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晏梨在裴攸北邊小鳥依人的模樣,兩人看來是那麽登對,簡直就是天造地設,這種思想一上頭,李錦年有些控製不住自己。
恰逢一波又一波的公子哥過來敬酒,李錦年也不推諉,酒一杯接一杯的下肚,李錦年今天是更加深刻的理解了酒愁腸愁更愁的含義。
這次將軍夫人舉辦的宴會,除了李錦年之外,心最糟糕的莫過於劉煜城了,他在宴會中降低份和裴攸北搭訕,送他角,本想著趁此機會能親近他,讓他為支持自己這一方的勢力。
但沒想到裴攸北竟然毫不為所,甚至還毫不顧及他的份對他進行辱,既然不能為自己所用,在劉煜城的腦子裏,隻要不是自己這邊的,那便是敵人。
和裴攸北發生口角之後,劉煜城一時氣惱,什麽心也沒了,直接從將軍府中離開,回自己府中了。
一路上,劉煜城邊的侍衛見他麵如死灰,一言不發,臉沉的水都快要掉下來。
侍衛們是沒有資格進宴席的,所以一直在將軍府外等候的侍衛並不知道劉煜城和裴攸北之間發生的事,但其他主子們還未行,煜世子便首先出門,而且這種神,稍微細想便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麽不順的事。
“煜世子,可是宴席上誰得罪了您嗎?”侍衛小心翼翼的問道。
“能有誰,還不是那個裴攸北嗎?等我有朝一日得勢,看我怎麽收拾他。”劉煜城說著,似乎又想起剛才被裴攸北惡狠狠拒絕的景,好不容易才下去一點的火氣又蹭的一下上來。
“煜世子說了請他吃酒和送的事了?”
“當然說了,不過他本不為所,簡直是瞎了。”
侍衛聽到“瞎”這個字,腦子裏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世子,你說那裴攸北還是站在輕楓世子那邊?”
這句話似乎正好提醒了劉煜城,他也頓了一下,顯然也有了什麽想法。
“我們回府再說!”
劉煜城今日是騎馬出門的,邊隻跟著這一個侍衛,兩人一揚馬鞭,立刻加快了回府的速度。
按照劉煜城吩咐的,侍衛直接把他領到了室之中,這個地方十分蔽,要通過幾個機關木門才能進,不過似乎這侍衛已經來過多次,看起來輕車路的樣子。
“世子,您剛才是想到了什麽嗎?”
劉煜城的腦子難得的了一下,當然最想立刻馬上在自己手下麵前好好顯擺一番,還故作姿態的做出了沉思的樣子。
“還是你剛才提醒了我,我們世人都知道輕楓世子因為眼疾不能視的事,但如果……”劉煜城故意留了半句,不知是為了吊人胃口還是想顯示一下自己的聰明。
“世子的意思是……?”侍衛的滴溜溜轉了兩圈,若有所思的看向劉煜城。
“我的意思是,既然輕楓是個瞎子,那他肯定沒有什麽前途,但如果他不是呢?如果他的眼睛已經痊愈了呢?”
劉煜城一連串的問號讓他自我覺十分良好,顯然已經把自己當了一個大人。
“世子高明啊。”這個侍衛把腰彎的低低的,恨不得腦袋低到肚子上。
但真實況確實,他早就猜到了這種可能,隻是為了讓世子顯擺一下,所以才一直沒開口的。
但劉煜城顯然以為自己是這世上最聰明的,再加上侍衛這麽一吹捧,還真有點不著頭腦了,甚至連本來討論這件事的目的都有些忘記,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中了。
“世子,您的這種猜測很有可能,這下就能說通為何裴攸北不選您而選了那個輕楓世子了,怪不得他那麽霸道,原來是早就有了主。”
侍衛說話時故意加重了“您”字,但又不忘說清事實,這讓煜世子原本得意的心又有些灰暗。
“可是……從靜養山莊傳回來的消息中沒有說輕楓他複明的事,我們要怎麽確定這件事的真假呢?”
不知是不是被侍衛捧的多了,這煜世子竟然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下,問出了一個有價值的問題。
“煜世子,在下認為,如果想知道輕楓世子是否痊愈,隻能問一個人。”
“誰?”
劉煜城腦子裏閃過了他派在輕楓邊的那些臥底,最近都回來報過信,但本就沒有說過什麽有價值的消息,無非是輕楓世子頭痛在地窖中靜養之類的。
“厲焰神醫!”
聽完侍衛的話之後,劉煜城一副懊惱的樣子,想著不出一會兒自己說不定也能想到,本就不用這個家夥提醒,不由得白了一眼站在自己邊的侍衛。
侍衛顯然被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麽話,眼神之中閃過迷茫之。
“輕楓世子每年冬便又頭痛的頑疾,唯獨今年請了厲焰神醫每日在地窖中施針,如果整個靜養山莊有誰了解輕楓世子病的話,那一定是非他莫屬。”
雖然劉煜城有些不甘心自己的手下比自己分析的更加頭頭是道,但還是不得不承認他分析的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這位厲焰神醫真的有那麽厲害?不會是被人們給吹出來的吧?”劉煜城有些不相信的看著侍衛。
“煜世子有所不知,這位厲焰神醫在民間的名聲斐然,隻要人們有什麽頑疾,都會找他給診治,他的名聲甚至已經傳到了都城外,有人還轉從外地慕名而來,據說這厲焰神醫從未讓病人失過。”
劉煜城點了點頭:“好,那你想辦法把他給我帶過來,讓我好好的審問一下,想必一個大夫,沒什麽能耐,隻要打幾下便會什麽都招了。”
“在下領命,隻是這厲焰神醫每隔幾天才會出現一次,所以世子還需等待幾日,到時候我一定去把他給你帶回來。”
侍衛抱拳施禮,語氣堅定的保證道,態度和表現讓劉煜城十分滿意。
“到時候你也把我上,我倒是想看看這傳說中的神醫是否真的有那麽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