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不好的,咱們是張正義。”
韋依的道理十分明確,為了讓楚雲裳認可,還舉了一例。
“三爺這般好,你忍心讓他後半輩子飽煎熬?”
自然……不忍。
“我……”楚雲裳驕縱歸驕縱了些,聽不出來韋依的話哪裏不妥,本能卻不想上前。
“哎呀,快去吧。”
韋依不給機會,背後推了一下,直接將推出了人群。
楚雲裳打了個踉蹌,回過頭見韋依還衝打氣,頓時就有了勇氣。
沒錯,是在張正義,這般好的蘇三爺不該配上韓默那麽個惡毒人。
可沒等找上蘇演,迎麵就被人堵住。
“你幹什麽?”
白祿擋在前麵,不肯讓步。他從一開始就注意到在人群中鬼鬼索索的楚雲裳,如今見不按常理麵,當即就察覺到的意圖,第一時間將堵住。
楚雲裳也是第一次做這種落井下石的事,很不習慣,說話都帶著結。
“我,我有事要找三爺……誒……”
沒等說完,胳膊就被擒住,白祿將一路拽進府中,沒給頭的機會。
待到角落,他才將鬆開,依舊不曾讓步。
“你又要鬧什麽幺蛾子?”
白祿對楚雲裳的印象差到極點,這麽個唯恐天下不的人,真是空有一副好皮囊。
“我沒有,我……”楚雲裳最害怕被人看穿意圖,急於解釋。說著說著,看清了白祿的麵容,當即將他認了出來。
“是你?”
是那個小乞丐!
對待別人,楚雲裳許還擔憂,可麵對曾經是小乞丐的白祿,就什麽都不怕了。
“哼,別以為你如今變了份就能耐我何。我堂堂楚家,不是你一個小乞兒能夠置喙的!我要去見三爺,把韓默的真麵目告訴他,你摻和。讓開!”
楚雲裳氣勢大增,甚至上前一步,想要白祿主後退。
高估了自己的能耐,也低估了白祿的本事。
今日是韓默大喜的日子,不說韓默是白應玖的小姑子,就說二人之間的朋友之誼,白祿也不能放任楚雲裳去找蘇演。
白祿目淡淡,在楚雲裳的不依不饒下,直接上了手刀。
楚雲裳前一刻還覺得區區乞兒不足為懼,下一刻就真正倒在了乞兒懷中。
白祿看了眼四周,大家都被前院的喜事吸引,後院無人。他又特意挑選在角落,自然更無人關注。
白祿抱起楚雲裳,將藏進了柴房。
天漸暗,人們各回各家。武陵侯府與韓相府喜上添喜,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話題。
白福被白祿帶到柴房,看著裏麵還在昏迷之中的楚雲裳,一個頭兩個大。
“你小子……可真行!”
把楚家的兒綁進柴房,普天之下怕是再沒第二個人。
“白福哥,快幫幫我吧。”
白祿討好一笑,他原本也沒覺得怎樣,架不住楚雲裳份擺在那裏。此事若弄不好,到時候定是麻煩。
“你也知道怕?”白福故意揶揄。
他還以為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結果這麽快就了陷?
白祿不與他爭辯,也知道自己此事做得莽撞。
“楚家現在還沒派人來尋,應是不知道失蹤。要不,我把送回去?”
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到楚府他就走。
“可別。”
白福趕忙將他攔下,“人家原本不知道是你小子幹的好事,你再把人送回去,若醒不過來也就罷了。醒來,你覺得會輕易放過你?”
到時候再牽連上郡主,可就得不償失了。
“那怎麽辦?”白祿撓頭鬱悶,“我當時若不把藏起來,指不定會鬧出什麽事來。”
楚雲裳是個沒腦子的草包,放在那種環境下,這婚禮也就不用辦了。
白福也知道他的為人,事已至此,挽回怕是不能,隻能想辦法彌補。
他目一轉,想到一個主意。
“這位楚大小姐不是做事總拎不清嗎,咱們就讓長長記。”
也省的總添。
“怎麽長?”白祿心生好奇,若是可以,他也想長長記。
白福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忍不住拍了下他的腦門,恨鐵不鋼教訓道:
“以後做事想想後果,不是什麽攤子我都能幫你收。”
“是,白福哥,我都聽你的。”白祿是個討喜的,科打諢讓白福也氣不起來了。
楚雲裳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天已經漸亮。
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天氣轉涼,在柴房待了一夜,又沒寒的被褥,肯定吃不消。
可再大的不舒服,隨著白福和白祿的出現,又像一隻暴怒中的雌獅。
“你們居然敢綁架我!”
楚雲裳並非無腦到這等地步,看這形,直接就斷定自己被綁架。
說是綁架,氣勢強盛,沒有為人質的自覺。
也幸虧不是綁架,否則以的子,第一個就得被撕票。
“楚大小姐息怒,非也非也,白祿見您不舒服,才把你帶進府中歇息,萬沒有逾越的意思。”白福那張,能把死的說活的,三言兩語就變白祿做好事不留名,楚家還得謝白祿恩。
“沒有?”
楚雲裳看了眼柴房,把放在這裏待了一晚上,還說沒有?
真當傻啊!
白福帶著一臉笑容,看似好言相勸,卻也不卑不。
“楚大小姐也該明白,這裏是武陵侯府。”
武陵侯比起楚大人也不差什麽,楚雲裳想在這裏撒野,也得掂量掂量。
“怎麽,你們兩個下人要拿主子的派頭?我要去見侯夫人,讓評評理!”
楚雲裳終於聰明了一回,知道找一個為撐腰的人。
此事若鬧到侯夫人哪裏,為了小姐家的清譽,白祿說不定還真得擔這黑鍋。雖然,他也算咎由自取。
但事既有轉機,又何必多添困擾?
“楚大小姐要和侯夫人說,您昨日要和三爺說的話嗎?”
白福一言斷了楚雲裳後路,若敢說,他還要佩服呢。
“我……你……”
楚雲裳自然是不可能與侯夫人說那些,雖沒腦子,但還知。好端端的,越過蘇演去和侯夫人說韓默的壞話,此行更為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