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梓陌帶著言梓熠直接去了落雪閣,瞧著坐在那裏一聲不吭的嫡姐,言梓熠有些坐立不安。
他比起別的孩子雖然一些,可終究只是一個十三歲左右的年,和言梓陌這兩世為人的怪自有不同。
「五姐,你……」
「那紅纓,當是長了一副好樣貌。」
言梓陌也沒有想到,那一張臉居然和自家母親相像了三分,就算是了杖責,可那一張楚楚可憐的臉龐當讓人有些不忍視之。
只可惜,也只是樣貌有些相似罷了,那骨子裏面的神迥然不同。
「……和母親有些相似。」
言梓熠聲音裏面含著幾分愧,當初之所以將放到跟前,也不過是因為樣貌和母親相像,不想做那低人一等的活計,可誰能想到居然會傳出這樣的流言蜚語去。
——他是真的沒有那心思,就算年慕艾,也不會對一個和自家母親有三相像的人有那心思吧!
「哦……相像嗎?」
若單純指樣貌確實有些相似,可渾氣質卻相差萬里之遙,那一張臉配上那麼一副子,當讓人恨不得親手毀去。
「五姐,祖母準備如何置紅纓……我和之間真的沒有那種事,可別白白污了的名聲。」
言梓熠之所以將人收留在自己邊,也無怪乎是因為長相隨了簡氏幾分,斷然沒有旁的心思。
「那已經不是我們可以控制的事了,你最好別再提這件事,否則免不得給祖母留下一個不知好歹的印象。」
言梓陌又說了兩句便擺出一副送客的姿態,而言梓熠瞧著毫無轉圜的餘地,也不便多留。
直至人影離去,才將皎月喚到自己的邊,瞧著那低眉順眼的模樣,不輕嗤了一聲:「你見過紅纓?」
當日命皎月將紅纓的事悄無聲息地泄給老夫人,這人自是見過的。
——可卻從未告訴自己,紅纓的長相。
正如言梓熠所言,他不可能對一個和母親相似的人了不該的心思。
所以說,就算紅纓有上之心,言梓熠也不敢接這茬。
最讓不滿甚至介意的是,皎月居然一直瞞著。
「回姑娘的話,見過一次。」
「哦……你覺得像誰?」
皎月一愣,隨即便是誠懇至極地道:「奴婢眼拙,並未瞧出同誰相像。」
三相似,雖然不顯眼卻也不會瞧不出來,這人話語裏面明顯帶上了謊言。
「你一貫是個伶俐的,做事也向來規矩,可別因為一些事而自誤。」
言梓陌聲音不由加重了一些,而皎月更是倏地跪倒在地,久久沒有聲息。
「我討厭欺騙。」
「姑娘,奴婢……」
皎月走出去的時候,背後已經了一大片,想到言梓陌剛才不帶一的眼眸,不由得打了一個寒。
當初自己就不應該答應兄嫂這件事,否則也不會引得姑娘心底厭棄了去。
這幾年的接,雖然不敢說全然了解姑娘地秉,可還是有幾分瞭然。
別看平時諸事不放在心上,可那格真正是果決至極——當然,最讓擔憂的還是那冷的心腸。
裏屋,言梓陌詭異地合了合角。心下一聲嗤笑,是一個人就有私慾,自己就是魔鬼又何必要求別人當聖人呢?
沒有將紅纓的長相告訴自己,以及在自己邊那若有若無的暗示,無疑都是想要將那小侄送到言梓熠邊。
要知道,這各房的主子,邊侍候的人都是有定數的,若是沒有人離開,這後補者自然也沒有進去的可能。
不過這一次,那紅纓怕是沒有翻的餘地了。
而事實也正如言梓陌所料,就算言梓熠沒有那心思,可紅纓的心思卻是昭然若揭,老夫人怎麼會將這別有用心的人放到自己孫兒邊。
隨便尋了一個理由,便將人直接發賣,更是讓言梓熠足三個月,期間任何人不得求。
聽到這一消息時,言梓陌並未到驚詫。而讓驚異的是,言梓焌那位姨娘居然一病不起,好似隨時都有生命威脅。
莫家長輩這次當也沒有上門討一個公道,聽說莫非凡雖然上門可結果並不好。
至於莫筠娘那腹中的孩兒,雖然沒有了,可這消息卻是十幾日後才傳出去的。
種種跡象表明,莫家人妥協了,至於原由無法明辨。
夜幕親臨,山澗水流涌,樹葉婆娑,那枝繁葉茂,鱗次櫛比的樹林在明月的照耀下,顯得有幾分清幽。
清心觀不遠的山峰上,言律站在石頭上俯視著毓秀山半山腰的一草一木,那朗月清風之貌更顯得有幾分不真切。
「大哥……」
就在他眺目遠時,後響起了一道影,他側去,之見言家二爺出現在不遠。
「事如何了?」
「莫家答應息事寧人。」
言家二爺有些難以啟齒,這原本天造地設的姻緣卻因為兒子的不爭氣走到這一步,最終還要大哥出手幫忙。
「莫家能依仗的也只有莫平瀾,可新帝繼位,莫家那位卻一直駐守在北地,沒有要召回來的意思。」
莫家著急了,若是這一代再不出一個可以掌權的人,那所謂的世家怕是要真正的廢掉了。
「可莫平瀾……」
言家二爺其實也知道一些過往,那莫平瀾和兄長一向不和,若是將人放回來,怕是縱虎歸山。
「他的回歸,不是我們能阻擋的。」
雖然他一直謹防莫平瀾回歸,可他自己也清楚,這是先帝留給新皇的能臣,他無法阻攔。
既然無法阻攔,何不玉此事?
「大哥,你的病準備什麼時候好?這……侯府近來的況並不好。」
他頓了一下,聲音又放低了一些:「陛下如今沒有立褚的意圖,可靈兒終究和我們綁在了一起。」
言家二爺的意思很明顯,以破釜沉舟之勢為楚雲爭得太子之位,這樣言家在東宮面前便佔據了一席之地。
「新皇不是那麼容易掌控的人,靈兒也並不若我們所想的可靠,我繼續傻著或許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