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找我吵架的?”白應玖翻了個白眼,什麽不行,這世上隻聽說有累死的牛,可沒聽說還有耕壞的地。
安樂此行不安好心,從一開始就不該搭理。
見白應玖不開心,安樂急忙道歉:
“好姐姐,我錯了。這不,幾年未見,怕你拘束才開了幾句玩笑,姐姐莫怪。”
這不為了快速和白應玖打一片,才出此下策。看在一片誠心的份上,就原諒則個?
白應玖正驚奇了,看了眼外頭的太,揶揄:
“還真是幾年未見,太都打西邊兒出來了,堂堂安樂公主居然喊我姐姐?”
這可是以前從未發生過的事,哪怕們關係再好,份也是有別的,姐姐這兩個字,萬萬擔待不起。
“不然,喊皇嫂?”安樂眼珠一轉,有了新的提議。
“皇……”白應玖一驚,一個“皇”字足以說明一切。可不是皇家人,而韓霄卻是。安樂這般說,真不怕傳出去?
安樂看懂了白應玖白應玖眼中的深意,不以為意撇撇。
“這在長安城已不是什麽了,不然,你以為那些子為何偏偏不放過韓霄?”
長安的青年才俊又不止韓霄一人,不說家世顯赫,單是有些能耐的也不知凡幾。可偏偏被韓霄霸占著長安城第一世公子的名號,連太子都比不上。
要說其中沒有點貓膩,誰信?
當年,韓相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兒,親口承認韓霄乃其妹、已故韓貴妃之子,而皇上事後毫無說法,大家就已經心中有數了。
“太子已定,莫要胡說。”白應玖還是從蘇演口中得知,九皇子已經了新太子,聽說皇上頗為倚重。
有了先太子的例子在前,這回皇上選擇的太子必定符合自己的要求。
他都沒有承認韓霄,還談什麽以後?
“可不是我胡說,是有些人吶,還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
安樂的語氣中帶著不屑,不過一個公主,誰當皇上也和沒有關係,就是看不得有些人的算計。算來算去,還不是一場空?
不說韓霄守著白應玖五年,單是昨夜的激烈戰況,也知道這兩個人的有多麽深厚,豈是謀劃就能趁虛而的?
白應玖能夠想象得到那樣的場景,上輩子都經曆過。不過,哪怕是上輩子,韓霄也隻有一個人。
想到這裏,白應玖的心裏滋滋的。瞥見安樂眼底的惆悵,不覺發問:
“你呢?”
“什麽我?”安樂嚇了一跳,連忙擺手。“我對他可沒心思。真的,一點兒也沒。”
別說韓霄是的哥哥,就算沒有這層關係,對韓霄的想法也早就沒了。
喜歡的韓霄是想象中的韓霄,而真實的韓霄,一點兒也不喜歡。
白應玖問的可不是這裏,想問安樂怎麽還沒有親。
大周的公主及笄前後便會定親,如安樂時至今日還未婚配、亦無定親的之又。
自小養在皇後邊,又得皇上寵,誰都以為會有個好前程。一朝皇後失勢,皇上對的寵也好像淡薄了許多,婚事也被耽擱到了現在。
這種事,別人可以不在乎,但自己卻不能不抓。
不過今日安樂主提了,白應玖便順著的話問了下去:
“那你對誰有心思?”
白應玖本是順一問,哪知安樂竟真的麵。
“我……”
“還真有?”白應玖驚奇了,安樂久居深宮,也隻在偶爾出宮,多與韓默相,什麽時候結實了其他男子?
是誰家的貴公子,亦或者是在外結識了什麽人?
“沒,沒有。”安樂否認,可那副言又止的姿態怎樣也不像是沒有。
“到底是誰,快說。”白應玖可不饒,抓,非說出真相。
想到一件事,上輩子安樂遠嫁西涼,這輩子西涼雖一直與大周好,可難保中途再生變故。皇上為了讓兩國關係更上一層樓,派嫡公主下嫁也是有可能的。
再加上之前西涼派烏雅求嫁一事,更令白應玖憂心忡忡。
本想從西涼回來後就趕給安樂相看人家,誰想,這一等就是五年。
五年已過,這事可再也等不了了。
“好姐姐,饒了我,饒了我,真的沒有。我整日待在宮裏,所見之人你也認識,你倒說說看,究竟是哪個能得我看重?”
安樂被撓得渾無力,反問白應玖給挑出個看順眼的男人來。
白應玖思量片刻,倒真沒覺得安樂與哪個男子的關係親近。
難道,真的沒有?
“你從西涼回來,那邊的氣候還好嗎?”麵對白應玖狐疑的目,安樂趕轉移話題。這話題轉得生,白應玖一眼便窺破的心思。
看來,真的有啊。
不過,白應玖沒再多問,去武陵侯府之際詢問韓默。
“還真有那麽個人。”
韓默沒有否認,“這些年總見時常發呆,卻不見其人。我猜,那人許不在長安。”
韓默好歹也和蘇演親這麽多年,對於兒家的心事頗為了然。安樂倒沒說什麽,可那相思的目卻騙不了人。
韓默也沒詢問,都被安樂搪塞了過去。眼見年紀不小,卻仍舊孑然一,實在愁人。
“不在長安……”白應玖思量著這些年離開長安的青年才俊,一直也沒頭緒。
按安樂的子,若喜歡誰不可能瞞。就如同當初喜歡韓霄一樣,非要鬧得人盡皆知。
那麽,到底是什麽讓隻字不呢?
除非,除非這個人的份特殊,不便言說。
他有妻室!
白應玖和韓默都想到了這點,隻是想不到,究竟是誰會有這麽大的魅力,讓堂堂安樂公主喜歡至此。
“小玖。”花映雪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白應玖和韓默頗有默契不再提及此事。
“娘。”
“二嫂。”
韓默與花映雪妯娌間一向和樂,因著年紀關係,花映雪對還頗為照料。
“我便知你在這裏,聽你嗓子不適,剛熬好的冰糖雪梨,快喝。”花映雪雪梨遞給白應玖,白應玖頃刻紅了臉。
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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