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急促，加之上湧，原本隻在小部位徘徊的毒素，慢慢沿著筋脈上行。齊大人很快發現了變故，催促著徒弟準備剜。

“快，快準備工。”

“將，將軍……”黎川扯住韓霄的擺，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韓霄看得出黎川想保住雙。

齊大人已準備就緒，韓霄給了黎川兩個選擇。

“現在有兩個理辦法。一是剜去雙，得以保命。二是解毒，但有很大的風險。或許，就此殞命。你選一個。”

他無法替他做決定，黎川需要自己承擔所有的後果。

“這還用選嗎！黎川你放心，齊叔保你命無恙。”

齊大人從醫多年，在他看來剜是目前針對黎川最好的治療方法。

黎川強忍著眩暈的窒息，艱難將目移到上。

命無恙，可雙也盡廢！

“命都沒了，你要有什麽用！”

齊大人看出了黎川的不舍，讓他眼睜睜看著黎川雙被廢，難道他就好了？

況已危急至此，再也容不得猶豫。

一句話，吼得黎川回了神。是啊，命都沒了要有什麽用？是他奢了。

“黎川，你信我，我有辦法解毒。”白應玖見黎川被說了心思，哪能由著齊大人蠱人心。

先前不知道黎川中了什麽毒，隻能用老毒的手段以毒攻毒，如今知道他所中的毒不過區區曼陀羅，哪裏還需要危及生命。本就是一件簡單的事，若按照齊大人所說剜去黎川雙，反倒不妙。

隻是先前把話說出來了，此刻不好自我反駁，隻能讓黎川相信的能力，再不複前世悲慘。

急之下也顧不得份有別，著嗓子湊近黎川道：

“將軍的毒我有法子解，你的毒我也有辦法。”

作為韓霄的心腹，黎川自然知道韓霄中了毒，此刻聽到白應玖所言，更是驚訝地張大，連上的傷都顧不得了，直勾勾看向韓霄。

那可是連宮裏的醫都束手無策的毒，真，真被一個邊陲之地的小子解了？

韓霄斜睨瞥了白應玖一眼，白應玖心虛地移開目，心裏也意識到自己這番話有多麽大膽。齊大人忙乎著剜自然顧不上他們這邊的作，可韓霄就站在旁邊，他自然也能夠聽到說了什麽。

的份本就尷尬，如今又拚命勸說黎川信，怎麽想都有些怪異。

但要眼睜睜看著黎川重蹈前世覆轍，那也是萬萬做不到的。

好在，韓霄並未多言，順著黎川的目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白應玖所言。

黎川心中大定，當下便有了決斷。

“請姑娘為我解毒。”

連醫都束手無策的毒卻被白應玖解了，一向不敢心存僥幸的黎川也對白應玖多了一份期待。

黎川話音剛落，齊大人已經發，他沒有僥幸，他隻知道黎川再不剜命不保。

“齊大人可在旁觀測，一旦況危急，可隨時出手相助。”白應玖知道，此刻再想讓齊大人置事外是不可能的。唯有以退為進，先解了黎川的毒再說。

頓了頓又道：

“小願以命擔保。”

黎川活不了，以命相抵。

齊大人原本想說，若是黎川死了，要你這條命有什麽用？可無論是韓霄還是黎川似乎都對白應玖抱有莫名的期待。看著黎川眼中的懇求，他終是下滿腹心緒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