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蘇演所知,單是皇上賜給他的人一隻手也數不過來。
可韓霄一個沒要,單單住進了郡主府,安心做他的郡馬爺。若白應玖還在,這一切都沒問題。可白應玖不在,一離開便是五年,韓霄也就這樣堅守了五年。
事到如今,再沒有人會說韓大人是迫於郡主份而不得不迎娶。長安城的百姓都知道,郡馬與郡主比金堅,因著韓霄的堅守,百姓們也更期待長寧郡主能夠安然回歸,讓有人終眷屬。
“韓相中風了……”
白應玖聽到了這句話,頓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什麽時候的事?”
韓相一直致力於要為韓玥報仇,一直慫恿韓霄宮奪位,如今他中風了,是不是韓霄就不用這些迫了?
“好些年了,大概是你失蹤那會兒,韓霄從西涼回來後,他就中風了。這些年一直也沒有好轉,看那模樣……”
蘇演搖搖頭,其含義不言而喻。
白應玖的手驟然握,怎麽會這樣巧?
“郡主?”
白祿的聲音從旁響起,打斷了白應玖的思量。多年未見,白祿已然高大拔,他不再瘦弱,看上去有著士人的文雅,也不乏武師的氣。
白應玖險些沒有認出他來,反倒是驚喜的目一點兒也沒有改變。
“郡主,您終於回來了!”白祿難自,喜悅爬上臉頰。角不斷咧大,一如當初那個小乞兒。
若是讓府中的人見了必要驚掉下,白祿是誰呀,那可是長安城無人不知的笑麵虎,一向能夠良好控製住自己的緒,哪怕麵對帝王也不卑不的角,今日居然會顯出原本模樣,實乃罕見。
“我回來了。”
再見故人,白應玖心不錯,連日的疲勞一掃而空,已迫不及待見到這些期待良久的人了。
“郡主。”
“郡主。”
府中的下人們聽到郡主回來的消息,全都迎了出來。他們中的許多人白應玖都記憶猶新,於他們而言五年未見,可於而言他們不過才分開幾個月罷了。
白應玖一一出他們的名字,引得大家抹淚連連,做下人的能夠得郡主如此記掛,他們知足了。
而在所有人之後出現的,是那個讓白應玖朝思暮想,恨不得一刻也不分離的男人。
“韓霄。”
白應玖出了他的名字,一難以言喻的喜悅湧上心中,最開懷不是微笑,而是哭泣。
眾人知趣兒的把空間讓給二人,這對久別重逢的小夫妻,惹人唏噓。
水榭之中,他漫步走來,好像畫兒中人一般,優雅從容。可那錯位的扣,卻恰好暴了他真正心。
這一刻,白應玖心跳如雷,全抖,是喜悅,是開懷的。
“我回來了。”道。
韓霄已經走到麵前,他的麵容一如曾經,不,是比曾經更,更滄桑了一些。
離得近了,白應玖才看清他眼中早已泛紅。
他的心是不是也如一般激萬分?
“我……”
話還為起,白應玖整個人已被韓霄擁懷中。
再多的言語都沒了力氣。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韓霄擁抱著懷中的人,力氣之大恨不得將白應玖融進自己的裏。
五年了。
他等了整整五年,終於把人盼回來了。
人逢喜事神爽,近些日子誰都能看得出一向不茍言笑的韓大人角含著的笑容。長寧郡主回來了,久別勝新婚,連韓大人也免不了俗。
戶部的員都能覺得到,近些日子來找韓大人辦事都順利多了,再不用看那冷颼颼的目。
這一切都要謝長寧郡主。
白應玖安然睡在榻上,外麵的鳥兒嘰嘰喳喳個不停,擾了半夢半醒間的清寧。索睜開眼睛,環視四周,忽而有種恍然如夢的覺。
與韓霄終於有了夫妻之實,卻沒了曾經的那些指責,他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沒了毒侵擾,沒了份之別,他們的結合隻會讓人傳一段“佳話”。
真好。
白應玖角勾起一抹笑容,了自己的小腹,不知道這裏是否正有一粒種子將要生發芽?
蘇演家的二胎都要出生了,與韓霄的孩子不知道將會是何種模樣?
白應玖得浮生半日閑,一直到晌午才起。上還有些微酸,想到昨夜的景,臉頰不泛起紅暈。竟比那豆蔻的子還要嫵。
“想什麽好事呢,一臉?”
安樂大搖大擺走了進來,雖未婚,這些年也看過些畫本。想到白應玖與韓霄久別重逢,昨夜做了什麽不言而喻。
“哪有。”白應玖瞪眼,臉頰不住又紅了許多。
五年未見,安樂看起來比之前溫婉了許多,一桃襯得如花似玉,正值最的年華,待人采擷。
五年未見的隔閡因這幾句話而變得虛無,反正在白應玖心中們隻分別了幾個月,倒也算不得太久。
“正想著明日去看你,這些年,你還好嗎?”
白應玖謹記現實已過五年一事,對巫族的特殊不想對外言說。
“有什麽不好的,得皇上寵,得朝臣敬重,我好歹是個公主,能有什麽不好?”安樂也不同白應玖拘束,自顧自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看著白應玖脖子上的小草莓直咂。
“韓大人也太猴急了些,看把你折騰的。”
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家,一句話把白應玖說得麵紅耳赤,本人反倒臉不紅心不跳的。
白應玖氣得想打,兩個人鬧了一會兒,就如五年前一樣。
白應玖本就力不支,追又追不上,氣得直氣。安樂瞧果真不行,又咂:
“我瞧著韓大人年輕力壯的,你行不行啊?”
自從韓霄雙複原後,又了長安城們趨之若鶩的對象。奈何郎君已親,好在郡主已失蹤。
這些年,不人又打起了韓霄的主意,偏偏韓霄如個和尚樣穩如泰山。安樂還擔心韓霄是不是哪裏不行,如今一見,哪裏是韓霄不行,分明是白應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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