現出對應的、與執歲相關的場景。

“繼續。”

商見曜的表逐漸得意：

“經過拼湊，我從‘506’房間那位的只言片語里還原出了當初的故事。”

這，可信度高嗎？你總是添油加醋，自行發揮……龍悅紅聽得一陣懷疑，不太有信心。

他正要提出這個問題，商見曜看了蔣白棉一眼道：

“啊對，是我們。

“我負責陳述，大白負責拼湊。”

“這我就放心了。”說這句話的不是龍悅紅，而是老實的格納瓦。

商見曜不以為忤，表富地講起了“506”房間那位的遭遇：

“房間主人跟著第四研究院外出易的隊伍到過很多人類聚居點，接到了‘永恒歲月’教派的一些覺醒者。

“好奇心很重，又喜歡新鮮玩意，覺得信仰‘莊生’是一件很時髦的事，于是接傳教，為了信徒。”

聽到這里，龍悅紅忍不住側頭，了白晨一眼，發現自家媳婦正好也在看自己。

這一刻，兩人大概都明白了對方在想什麼。

早期的“506”房間主人和商見曜好像啊！

都好奇心重，喜歡新鮮玩意。

不同之在于，一個加的是“永恒歲月”教派，一個為了“生命祭禮”教團的一員。

而加的目的在細微也存在一定的區別：

商見曜最初是好奇，好玩，但后來上了圣餐，且抱著幫公司監控這個教團的想法，而“506”那位就真的是好奇，好玩。

商見曜繼續說道：

“在‘永恒歲月’教派某位都功的教導下，‘506’房間那位掌握了不儀式。

“返回第四研究院之后，年齡漸長的開始參加工作，被分配到了實驗室。

“最初那會，一切都很正常，但某次，拜祭完‘莊生’，希那段時間的加班盡快結束后，偶然察覺到實驗室深某個房間仿佛舊世界娛樂資料里的鬼屋，神，危險，惻惻的。

“至于是怎麼察覺到的，我們推測是‘莊生’對做了點什麼。”

白晨點了點頭：

“那是怎麼肯定實驗室深的是執歲？”

商見曜搖頭回答道：

“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我們只是據別的講述做了一些推測。

“剛發現實驗室深那個房間的異常時，還以為是第四研究院的某些機果，可漸漸地，注意到，許多實驗對象活著被送進那里，卻以尸的形式被抬了出來，而長期接那個房間的同事時不時就有人突然猝死。

“這頻率不算高，但足以讓警覺。

“后來，可能是又舉行了某些儀式，在夢中得到了‘莊生’的提示，知道了實驗室深那個房間的是執歲。

“經過長期的觀察和‘應’，逐漸總結出了規律：

“當那個房間的執歲變得虛弱時，第四研究院的高層必然會下令將大量的實驗對象送進去，而這往往還伴隨一些實驗人員的死亡。

“這讓‘506’房間那位得出了執歲在吃人的推測，同時，認為高層們在綏靖，在抱薪救火，薪不盡火不滅。”

聽到這里，白晨嘗試著猜測道：

“于是，打算把這件事告知第四研究院所有人，組織他們反抗實驗室深那位執歲？”

“沒有這麼做，在的認知里，執歲是不可戰勝的。”商見曜回答道，“只想讓大家都知道真相，然后等待一個機會，帶上資，集逃離第四研究院，去灰土別的地方建立新的人類聚居點。”

這和我們的想法好像啊……龍悅紅在心里咕噥了一句。

“舊調小組”目前雖然還在調查大老板“司命”有沒有將“盤古生”的員工當家畜來圈養，有沒有帶著真正的惡意，尚未進反抗的那一步，但他們或多或都有想過，猜測如果被證實為真，自己等人該怎麼辦。

他們初步的打算也是趁著大老板的目沒投注在“盤古生”，想辦法清除掉最堅定的幾個走狗，帶著其余員工離地下大樓。

而這就需要事前把真相告知很大一部分員工，否則急關頭本沒法組織起隊伍。

“然后呢？”龍悅紅就像在關心“盤古生”的未來一樣關心著后續的發展。

商見曜嘆了口氣道：

“被出賣了。

“剛把自己發現的告訴值得信任的親戚和朋友，就被好幾個人出賣了。

“被抓了起來，面對了第四研究院的高層。

“痛斥那些高層，說他們是在用員工的生命換取自己的地位權勢、榮華富貴。

“那些高層卻說，其實不員工都知道真相，進實驗室深的人都簽署過相應的契約，用自己可能的犧牲換取家人的好生活和第四研究院的穩定發展。

“‘506’房間那位不相信，而被抓之前也準備了一些后手，這導致實驗室深執歲‘吃人’的在第四研究院引了。

“可迎來的卻不是激，而是埋怨，是指責。

“大量的員工罵勾結外敵，罵撕開傷疤，罵這樣會怒執歲，給整個第四研究院都帶來災難。

“據理力爭，說那個執歲如果陷極度的衰弱，靠實驗對象和部分實驗人員是滿足不了祂的，到時候大家都會死！

“被罵得很慘，有的仇視，有的痛恨，有的對變得異常冷漠……”

龍悅紅聽得心有戚戚然，很是同。

他真怕這是自己等人的未來。

“之后呢？”這次提問的是白晨。

商見曜之前講的很是投，此時眼眶都似乎有點潤：

“后來‘506’房間那位被判決為實驗品，強制送了實驗室。

“有一次，接某個實驗，即將昏迷時，突然‘應’到那位執歲變得異常衰弱。

“來不及提醒，進了麻醉狀態，等醒來，實驗室已發生異變，所有人都死了，而深那個房間的執歲再也應不到。

“慌忙逃出了實驗室，結果看見整個第四研究院家屬區滿地死尸，無人幸免……”

呼……龍悅紅聽得異常沉重。

商見曜最后說道：

“在逃離的過程中，也可能是之前的實驗里，或者更早一點，‘506’那位完了覺醒，為了‘監察者’領域的覺醒者。

“而陳述，據那些高層的話語和后續的經歷，實驗室深那位執歲疑似二月的‘拂曉’。”

“那位號稱在對抗噩夢，避免人類被夢中黑暗吞噬的執歲？”龍悅紅沒想到竟然是這位。

他一直覺得祂正義的。

之前認識的“拂曉”信徒給他的覺大上都還行，這包括歐迪克、烏戈老板、福卡斯將軍等人。

蔣白棉點了點頭：

“初步確認是‘拂曉’，但‘506’房間那位自己也不是那麼肯定。”

龍悅紅等人一時沉默，不知該說點什麼。

蔣白棉環顧了一圈，寬著說道：

“這事的意義主要是借鑒和參考，不能代替我們自己的調查，好啦，大家回房睡覺吧，明天繼續接歲末城的人。”

“好。”龍悅紅、白晨、格納瓦和商見曜相繼做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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