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雕搞不懂眼前的男子究竟要干什麼,當下如人一般直立而起,鋒銳的目一眨不眨的注視著他。
我岳,雕兄可有名字?
大雕站在原地,一不,沒有任何反應,就那麼看著他在自說自話。
岳也不惱,對著后招了招手。
東方白袖袍一揮,兩個酒葫蘆便落在了他的手中。
咱哥倆認識也有兩年了,一起喝點?岳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蘆,笑道。
大雕沒出聲,但眸卻下意識的落在了酒葫蘆上,很顯然,這個比人還要高大數倍的巨雕,是喜歡喝酒的。
隨手一甩,一個酒葫蘆直接落在了大雕旁,而后岳也不管它,自顧自的捧著自己的酒壺大口喝了起來。
酒香四溢,霎時間便在山中彌漫開來。
大雕心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旁的酒葫蘆,但卻有些遲疑。
放心吧,酒里沒毒。以我的實力,真要對你手,何須下毒?
他這麼一說,大雕認可的點了點頭,發出嘎嘎的贊同聲,而后翅膀一扇,酒葫蘆便已經飄到了它的前。
張一吸,封的蓋子被吸扯了出來,頃刻間,一團清澈的酒水,化作一道酒箭,直接沒了它的口中。
濃香甘冽的酒水下肚,大雕那鋒銳的眸子都變得和了幾分,看向岳時,也不再是如之前那般警惕。
來,咱哥倆一杯!
岳很是自來的上前,也不管對方是否愿意,跟大雕以翅膀卷住的酒葫蘆了一下,而后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這大雕,跟獨孤求敗待了多年,說是了都不為過。
對方雖不是人,但智商卻并不比人低,除了無法開口說話外,完全可以將其當做人類來流。
雕兄,這次來呢,沒別的事,就是相識一場,臨別前想跟你喝點酒,最后再聚一聚。
嘎?
正捧著酒葫蘆喝著酒水的大雕,很是人化的一怔,而后嘎嘎了兩聲,似在疑問。
你要去哪?
岳抬手向上指了指,道:雕兄應該也能覺的出來,我這兩年,實力一直在提升,對于天地之勢的領悟也已經門。
若無意外,可能不久后,我便可以突破到當年獨孤前輩無劍勝有劍的境界。
雕兄當初和獨孤前輩為友,應該也明白這個境界是何等況。簡單來說,這是個超出了天地承載極限的境界。
到了這個境界,天地會對你開始排斥,最終得你不得不飛升到更高層次的世界中。
我這麼說,雕兄可能理解?
大雕歪著頭思索了一番,而后點了點頭。
嘎嘎!
岳笑道:也對,雕兄畢竟曾和獨孤前輩相多年,對于飛升應該不難理解。
又是一口酒水肚,岳有些微醺,慨的拍了拍它的翅膀,道:我可能不久后就會飛升了。
我這人,一生苦修,除了道外,也沒什麼朋友,雕兄與我這兩年雖然爭斗不休,但實則我心中,早已把你當做了朋友。
說著,岳一連誠懇的看著他,認真道:我這一生,唯一的朋友!
嘎.......
大雕聲音越發和,翅膀了,也如岳一般,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似乎在說,你也是我的朋友。
唉!
岳輕嘆了口氣,難得遇到了可以相一生的朋友,但卻無法長聚,此生,也不知是否還有再見的機會。
與大雕了一杯,岳一臉的苦,道:不瞞雕兄,今日一別,之后我會將世間的仇敵盡數殺絕,以無敵之姿,飛升更高層次世界。
雖然無法與雕兄再聚心中有憾,但在新世界,我或許可以遇到獨孤前輩,也算一大喜事。
當年獨孤前輩一生無敵,難求一敗,心中甚是憾。如今我岳也已是近乎無敵,但求一敗而不可得,前輩的心境,我也算是漸漸能到了。
但愿在新世界,獨孤前輩依然無敵,與我以劍論道,共尋天地大道,豈不快哉?
話落,岳一聲長嘯,蕭瑟中又帶著幾分期待的暢快,大口大口的酒水被吞腹中,放浪形骸間,滿是灑傲然之意。
嘎嘎嘎~~
大雕也是抬起脖子高聲鳴,而后與岳觥籌錯不斷杯飲酒,不知不覺間,一整葫蘆的酒,已經被二人盡數喝干。
酒也喝了,朋友也了,雕兄,咱們就此別過,我在新世界,不會忘了你這個朋友的!
拍了拍它那巨大的翅膀,岳長嘆一口氣,而后,邁著沉重的步伐,有些醉醺醺的向著山外走去。
岳......
口,東方白上前攙扶著他的胳膊,眼眸帶著幾分探尋。
這就完了?這也沒忽悠功啊。
岳對著微微搖頭,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別說話,走就行了!
二人走的速度并不算快,就在他們快要走出山谷時,后,突然傳來氣流急速的聲音。
抬頭去,只見高空中,一頭龐大的巨雕在展翅翱翔,在這劍冢山谷足足盤旋了七八圈,而后猛然一個俯沖,落在了岳跟前。
嘎~嘎~
大雕一邊出聲,一邊擺著翅膀不斷比劃著,似乎要表達什麼。
雕兄要和我一起離開?
嘎!大雕點頭,眸子中帶著興之。
雕兄想和我一起去新世界,去尋找獨孤前輩?岳繼續道。
嘎嘎嘎!大雕忙不迭的點頭,興的在地上不斷跳,眼眸中滿是之,翅膀在岳肩膀上不斷拍著。
那意思,連東方白都看明白了。
好兄弟,帶帶我!
岳爽朗一笑,道:咱們是好朋友,好兄弟,帶你一程自無不可。但有些話,我也得說在前面。
飛升之事,我也是第一次經歷,能不能帶你一起進新世界,我也沒有把握。
我只能說盡力,但若是實在無法帶你一起飛升,雕兄也不可心中生怨。我說的這點,雕兄可否答應?
大雕滿是喜悅的連連點頭,一副都聽你的模樣!
如此,那咱們就出發吧!
岳一臉豪邁的揮了揮袖袍,朗聲道:雕兄,走,隨在下暢游天下,殺盡世間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