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古代言情 侯門美人骨 第300章:謝謹言有此一問

《侯門美人骨》第300章:謝謹言有此一問

平西侯府,涼亭

落山時刻,兩個人的棋局終於分出了勝負,謝謹言以一子之強贏了秦臻。

秦臻也不是那沒有風度之人,站起來抱拳而語:「謝大人的棋藝果真湛,是秦某自不量力。」

「秦大人過謙了。」

謝謹言聲音平淡至極,神也看不出多得勝的喜悅,反而微微側看向了言梓陌。

「不知五姑娘對這一盤棋可有看法?」

相比較對待秦臻時的冷淡,他看向言梓陌時的態度明顯緩和了一些,那角微微勾著的笑意讓他向來冷清自持的臉上多了幾分和。

這一變化,眾人自是看在眼裏,那一雙探尋的眼眸時不時在二人中間打轉,就連言梓燮也不例外。

——這一刻,他忽然間覺得自己好似做了引狼室的事

「謝大人與秦大人棋藝湛,豈是我一閨閣郎能置喙的。如今這勝負既已決出,那麼小子便先行告退。」

言梓陌在這裏真是度日如年,原本是想要將這些人引過來,然後讓他和陸茗蕊沾染因果,卻不想中途會冒出來一個秦臻,生生讓這局勢有些偏轉。

離開后,言梓燮忙著笑道:「今天我可是準備了不好酒,一會兒還要請幾位賞一個薄面。」

「自然。」

幾個人赴約本就是看重這一個圈子的人脈,如今既然有機會斷然不會拱手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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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兄呢?」

言梓燮轉去的時候,剛才斜倚在那裏的尚可年不知所蹤,而他則瞇著眼皺起了眉頭。

若是旁人便罷了,左不過這裏憋悶出去氣,可對於這位不將禮教放在心上的尚二公子,他還真心放心不下。

「言兄莫要掛念,小弟這不是迷路了嘛!」

就在言梓燮準備命人去尋的時候,尚可年出現在不遠,斜倚在一旁的古樹下笑言瞇瞇,頗有幾分悠然自得。

言梓陌回到落雪閣,便將大丫鬟皎月喚到了自己跟前:「可有聽到他們說了什麼?」

別人或許不會在意尚可年和秦梓秋,可斷然不會忘記兩個人的關係。剛才在涼亭里,這二人前後離開心中早已經起疑,這才趁著旁人不留意小聲使喚丫鬟尾隨而去。

之所以這麼急切地回來,和這也有著莫大的干係。

皎月本就長得清秀,此時一張白皙的臉龐平添了幾分紅暈,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將這臟污之事告訴姑娘。

瞧著言又止,雙頰微紅的模樣,言梓陌角勾起了幾分詭異,難道二人真的那麼不要臉皮?

「不要藏,一字不落地告訴我。」

皎月雖然不想污了的耳,可又不敢忤逆,只得將自己看到的事一一說道。

只是講到晦出,那臉蛋紅一片,磕磕絆絆才將事講了一個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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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剛開始的怪異,言梓陌當也沒有流出太多的驚詫,上一世秦梓秋雖然與人為妾,算得上是尚可年的兄嫂,可二人也有著剪不斷理還的關係。

今生當也正常。

「你沒有聽到他二人的對話?」

那所謂的紅袖吐芳之事並不是很興趣,秦梓秋就算勾搭上尚可年又如何?的姻緣終究掌控在言家人手中。

可兩個人冒著危險見面,難道僅僅是因為難耐?卻不這麼覺得。

都說大事者不拘小節,而尚可年生的演繹了這句話,他雖然看似風流,可卻絕對是一個狠角

「奴婢不敢靠的太近,他……他武功很厲害。」

原本也想靠近將二人的對話聽個真切,可當那人利用樹枝上的葉子將不遠的小花貓打落時,便再也不敢靠近一步。

哆哆嗦嗦地等到兩個人分離,才像是逃命似的回了落雪閣。

聽皎月說他摘葉傷貓的舉,言梓陌的眉宇輕輕一挑,神繃了起來。

明月高升,夜幕中群星點綴。

直至此時,才有三三兩兩的人從言家大門走出,而言梓燮則在一旁拱手相送。

瞧著謝謹言和秦臻坐著一輛車離去,他臉上綳著的笑意才微微散去不,眼眸中浮起了幾縷凝重。

回到自己的院落也沒有去髮妻王氏那邊,而是直接去了書房,揮筆而下、一蹴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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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將書信上了蠟,才喚來自己的小廝:「將這封書信送到清心觀去,注意不要暴了行蹤。」

「諾。」

小廝接了書信就像是鬼影一般離去,瞧那步伐便知是一位練家子,而且能耐不俗。

小廝幾個縱不見了蹤影,言梓燮才癱在椅子上,今日謝謹言雖然沒有明言,可他已經向言家傳遞了一個消息。

——他對自家的五妹妹圖謀不軌。

否則不會在離開之際,避開旁人耳目在自己耳邊輕語:「令妹可有婚配?」

不等他反應那人已經像是沒事人一般離開,和秦臻並肩而行,直至上了同一輛馬車。

平心而論,謝謹言此人雖然有微瑕,出寒微,可他師從葛洪,如今又位居刑部尚書,是旁人求也求不來的天降良緣。

他拋出這麼大的橄欖枝,言家自然要給出答覆,這也是他為何急不可耐的原因所在。

雖然大伯不讓自己輕易聯繫他,可如今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他派遣的又是頂頂信任的人,那一移形換影之有人識破,這才敢在旁人虎視眈眈的況下送出信箋。

而與此同時,坐在馬車上的謝謹言和秦臻卻出奇的安靜,二人同科取士,也算得上是老人。

可獨卻只此一次。

「謝大人請問。」

最終秦臻不得這寂靜,緩聲相問。猶記得二人賭棋之時的話,自己貌似還欠他一個回答,也怪不得要同自己同車而行。

「你可否做到知無不言?」

「君子一諾重於泰山,斷然不會毀譽而行。」

秦臻雖然不知他要問什麼,可但凡不涉及本的事他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雖然這般說辭,可也不是那隻懂讀書的死人,自然知道事的輕重緩急。

謝謹言是一個聰明人,自然也不會問那無法詢問之事。

「你和言家五姑娘認識?」

他聲音輕緩至極,那漫不經心的模樣似乎再說一件無關要的事,可秦臻還是微微有些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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