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真紈絝還是假紈絝。」

若說謝謹言現如今能信得過誰，那麼也唯有蕭千城了，所以在蕭千城面前他沒有那麼多心思，談的時候也以誠相待。

「你可是發現了什麼？」

蕭千城微訝，他一向不是無的放矢之輩，而今這般說必然有他的考量，可李濟綜有何能耐讓他高看幾分呢？

「他曾經無故消失過兩年，沒有人知曉他去了哪裏？。」

當初得知言梓陌命人查李濟綜的過往時，他便心裏面有些狐疑，為何對一個紈絝子的過去那麼的興趣？

——要知道，上一個被這般鄭重查看的還是秦臻那人。他不相信會無緣無故查一個小紈絝，而他派人去查果然不出他所料，李濟綜果然有問題。

「誰會在意一個紈絝子弟的過去，你怎麼發現的？」

蕭千上雖然逗笑著，可卻將這件事放在了心上，謝謹言的報系統他是知曉的，連他都查不出來的人，自己怕是也查不出什麼東西來。

所以李濟綜此人，危險。

一個能忍他人誹謗卻依舊不如山的人，這樣的人要麼是心機深沉之輩，要麼是狠辣無請之人，然而不管哪一種都需要戒備。

「或許我的關注點和旁人不同。」

知曉他對言梓陌的避諱所以謝謹言也沒有將自己知道大的說出來，而蕭千城對李濟綜這個人明顯有著無與倫比的興趣，和謝謹言說了兩句便匆匆離去。

而隔了一些時日，瞧著簡家和言家沒有了靜大有握手言和之意，京城一眾看不覺有些意興闌珊，特別是皇宮裏面的那位。

羲和帝教訓了幾個王爺，瞧著那一個個不之年卻依舊點頭如蒜的兒子，他不由得不知該笑還是該氣。

這般人云亦云，著實難堪大任。

他雖然不喜歡他們一直盯著自己的位置瞧，可這沒有主見的模樣真是一點都不像他，那頗為優良的特徵好似沒有一個人備。

——難道是因為自己沒有嫡子的緣故？想到這裏，心中不由覺得陣陣憾。

他和皇后乃年夫妻，雖然不敢說恩兩不疑，可這世上若說他最能相信的也唯有皇后一人，他與是從腥裏面爬出來的人。

他這一輩子年慘遭人欺凌，年之後也不父皇與世家大族待見，是一直陪伴著他，所以縱使這些年沒有子嗣，他也不允許任何人搖中宮的位置。

「老五，你每天醉生夢死紅袖添香，也不說為朕分憂。」

既然已經決定日後將位子讓給雲兒，他這做父王的自然不能丟了兒子的面子，否則日後如何執掌天下？

齊王好似在走神，沒有聽到帝王在說什麼，還是一旁的廉王瞧不過去了他一把：「五皇兄，父皇和你說話呢！」

「額……父皇，您說。」

「……」

羲和帝瞬間心裏面來氣，想要教訓兩句卻又想到自己當初之所以選擇楚雲不就是因為齊王蠢笨卻安分守己的子嗎？

他知道自己還很好，仍然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所以這太子人選必然不能太強，否則這位置太有力了。

兵戎相見，怕是免不得。

「小十五，你辦事的能耐還真是讓人失。」

羲和帝不願意和蠢笨的兒子對話，不由得將矛頭指向了廉王，而廉王則忙忙認錯，將一干罪責攬在自己上。

「那言家雖然是肱骨之臣，可近來卻越有飛揚跋扈之舉。」

「……」

聽著羲和帝批判的話語眾人沉默，平西侯這些年皇恩顯貴，聖寵不斷，可以說他們的榮辱是自己的努力，也是帝王的栽培。

——當然，這前提是您別和別人要閨。

羲和帝自是不知一眾兒子心中的想法，將他們罵的狗淋頭打發走，才和一旁的侍絮語了一句：「朕最近覺心氣兒頗為不順，肚子裏面好似憋著一邪火。」

「陛下可要保重子，您的可系萬民之福。」

「還是你這老奴知曉真的難。哼，可有人偏偏不讓朕如意。」

他原以為自己表達的意思已經足夠的明確，言家人應當會做出最為合適的選擇，然而他終究是小覷了言家的傲骨。

上一次不止，這一次派小十五前去更是丟足了面子。

「陛下，奴才常常聽人說平西侯和其夫人簡氏鶼鰈深，他最怕的便是簡氏，既然陛下心中不快，何不好好看一齣戲呢？」

「哦……什麼戲？」

「那許氏乃平西侯府老夫人的侄，和侯爺怎麼說也算得上青梅竹馬。如今和侯爺發生了這樣的關係，陛下您和不人之？到時候，平西侯府怕是要熱鬧了。」

「你這腌奴，倒是好主意。不過如此一來，這簡家朕也得罪了。」

文人的筆桿子，他歷來最為頭疼，當年衛皇戰爭結束之後他雖然殺了不文人，可那些人最為難纏。

——例如自己曾經三請五請的葛洪便是如此。

「簡家雖然手握禮部，甚至有不門客故舊，可這等小事也不會對陛下心存不滿，畢竟是平西侯有錯在先。」

帝王兩眼放，平西侯對簡氏的他也知曉幾分，當初為了娶險些沒有和家裏面鬧僵，讓與他互相折磨這當是一個不錯的方法。

至於簡家，如今正值禮部換人之際，當是不會和他死磕到底。

不多的時日，忽然從九重宮闕飛出一道聖旨，而那聖旨抵達平西侯府時，整個京城都沸騰了，誰能想帝王居然將人妻指給平西侯做平妻，這可著實讓人瞠目結舌。

言律手中的茶盞被他狠狠扔了出去，一旁侍候的小廝更是大氣也不敢出一下，他剛走出去卻只見老夫人已經到了他的書房門口。

「你這是幹什麼？」

「母親，我要進宮。」

他為帝王當了這麼多年的滾刀，可他居然將自己這般算計，就算是天子也不能這樣欺負人吧！

「老大，你忘了自己的份了。」

瞇著眼睛不急不緩地說了一句，那位既然敢下旨便存了他不敢違逆的心思。若是他連這個臺階都不給帝王，那麼等待言家的是什麼？

世家雖然權柄一時，可比起皇家終有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