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低頭蹙眉的時候,管家臉發青地跑了進來,傳遞的消息更是讓人心裏一驚。
「這麼快……」
言家三爺微微有些獃滯,他料想簡家這次無法善了,可誰想到帝王出手這麼迅速?
「其他人如何了?」
言梓燮想到那位裝瘋賣傻的伯父,又想到那位目下無塵的伯娘,若是讓他們知道這茬,也不知道會如何。
「回大公子的話,簡家其他人都被圈了起來,止與任何人接。」
老管家聽到言梓燮的問話忙著回答了一句,在言家大房嫡子沒有長起來之前,言梓燮在言府小輩裏面的地位可以說是獨一份,特別是言侯癡傻之後。
「會不會影響到我們家。」
老夫人言辭之間有幾分急切,最擔心的還是簡家的事會影響到言家。而今的言家可以說是如履薄冰,可比不得以往。
「今上並不是昏庸無能之輩,應當不會再深究。」
簡家的人被帶走已經是人人自危,前些時日刑部審死吏的事還沒有消弭,再深挖下去怕是會人心渙散,這可不是帝王想要看到的事。
「等你二兄回來再說吧!」
這個時間唯一能做的就是靜觀其變,若是簡家的事真的無可挽回,那也怪不得他們薄寡義了。
能做的只是讓言家的人活下去。
「母親,您……」
言家三爺瞧著那如釋重負的模樣,焉能不知自家老母心中所想,然而這麼做終究有落井下石之嫌,更別說簡家還是大哥的岳家,這更顯得不仁義。
「我自有定計,你莫要多言。」
老夫人瞇著眼眸掃了三子一眼,生了三個兒子,大兒子是的驕傲,可惜如今難堪大任,二兒子沉穩能幹在朝堂也能遊刃有餘,唯有這小兒子最讓心。
他既沒有大子的聰慧,又沒有二子的幹練,甚至還帶著幾分天真,可這樣的格在宦海沉浮裏面最要不得,這也是不讓他仕的緣由。
言梓燮和言家三爺走出去時,兩個人相視一眼,只聽言家三爺道:「你祖母手裏面著不對簡家不利的東西,你提前一步部署吧!」
他說完轉離去,而言梓燮了榮養堂的方向嘆了口氣朝著院外走去。他雖然能理解祖母的做法卻無法做到茍同,再者說簡家的事未必不能回峰路轉。
雖然大伯娘和大伯父已經和離,可不管如何都做了這麼多年的姻親,沒有必要為了保全自己將事做的太絕。
他喚來自己邊的小廝直接讓他去毓秀山報信,而自己則回了衙門,這幾年他被一直調來調去也沒有一個頭,好在這會兒回去指不定能打聽一些消息。
相比較外面的人聞風而,金鑾大殿上的人則更為戰戰兢兢,豆大的汗珠一個勁從前額流淌,都沒有人再敢多言一聲。
因為剛才幾個聒噪的員,已經被京九衛的人拉了出去,瞧那氣勢洶洶的模樣想來不能善了。
就在這時候,一個監匆匆而來,尖細的聲音傳遞著帝王口諭:「陛下口諭,命五部尚書前去書房,至於禮部則由秦大人前往。」
「諾。」
幾人紛紛出列,然而跟著監離去,至於其餘人頭雖然低著,可那一張臉黑的要和煤球一般。
直至月上柳梢,言家二爺才拖著巍巍地回了平西侯府,若不是他自便有些武藝,今日怕是和那些文一般,需要讓人抬著出去。
老夫人聽著言徜回來,親自迎到了垂花門前,瞧著他臉如菜,神疲憊,忙著讓人去準備吃食。
等他了兩口湯水,老夫人便已經按耐不住心中所思:「你剛從宮中出來,陛下那邊……」
「六部議事,至於其餘員直至現在才放行。」
言徜也沒有想到帝王的恩威會這般雷厲風行,他們出門之前焉能想過今日會有此一遭?
「簡家的事可有迴旋的餘地?」
老夫人現如今最擔心的還是帝王對簡家的態度,若是那九五之尊一擼到底,他們言家恐怕也會被波及。
世家大族但凡走到了這一步,骨子裏面又何嘗都是清明徹,不含一腐朽之味呢?
「今上甚是氣惱。」
簡家兩代禮部尚書,可以說和朝堂不的員都有聯繫,其中不乏知遇之恩、提攜之。
原本以為帝王假使清算朝堂也不會到禮部去,可誰曾想結果會是這般呢?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反其道而行?
「若是簡家牆倒眾人推,我言家也莫要顧念舊,否則很容易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這是老夫人早已經決定的事,可在這裏還是要和兒子通一個氣。在大兒子癡傻之後,二兒子儼然已經為了侯府核心人,不得不提點他一句。
「母親……」
言徜並不贊同老夫人所言,只是畢竟是自己的母親,這聲音夾雜著幾許無奈。
言家人若是落井下石,那麼日後在朝堂上如何立足?再者說,大哥那邊怕是也不會應允。
聽著他那語調,老夫人的眉宇皺了起來,聲音不由得帶上了幾分斥責:「帝王一怒流百萬,難道你想讓言家和簡家一般?」
「就算簡家有難,這遞刀子的人也不應該是我言家人。」
「你……」
這邊母子二人因為簡家的事產生了奇異,而言梓陌也從言梓煜這裏得到了不的消息。
「你準備管閑事?」
瞧著他那小板,言梓陌不了眼角,別說他如今這劍不能扛手不能拎的模樣了,就算言梓燮那般大怕也只能束手無策。
帝王的雷霆雨,可不是誰都能接得住,扛得起的。
「你莫要忘記,那可是母親的親族,你難道能見死不救?」言梓煜原本冷厲的言語,可因為量的原因愣是多了幾分賭氣,那腮幫子像是要鼓起來一般,而言梓陌冷哼了一聲,「有什麼樣的本事做什麼樣的事,我自認為沒有那本事。」
「你……」
言梓煜沒有想到對這件事這般冷,難道簡家的人在心中一點分量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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