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吧你,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左相的怒吼聲傳來,晏梨的心徹底涼了。
今日這件事明知是有人從中作梗,卻無能為力,想必此事已經經過了周的部署,去祠堂也好,那些陷害的人總會出馬腳,到時候再絕地反擊也不遲。
說話間晏梨已經被兩個小廝著朝祠堂的方向走去。
今日走水,火勢最重的地方除了倉庫外,便是和它離的最近的柳氏的院落,其他的地方影響不算太大,隻是被煙熏的黑了,隻要多加打掃,應該是沒什麽影響。
柳氏直接到了晏清瑤的房間居住,晏星兒則因為心不佳非要拉著李氏一起睡覺,左相則直接去了書房安歇了。
晏梨一個人在冷冰冰的祠堂裏跪著,麵前全是祖宗的排位,因為剛剛發生走水事故,此時整個祠堂隻點了兩盞燭火,依舊十分黑暗。
偌大的祠堂籠罩著一層森詭異的氣氛,饒是晏梨這種靈魂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好青年,在這種滿是排位線不足的條件下也從心底裏到了恐懼。
隻見那燭火偶爾搖兩下,讓本來就害怕的晏梨更是不由得一下哆嗦,上立刻起了無數的皮疙瘩,這樣的況一遍又一遍的折磨著晏梨,讓的心中不由得對那些今日陷害的人更加怨恨。
想著日等沉冤得雪,一定饒不了那些人,隻要是今天踩過的,一個都不放過。
外麵的北風呼呼的刮著,晏梨不由得了上的服,這個地方比起外麵來溫度高不了多,這麽怕冷的人,罰跪不怕,但這麽下去的話非得被凍壞了不可。
原本打定主意過來以後要好好的思考一下今日相府走水的事,不料這裏的環境太過惡劣,連的腦子似乎都被凍住無法思考了。
但如果解決不了冷的這個問題,晏梨發現自己本就無法繼續做下一步的打算,雖然腦子裏一直在想辦法,但在這相府裏沒了錦雲,沒有人願意幫一把,真是一件悲哀的事。
錦雲到現在還沒過來看,晏梨不用想也知道也被關起來了,說不定況還不如,想到自己作為一個堂堂的穿越過來的人,人生竟然不是開掛的,還要這種罪,就不由得從嗓子眼裏發出來一聲冷哼。
這個聲音把自己也嚇了一跳,仿佛不是從口中發出來的。
就在這時,後的門似乎有什麽響,晏梨本來已經心驚膽戰了,此時更是心中默念著一些自己編造的“咒語”,結果“咯吱”一聲,把晏梨嚇的差點跳起來。
要說為何沒跳起來,那是因為已經嚇的都了,本來是跪著的,現在都快趴下了,樣子絕對狼狽不堪。
“梨兒,別害怕,是我啊!”柳氏溫的聲音傳耳中,接著是關門的聲音。
晏梨此時深切的會到了什麽做“人嚇人嚇死人”,心中暗暗的罵了幾句國罵,慢慢爬起來,扭頭一看,立刻眼中閃過一芒,就像看到了希——柳氏懷中竟抱著一個大棉被。
“二姨娘,你怎麽來了?”晏梨一邊吐氣還一邊用手拍著脯,問道。
“姨娘想著這祠堂裏沒有火盆,這冬天的晚上多冷啊,如果沒有取暖之,你這非凍壞不可。”
柳氏這話說的真意切,眼淚似乎都快要留出來了,把被子展開蓋在了已經有些快撐不住在瑟瑟發抖的晏梨的上,果然是好東西,現在即使有人拿著百兩黃金,晏梨都不願意拿著被子去和他換,和這被子的誼太重了。
晏梨了被子,空氣中隻留著兩顆黑亮的大眼睛在眨著,鼻子也被藏在被子裏,艱難的呼吸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想把自己給活活悶死。
過了一會兒,在這溫暖被子的包裹下,晏梨覺上的寒意去了一些,又過了一會兒後,的腦子似乎也靈了一些。
“多謝二姨娘,這相府裏隻有你對我最好了。”
晏梨說的話中依舊帶著音,牙齒打架不的事本不的控製。
不管出於真心還是假意,晏梨都覺得這話該說,現下也真心想說的,畢竟柳氏不管出於什麽目的,為雪中送炭這件事是不可改變的。
晏梨懂得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道理,但同時,心中也暗暗發誓,對於那些害過的人,也決不輕饒。
“姨娘,這裏冷,你快回去吧,再者如果被父親發現,說不定要連你一同責罰了。”晏梨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這句完整的話從快凍僵的口中說出來。
晏梨好不容易腦子能用了,自是希能安靜的把整件事捋一下,如果有柳氏在邊,多都會影響自己的判斷,所以還是先讓回去的好。
不過柳氏顯然不這麽認為,不但不著急離開,而且還拿過另外一個團直接在晏梨的邊坐了下來。
“梨兒,你父親已經多日不到我了,姨娘睡不著,還不如在這裏陪你一會兒。”柳氏說話時眼睛直視著晏梨,那眼神中盡是真誠,沒有毫虛假。
“姨娘,你是有什麽話想和我說嗎?”
晏梨對於這點還是能想通的,自己不是晏清瑤,不是柳氏的親生兒,俗話說無事獻殷勤,半夜過來,不會隻是送給被子或者陪這麽簡單。
“這個,姨娘想跟你說一下今日著火的損失。”
晏梨還真不知道這個,聽柳氏如此一說,立刻來了神,把被子又了,如果能知道有什麽損失的話,也能有個懷疑的方向。
“損失最大的莫過於倉庫了,倉庫中最近剛放了五姑娘的嫁妝和聘禮,說是已經都被燒的差不多了。”說到此,柳氏眼中劃過一道一閃即逝的芒,晏梨正想捕捉,不料已經恢複正常。
“還有就是我的住了,因為離的那倉庫太近,所以也遭殃了,好些家古玩都被燒,讓我好生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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