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讓我去安平侯府嗎?”
說到底還是賊心不死,到了這個地步還想借著衛和澤把留在京城!
前世葉白霜各種作妖拒絕都沒能擰過聖旨,這輩子就憑葉家和衛家也想散和敖?
做夢!
對於這種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人,葉白霜唯一的選擇就是把耳狠狠的到他們臉上,讓他們再也不敢把主意往頭上打。
“去侯府拜訪倒是沒什麽,隻是……”
葉遠致擰著眉:“隻是什麽?”
他現在已經無比清楚的意識到葉白霜已經離了他的掌控,還沒出嫁就已經跟他如此生分,這要是真讓遠嫁西關,這個兒就算是白生了。
可葉白霜就是他在手裏的敲門磚,怎麽能輕易放棄?
越國公這樣的親家固然貴不可言,但再高貴也幫不到他頭上不是?
與其讓葉白霜奉旨遠嫁,自此再也指不上,還不如讓嫁給安平侯世子,好歹能留在京中做他的助力。
“隻是祝姨娘畢竟出太低,陪兒同去恐怕不妥,不如我去跟母親說一聲,請陪我走一趟。”
“不可!”
葉遠致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這事兒要真鬧到陸惜麵前那還得了?
“我與你母親和離多年,這是我們葉家的事,哪能邀你母親同去?”
葉白霜諷刺的勾了勾角。
這會兒倒是想起與母親和離多年了?踩著母親的名聲往上爬的時候怎麽記不起這一點?
暗暗撇了撇,故作疑的問道:“今日衛小姐憤然離席,父親覺得是我的錯還是葉家的錯?”
葉遠致還沒來得及答話,葉白曦就尖著嗓子喊道:“當然是你的錯!”
葉白霜打心眼裏激葉白曦的豬腦子,這簡直就是神助攻的典範好嗎?
“既然錯都在我,與葉家無關,那母親為何不能陪我去?父親與母親固然和離多年,但終究是我母親,由出麵總比祝姨娘一個妾室來的合適吧?”
葉白曦這才反應過來。
“你!你、你這是狡辯!”
“就事論事罷了。”
“葉白霜,你以為你那點小心思別人都看不嗎?你不就是又想借著太尉府的勢仗勢欺人嗎?我告訴你……”
“夠了!”
葉遠致被葉白曦尖利的嗓音刺的頭疼,惡狠狠的剜了還在囂的一眼,心裏卻忍不住開始思量,至今還把葉白曦好端端的留在府裏,究竟是對是錯?
這個庶果真是太過愚笨了些。
“霜兒,你應該知曉你母親的脾氣,為父如今在朝中舉步維艱,實在不宜再得罪安平侯府……”
“現在才說得罪安平侯府是不是有點遲了?”葉白霜手虛虛指了指葉白曦,“從不顧名節攀附衛和澤開始,咱們葉家不是就已經把安平侯府得罪了嗎?”
葉遠致呼吸一窒:“當初的事隻是個意外……其中霜兒你心知肚明,何必抓著不放?”
早在出事的那天他就問過葉白曦為何會在葉白霜房中,葉白曦賭咒發誓說是葉白霜將打暈的,由此可見他這個大兒對之前的算計怕是一清二楚。
“什麽心知肚明?”葉白霜語氣捎帶詫異,神卻平靜的很,“不是祝姨娘親口承認葉白曦喜歡衛世子,所以才上趕著給人下藥就好事的嗎?父親這意思是其中另有?需不需要我去請大舅舅重新再調查一次?”
既然當時認了,現在就別想反口!
得了便宜還賣乖,天底下哪來的這種好事!
葉遠致滿肚子的話全被堵了回去。
他敢讓陸奉再查嗎?
好不容易把事抹平了,難道還真要讓陸奉查出他們聯合衛家一起算計葉白霜才算完?
到時候可就不是丟臉的事了!
“罷了,既然你不想去就算了,衛小姐那邊……”
“我怎麽不想去?事還是說清楚的好,父親放心,我明天一早就備上厚禮登門拜訪!”
“我說不用去了!”
葉白霜置若罔聞,抱著魚就往外走。
“我今兒有些乏累,就不打擾父親了。”
“站住!”葉遠致急的裏都快長燎泡了,衝著祝玉吼道,“趕把給我攔住!”
祝玉趕忙追了幾步,堪堪要踏出堂屋的時候又突然停了下來。
“你還愣著幹什麽?!真讓這孽障把事告訴陸惜,我們都沒好果子吃!”
祝玉回轉過:“老爺,霜兒脾氣大,這會兒強攔隻怕會適得其反。”
“那你說該怎麽辦!”
“我倒是有個主意想請老爺參詳參詳。”祝玉眼珠子一轉,俯湊到葉遠致耳邊,“霜兒想請陸姐姐幫忙,可姐姐畢竟貴人事多,不一定有時間吶,您看……”
祝玉的聲音越來越小,葉遠致皺的眉頭卻漸漸舒展開來,兩人小聲嘀咕了半晌,都是一副喜上眉梢的模樣。
“這事就給你去辦,此次不可再出紕了。”
祝玉誌得意滿的抿輕笑。
“老爺放心。”
而已經走出正院的葉白霜卻微微蹙起了眉頭,腳步也跟著慢了下來。
書墨見神思不屬,疑道:“小姐,怎麽了?”
“……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以葉遠致對陸家的懼怕,沒道理會放任偕同母親去安平侯府找茬,這會兒沒追上來阻攔委實不大正常。
還是說他們另有算計?但以葉遠致現在的況,又能算計和母親什麽呢?以卵擊石不過如此。
總不能是破罐子破摔了吧?
葉白霜按下心中的異樣搖了搖頭:“罷了,興許是我想多了。”
“肯定是小姐想多了。”丹青是個心寬的,“他們既然敢讓小姐去道歉就該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明天看咱們夫人怎麽收拾他們!”
葉白霜哭笑不得的點了點的腦門:“你啊,說話不把門,小心被人聽見了說你尊卑不分。”
“這尊卑也得分人。”丹青氣鼓鼓的回頭朝堂屋啐了一口,“他們這樣欺負小姐,我罵幾句都是輕的了!”
葉白霜歎了口氣,著魚背脊的手微微頓了頓。
“……連你都知道他們是在欺負我,可笑我以前竟半點沒看出來。”
葉遠致與祝玉說幾句話就能哄的找不到北,竟要搭上無數人命才能辯明忠。
何等可笑,又何等可悲?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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