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梨瞪晏清瑤的作並沒有過分掩飾,被左相盡收眼底,這讓左相更是火冒三丈,就見他怒不可遏的用力拍了一下他旁的小桌。
這明月閣的小桌子本來就不怎麽結實,此時它就好像害怕似的左右來回晃了幾下,過了好一會兒才平穩下來。
左相被氣的雙發抖,氣呼呼的出一手指指著晏梨,老半天才說:
“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兒,我相府這一點點的麵子都要被你給丟了。”說到“一點點”的時候,左相還用大拇指在小指上比劃著,看起來真是恨鐵不鋼。
“我給你一盞茶的工夫,你現在就在這裏給我好好想想,到底昨夜去了哪裏,不用再編什麽借口,我自會調查清楚,如果發現你又撒謊,絕對不輕饒!”
晏梨見左相如此火冒三丈,反而心沒那麽糟糕了。
這個左相父親果然最看重的還是相府的麵子,生怕相府的人做出什麽給相府抹黑的事,不過晏梨已經想好了,既然已經決定不告知真相,就一定要堅持到底。
與其再編一個晃眼,不如閉上,什麽都不說。
但並不是什麽都如晏梨所想,不說便完了,有人本就不給這個機會。
晏清瑤那張吐不出象牙的狗趁熱打鐵般開口了,聲音作的要死:
“父親,四妹妹如此什麽都不肯說,不會是因為跟野男人在外廝混吧?”
晏清瑤這沒腦子的,此話一出,李氏心中立刻大喜,看來本就不用使眼,這位晏三小姐就能完全領回這個母親的所想了。
咣當一聲,所有在場的人都嚇了一笑,原來是左相因為憤怒,把剛才那個搖搖墜好不容易站定的小桌子給推倒了,似乎還不解氣,又用腳狠狠的踢出去老遠,正好到了晏梨跪著的地方,打在了的上。
晏梨一個吃痛,哼了一聲。
“梨兒,你父親也是為你好,怎麽還不得一點批評了?昨夜你是不是和野男人出去鬼混了,實話跟相爺說,他說不定還能……”
李氏不怕事大,生怕事不大的火上澆油道。
“丟人現眼,丟人現眼啊!”左相痛心疾首,歇斯底裏的喊著,不得親自手教訓晏梨。
“相爺,你消消氣,梨兒也是年無知,容我好好調教調教,肯定能把的這些壞病改了!”
李氏的聲音就好像蒼蠅一樣嗡嗡的,讓晏梨本來著的怒火慢慢竄了上來,實在頭疼的很。
“父親,母親,好像我還什麽話也沒說吧?”
晏梨不卑不,嫣然一副要為自己辯解的樣子,李氏似乎還想說什麽,不過被左相阻止,似乎他還抱著希晏梨能給他一個合理而麵的解釋。
“父親您不能聽信一麵之詞就認為我夜不歸宿一定是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我隻是……”
說到這裏,晏梨還是立刻停住了。
“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麽花兒來!”左相依舊憤怒,但似乎已經接了現實,開始想辦法要怎麽理這件事了。
但晏梨接著便是沉默,本沒有要說什麽的樣子,左相大喝一聲:“來人,把這個孽障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也給相府其他人看看,不守規矩的下場!”
晏梨正要被拉出去丈責,就見守門的小廝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相爺,國公府來人了,帶了許多東西,說是給四姑娘的。”
話說完後,有些驚訝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晏梨,又見屋一片寂靜,立刻開始不自在起來,害怕自己說錯了話,大氣也不敢出了。
“你去,把他們領到明月閣來!”
國公府派過來的人,地位擺在那裏,哪有不隆重迎接的道理?
一個眼神,使們已經將地上的晏梨扶起,找了一張椅子坐下,還有小廝迅速把倒在地上的小桌抬起,放在了它原來的地方上,很快所有的人都擺好了各自的造型,等著國公府派來的人。
晏梨不覺心中好笑,甚至想著如果自己正好被打,不知這左相該如何下臺,念及此,不覺角泛起笑意。
而李氏和晏清瑤則的心中則別提有多煩心了,想著隻差一點便可以借左相之手明正大的教訓這個晏梨,沒想到竟然國公府來人解了圍。
不過們想的是,等國公府的人一走,晏梨依舊還是要到責罰的。
屋子裏坐了一群各懷鬼胎,人模狗樣的人,很快,小廝便帶著國公府的人來到了明月閣。
等晏梨看到來人,不由得有些吃驚,沒想到裴攸北竟然把千鈺給派過來了,除了千鈺之外,其他人的麵孔都有些陌生,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托盤,上麵放著諸多金銀珠寶,玉細,錦綢緞之類,把眾人看的目瞪口呆的。
這國公府還真是大手筆,竟然出手如此闊綽,隻是晏梨之外,其他人本就不知道為何國公府會送東西過來。
千鈺進門口,先是掃視了一下眾人,目到了晏梨上後,便直接快步首先來到晏梨近前,深施一禮,“參加晏四姑娘,爺派我過來送一些薄禮,讓我替他多謝姑娘昨日的救治之恩。”
左相顯然被此話驚住了,有些不相信的張大了,不知該說點什麽,卻見千鈺在跟晏梨講完來意之後,直接衝著他而來:
“參見左相,公爺派我今日過來替四姑娘說句話,本來他應該親自過來的,但因為傷勢過重不便移。”
“公爺客氣了,客氣了。”左相笑的恨不得把臉上所有的褶子都疊幾下。
“公爺讓我稟明左相,昨夜四姑娘在國公府為他治病,所以一夜未歸,還煩請左相不要過於為難。”
“怎麽會呢,我這個做父親的,梨兒可是我相府的寶貝,疼還來不及,怎麽會為難?”怕是左相也覺得自己說的這話有些太假,臉竟是有些微紅,不過顯然千鈺本就不在意,他要做的隻是把話帶到便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