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徜臉這個時候已經極其難看,他一直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誰想龍椅上的那位居然這個時候趁火打劫。
陌兒可以說是長嫂的心頭,同時言家眾人也覺得有愧於,特別是這次的事是別人搞出來的鬼,自然不能委屈了侄兒。
原以為帝王的想法會隨著侄兒進清心觀而掩埋,不料這個時候居然蠢蠢,這是吃定了平西侯府?
瞧著言徜那難看的臉,廉王又笑著道:「陸家人怎麼說也曾是朝廷命,這件事你們言家還是要給出代的,否則到時候史臺那裏父皇怕也不住。」
「……」
言徜已經沒有可先前的笑臉,他一直覺得廉王是一個與世無爭、清心寡的主,這樣的人生活在皇室可以算的上是難得的清流。
——然而,他以前眼睛是瞎了。
被他這麼盯著一不地看,廉王也有些尷尬,自己不過是代人問責而已,他這一臉你沒救的表是什麼意思?
「王爺,小的想要見一見我那嬸娘與堂妹。」
一旁的陸家侄兒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出兩個人之間的尬然,不過他適時的一句話卻將廉王解了出來。
「言大人,這件事你應當可以滿足吧!」
雖然知曉言家人將那姑娘送進宮的可能極其低微,可他還是試了一試,瞧他這態度他也明白父皇為何壁了。
——言家人對那閨的重視好似超過了常人。
此時若是言梓陌知曉他心中的想法,必然會送他一句:「你想多了。」
「自然。」
沒有了先前的熱絡,言徜的話語多了幾分公事公辦的耿直,而向來喜歡附庸風雅的廉王爺不覺得腦袋大了一些。
這變臉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一些?
許琴母趕過來的時候場氣氛並不是很好,二人自知人微言輕跪倒在地之後便再也沒敢多言。
「這便是你嬸娘?」
廉王看向了跪在大堂中央的中年婦人,面相只算的上是清秀,勝在比一般子婉約,氣質也不錯,不過和平西侯府的侯府人簡氏比起來,倒是沒有什麼可比。
——若非說一句,那也只能說各有竹蘭之長。
至於邊這小姑娘,雖然量尚小可姿卻也不俗,想來他那已逝的父親應當是難得的俊才子。
「是,便是我嬸娘許氏。」
那陸家侄兒瞧見許氏言語之間儘是憤恨,那言辭間上躥下跳的模樣,若是讓外人看到,還以為被戴綠帽的是他呢!
「許氏,你的事本王已經查明,你與侯爺是你我願還是被人使了強的手段。」
若是你我願,這言家雖然也要承擔罪責卻也小了一些,可若是強那麼言侯這次怕是有些危險了。
要知道自家父皇還虎視眈眈的在一旁守著呢!
許琴雖然聽出他話語好似引導自己朝後面言論,然而自知這件事和表兄沒有多大的干係,他若是對自己有意當年就不會發生別娶的事。
「回王爺的話,是臣婦主勾搭。」
許琴眼睛一閉將所有的罪責攬在自己的上,其實那天的事真的很難用孰是孰非去辨別,因為與他那晚都是渾渾噩噩的。
然而姑母臨行前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分外明顯,表兄不單單是言家的支柱也是許家的靠山,他不能倒。
廉王聽著這麼說眉頭瞬間擰了起來,這婦人是沒有聽出自己話語裏面的意思?他本多言兩句,可一旁的言徜已經打斷了他的話。
「表妹……」
言徜的臉也不太好看,若是這般承認那陸家豈會放過他?而且兄長那邊,他怕是也不好代,怎麼也不能讓頂著。
「二表兄,謝言家這些年對我的好,可我去存著旁的心思。」臉上出苦的笑意,眼眸閉上,再一次睜開的時候已經帶上了幾分決然。
「王爺,自從臣婦相公意外死,我母二人仰人鼻息地活著。陸家那些吸的禽不單單爭搶我帶去的嫁妝,更像將我兒賤賣給旁人?」
說的時候眼淚撲簌簌地流了下來,正是因為兒的婚事被那些賊子掌控在手心裏面,所以才不得已跟著許家人上京。
兒好歹也是書香世家的兒,怎麼能與商人為妻?
「你這婦,休要胡言語。」
那陸家的侄兒瞬間有些炸,好似許琴的言語污衊詆毀了他一般,然而在座的人都不是容易被迷的人,自然有他們的是非標準。
「王爺,臣婦所言句句屬實,正是因為想要逃離陸家,想要給我可憐的兒爭一個好的前程,所以才會算計了我的表兄。」
廉王瞧著久久未語,這個人明顯沒有講真話,可他又拿不出確切的證據來,難道這一次真的要無功而返?
「王爺,我這表妹這些年也過得苦,不過是一時鬼迷心竅罷了。況且,這陸家人敢如此欺辱我表妹,真當我言家和許家是死人是不是?」
若不是許琴說出來他是真的不知曉們母在陸家的狀況,當年自己那表妹夫也算人中龍,所以他從未擔心過表妹的未來。
不想,這些年居然過得如此蕭瑟。
「……」
廉王有些無語,你們言家和許家若是早作為,這樣的事也不會發生。不過他倒是錯怪了言家人,許琴的遭遇他們不清楚。
「你這個毒婦,是你對不起我叔父在先,居然這個時候還想反咬我陸家一口?你難道不知道,像你這樣的行徑是要浸豬籠的嗎?」
其實陸家侄兒也並未想過讓死啊活的,只是想從這裏面撈一點油水,不說許琴的陪嫁,單單平西侯府這次給出的賠禮怕是夠他揮霍好久了。
「死有什麼可怕?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自從他逝世之後我哪一天不是生不如死?你陸家若是能做那昧良心的事,我還懼怕一死嗎?」
許琴說著便要往一旁的桌椅上撞頭,而言徜眼疾手快地將攔住,聲音嚴厲:「表妹,你這是做什麼?難道任由那些賊子逍遙法外?廉王頗有盛名,他既然在此必然會還你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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