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梓陌並不他言語的影響，反而淡淡地輕瞥了言梓煜一眼：「你上一世死於新皇之手？」

「哼，還不是秦梓秋那賤人。」

對於秦梓秋，言梓煜是一點好都沒有，可奈何勝者為王敗者寇，上一世他最終敗於一介婦人之手。

若不是為了斬斷秦梓秋同那個人認識的可能，他是斷然不會讓其留在平西侯府。這就是一顆毒瘤，不除不快。

「像你這般糊塗一世的人，也活該被整治。」

對於言梓煜的遭遇，言梓陌心中沒有半分同，反而帶著似笑非笑的神，原以為有衛颯的照，他必然能無憂一世，不料居然落的這般下場。

隴西自古便是英才匯聚之地，上一世秦梓秋被送回隴西才得以和那人相識相知，這一世和言梓煜都知道這件事茲事大，自然也不願意橫生枝節。

「還不是上主之輩。」

言梓煜嗤笑了一聲，然而像是想到了什麼角不扯了又扯。

對上他這般話語言梓陌輕笑著探了探手，聲音飽含譏諷：「言家自詡高門，然而這兒們上的本領卻像是得天獨厚一般。」

不管言梓靈也好秦梓秋也罷，甚至就算是上一世的自己又何嘗不是依靠著男人手中的權勢將所有人踩在腳底。

而今想來，其實這也不算多麼丟人的事，能在那白骨累累之中佔據一席之位，靠的可不單單是那傾城絕艷之。

「你還有臉說？」

對於當年進宮給老皇帝也就是現如今齊王為妃的事，言梓煜一直耿耿於懷，言梓靈和秦梓秋就算混賬起碼也找了一個年齡相當的，可好……那人比父親還要年長一些。

言梓陌角輕抿，只是淡淡地斜瞥了他一眼，這便是前世今生和言梓煜談不在一起的關鍵所在，在他看來自己是平西侯府的恥辱所在。

然而唯有自己明白，仇恨是活下去唯一的力，進宮是唯一的選擇。寧願折壽恢復容，所圖的不過是那些年的愁苦罷了。

「衛颯沒有攔著嗎？」

也不在乎他對自己的態度，只是象徵地問了一句，按理說憑著那人在朝中的威保他應當不是多麼簡單的事。

「沒有。」

言梓煜默默合上了眼臉，對於而今的謝謹言，日後的衛颯他是矛盾的，他給了自己活下去的希，也教會了自己能耐，可他卻是滅族的仇人之一。

「看來他待你終究做不到全心相待啊！」

言梓陌的眼眸里含著譏諷，而言梓煜淡淡地瞥了一眼，只一句話便令笑容盡斂：「你走後不久，他便在你墳前自殺了。」

瞧著變的臉龐，言梓煜冷嗤：「按理說他位極人臣，想要什麼樣的傾城絕沒有，怎麼就看上你這個惡毒的人呢？」

「你對他當是有好，你可別忘了謝家的滅族之仇。七弟，你難道不想報仇嗎？他雖然才甚高，武功卓越，然而你終究往世而來，比他多了對未來的把控。」

頓了一下，倏地笑容遮面：「你在他邊多年，應當知道他不的，若是他的份被今上所知……」

「言梓靈，你可真是沒有心啊！我說他在你墳前拔劍自殺，他的繞著你的墳墓纏了一圈。你知道嗎？他被人發現的時候仍舊跪地不起，那劍柄穿過他的膛撐著地面。」

「你若是給他屈，那我只能離開了。」

世人都說言梓陌不知好歹，當年衛颯一國巨宰跪地求見卻視無睹，然而也唯有數幾個人明白。

那般對他，他並不冤枉。

從侯府嫡到狀元夫人，從狀元夫人到下玩，嗓子被葯啞，容被毀滅，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你不關心他，那麼你那一對兒呢？」

「我為他誕下長子的時候也不過二八之年，小兒襁褓之中言家遭逢巨變，我的人生也被改寫。從我被迫離開京城之時，他們沒有母親，我沒有孩子。」

衛颯對那一雙兒確實很是心照顧，甚至後來他並未迎娶楚熏，然而當自己兒為了一介婦人滿是戒備地瞧著自己時，明白的親早已經不存在。

「那你重活一世為了什麼？上一世的仇怨不是已經完結了嗎？」

他不明白為何險些毀掉楚氏一族，讓其子嗣盡滅，可他知道絕對不是因為言家，因為言家在心中沒有那分量。

「是啊，他們確實死了，可我覺得死的太簡單了。既然重活一世，這遊戲自然重新揭幕，我會讓他們明白死亡確實恐懼，可活著更加絕。」

言梓陌上一世遍鱗傷之時已經不懼怕死亡的覺，那一刻對來說似乎是解，而那一時的悟讓明白，上一世的復仇終究還是太過稚。

死多麼簡單的事？真正的絕那是生不如死！

「對了，你死了言家是不是絕嗣了？我記得你好似並沒有娶妻生子啊！」

「不是如你所願嗎？」

聽著他憤恨的話言梓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搖頭看向了他：「我不過是讓提議言梓靈給你下藥罷了，手與否都在於。不料居然真的手了，不能人道該多苦啊！」

當年言梓靈將言梓煜哄騙的團團轉，而那個時候已經魔，對這小子自是看不上。拿了言梓靈的把柄，不過幾句言語便讓了心。

那不能人道的葯，可是親自送給言梓靈的。

那惋惜中含著輕嘆的聲音讓言梓煜的角了幾，他自然知道這幾個言家的兒沒有一個簡單的主。

雖然言梓靈給自己下了葯，可他親自揮手斬殺言梓靈的時候，也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五姐姐指示的。

「你當初為何那麼做？」

沒有言明，二人卻也都知其中所說。

擺弄了一下自己修長的手指，扣著那瑩白的指甲淡淡地斜睨了他一眼：「不過圖一樂子罷了，你與不是姐弟深嗎？我就是想看一看，這脆弱的姐弟之多麼的不堪一擊。」

那個時候為了報仇已經走火魔，哪管那麼多？就算是自己親弟弟又如何？曾經上救他可不是讓言梓靈拜拜糟蹋的。

既然他這麼相信他那四姐姐，自然要將人的醜陋一一剖析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