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可怕。」

聽著那輕描淡寫的話語，言梓煜手指的骨結嘣嘣作響，他雖然早已經猜出其中因果所在，可被這般毫不在意地說出來又是另一種想。

「沒有什麼可怕不可怕的，那是你沒有見識過天天不靈、喚地地不應的絕。」

那些人那油膩的，現在回想起來都陣陣噁心，是從骯髒坑，死人堆裏面爬出來的人，那些過往容不得善良。

「對了，你那幾個姐姐的婚事我可都沒有手腳，這算不算是仁慈呢？」

言梓陌笑著看了一眼言梓煜，前一世這言家幾個姐妹的造化確實不錯，而這一世也沒有那心思和們纏鬥。

除了言晴因為凰命偈語推遲幾個月下嫁付一生，旁的並無太多的變化。

「你還真是仁慈。」

言梓煜冷瞥了一眼，好在上一世姐妹幾人也不過是小打小鬧，並未放在心上，否則憑著睚眥必報的子怎麼可能放過們？

「好說好說。」

自從知道言梓煜也是往事而來之人，忽然間覺得這世上有了一個能說話的人，所以對於言梓煜的容忍度當是勝過以往。

連說話，好似也沒有了以前的謹言慎行，似乎還帶上了幾分輕快。

「哼。」

被堵得啞口無言，言梓煜冷哼了一聲便朝著門口走去，只是到了門口他忽然又停了下來：「記住我剛才的話，那隴西之人並不適合那九五之位。」

「我不過是想活的肆意一些，至於那位置上坐的人是誰並不重要。」

輕嗤了一聲，自認為憑一己之力做不到顛覆河山，能做的也不過是一順勢而為罷了。所以，所謀不過全罷了。

「希你說話算話。」

言梓煜說了一聲毫不停頓的離去，而言梓陌瞧著他離去的背影淡漠地瞥了一眼，真是一個稚的人。

他真以為憑著那點能耐能扭轉時局？不自量力。

言晴出嫁雖然不至於轟，可還是有不的人前來言家慶賀。

莫筠娘瞧著言梓陌毫不在意地坐在那裏，臉上的笑意也浮現了一些：「你言家嫁兒，可了次序。」

「就唄。」

自古長有序尊卑有別，世家大族對此看的更是尤為重要，然而言家低嫁兒給人沖喜，這著實讓人有些大跌眼鏡。

然而這一切在言梓陌的眼中並不是什麼厲害的事，憑著付一生日後的威，言家此舉算得上未卜先知了。

只是這一世的錦上添花可比不得上一世的雪中送炭，至於付一生心中作何想又有誰知道呢？不過這也不是該考慮的事。

「聽說那個子住在了平西侯府？」

不是願意多事，而是上一次的事是因為李韻兒將人帶來引起的禍端，私下和李韻兒的關係頗好，自是想從中幫忙說道兩句。

「嗯。」

言梓陌也沒想要藏著掩著，世家大族雖然說都有那不可為旁人所道的事，將其當了所謂的面。

——可心無所定、無所屬，對此也渾不在意。

「李韻兒此次沒有來，那次的事愧疚的。」

言梓陌微微一頓，隨後又想起當日是帶著秦梓秋來言家的，所以發生那樣的事心裏面怕是也覺得尷尬。

「也沒有多大的事，還勞煩你轉告李姑娘，讓莫要放在心上。」

沒有李韻兒還會有旁人，所以並未將此看的有多麼重，而且憑著李濟綜日後的能耐，自己這個時候和他妹妹結下樑子，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我就說言家妹妹不是一個小氣的，我過兩天準備去城郊跑馬，我記得上一次你可答應了，到時候我將李家妹妹也上。」

「好。」

自從回了京城，也很外出，此次既然有人盛邀，自然也不能錯過，而且正如所言，當初自己確實已經答應。

乍然毀約，可不是好事。

言家紅綢滿掛，滿堂賓客觥籌錯，而此時言晴的房間梅姨娘哭哭啼啼，不停給叮囑著：「你過了門要收斂一下自己的脾氣，在夫家終究比不得娘家。」

「娘家？言家人有將我當一家人嗎？」

言晴說話的時候，手指狠狠掐在裏面，是平西侯的長，本應該千尊萬貴，可如今居然淪落到沖喜的地步。

難道就因為自己是姨娘所生嗎？

「晴兒，這樣混賬的話你可莫要再提，日後你在夫家還需娘家多多幫襯，可萬萬不能和你父親離了心。」

梅姨娘的話言晴並未放在心上，只知道自家父親任由嫡母將其嫁給了一個窮酸，還是以沖喜的方式。

這對來說簡直就是侮辱。

「吉時快到了，眼淚抹乾凈！姨娘當了一輩子的丫鬟，也不能給你什麼，可家裏面給你準備的陪嫁你要妥善理。」

「嗯。」

或許是知道自己日後將會和梅姨娘聚離多，輕輕應了一聲，而聽著應諾的聲音梅姨娘臉上閃過高興的笑容。

拜別高堂時自然是一番場面話，言律瞧著前面跪的兩人，最後只是叮囑了一句：「你二人日後要風雨共濟。」

直至深夜，言家的客人才慢慢散去，而言梓陌對著不遠人群中言笑晏晏的言梓靈點了點頭，朝著自己的落雪閣走去。

言梓靈拉攏人心的能耐是清楚的，不管這些手帕還是那些世家夫人，提起平西侯府的四姑娘，那可是真真的誇讚。

若不是有一個凰命的偈語，而且上那似有非有的婚約，這平西侯府的門檻指不定都要被提破了。

懂事有聰慧的兒媳婦，哪一個人不喜歡呢？

回到落雪閣，坐在榻上：「鯰魚那邊可是查到什麼了？」

「姑娘所料不差，前兩天鯰魚被四姑娘安排到別了，至於地方奴婢也沒有查到……不過鯰魚和家裏面鬧崩了，聽說幸虧有四姑娘才得以離虎口」

「哦……發生什麼事了？」

「鯰魚的哥嫂雖然在言家有幾分薄面，可這面子終究是四姑娘給的，如今鯰魚離開了四姑娘那嫂嫂自然怨怪，便給尋了一家親事……」

榴花忙忙將自己查出來的事告訴言梓陌，這段時間的相自然也知曉這位主子的脾氣，別看弱弱，可子一定都不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