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梨的臉不由得一紅,跑到了銅鏡前,這一看自己發現了更多好笑的地方,除了服穿的七八糟外,發髻歪到了一邊,那樣子著實稽可笑,不用想,肯定是自己剛才在黑暗中“快速”穿的後果。
看到自己鏡中的樣子,晏梨不由得開始苦惱起來,自己是看不到自己,可是不知道裴攸北在月下是否注意到了這些細節呢?想到此,晏梨見不由得心中懊惱不已,直接從床上拿過一個毯來隨意的卷在自己上,讓自己顯得沒那麽狼狽,此時真是簡直恨不得讓錦雲閉上眼睛任由自己狠狠的毒打一頓。
可是轉眼一向,和人家錦雲有什麽關係呢?嗯?不對。
“錦雲,你不在我屋裏伺候我沐浴,自己跑到哪裏去了?”晏梨說話語氣不善,畢竟現在已經把自己出糗的原因歸結為錦雲擅自離開了。
“姑娘,也不能怪我啊,你剛睡著的時候,我正好出去如廁,還沒回來到時候就到了千鈺。”
晏梨一聽,有些吃驚,千鈺和裴攸北一同來相府之事是肯定的,隻是……難道千鈺也看到了??晏梨甩了甩腦袋,不願意繼續想下去。
“千鈺跟我說,已經有人伺候姑娘了,公爺我立刻去國公府一趟,有要事要同我說,讓我回來告知姑娘。”
“那是千鈺同你一起去的國公府嗎?”晏梨簡直是閉著眼睛問的。
“是啊,隻不過我去了國公府,本就沒有見到裴公爺,不知道這千鈺是不是在騙我!哼!還說什麽公爺被長公主走了,一時回不來,就先送我回了相府。”
晏梨已經大概知道裴攸北玩了一個什麽把戲,這麽簡單的調虎離山,自己手下的這個丫頭真不省心,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給賣了,還傻傻的替人數錢呢!
“我知道了,我要休息了,你明日再過來收拾吧。”晏梨真心覺鬱悶,還不如早點睡覺!
可是等躺在床上,才知道正兒八經的想睡覺有多麽難,即使用祖傳的數綿羊方式都無法睡的晏梨,最後隻能瞪大眼睛,不是很願,卻又本無法控製的回憶了一遍今日在黑暗中和裴攸北發生的一切。
晏梨把手指放在自己的紅之上,似乎想從上麵到男人的溫度,隻是一想到兩人之間的親接,晏梨見覺自己有些呼吸困難,本想不起自己當時是怎麽過來的。
就以自己在銅鏡中的那個熊樣,裴攸北竟然能下得去口,晏梨不由得竟是有些佩服,還有自己為何突然那麽不爭氣?怎麽能任由他輕薄?想來想去也無法得出一個結論,或許一切都是月亮惹的禍吧,都怪那月太太溫。
想著想著,晏梨竟是一不小心把這首歌哼了出來,發現此時此刻對歌詞的了解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深刻的多。
天馬行空的想來想去,晏梨終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左相的煩惱。
今日公事繁忙,左相回到相府的時候已是黃昏,想著先找個地方歇息一下,卻沒想到李氏竟然帶著晏星兒風風火火的跑過來告狀。
兩個人又哭又鬧的,讓左相一時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本來昨日相府失火損失慘重,再加上今日被上司批評了幾句,他的心已經很不好了,此時見到哭哭啼啼的二人,不由得皺起眉來,如果不是因為晏星兒即將婚,他非得火冒三丈不可。
“你們都別哭了,星兒,由你一個人說,讓你母親休息一下。”左相顯然有些不耐煩,但還是盡量顯得公正的說。
聽完左相的話,李氏和晏星兒母二人對視一眼,眼神流過後,李氏果然止住了哭泣。
“父親,是這樣的,今日長公主過來,說要好好審審四姐姐,看到底是不是真正縱火之人,結果你猜怎麽著?”
晏星兒還想繼續說話,不料出乎母二人意料的是,左相竟然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
“你說什麽,長公主如何會參與我們相府之事,你們還嫌相府不夠丟人嗎,竟然還的請人家過來笑話?好讓整個都城都知道我們相府失火,燒了宮裏賜的品?”
左相一時氣氛,直接一抬手打在了太師椅的扶手上,臉上的表由原來的驚怒變了恨鐵不鋼的無奈,上的氣神兒也了許多,眼前的這兩個看起來可憐兮兮的人,真不知道要相府抹多黑才能罷手。
這下到李氏著急了,立刻一,好不容易才提了提神,“相爺,這是我和長公主賞梅的時候無意間談起的,說如果梨兒真的做了這件事,就一定要來相府退親不可,還說要親自審問,等審完再做決定。”
“你……你為何不等我回來發落,還嫌這個人丟的不夠?”左相指著李氏,真想說許多難聽的話,但在這個即將和辛世子婚的兒麵前,他還是強忍住了。
晏星兒見狀,急忙轉移了話題:
“父親,其實縱火之事並不是四姐姐所為!”
晏星兒的這句話果然立馬見效,左相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晏星兒上,李氏簡裝,連忙像一個明人似的,盡量減自己在此的存在,生怕一不小心會惹到家的這位相爺。
“什麽?鐵證如山,不是那個忤逆不孝的逆子還有誰?”左相看起來本就不相信晏星兒所言。
“父親,柳姨娘都承認了,此事是所為,為了報複母親,才放火燒我的嫁妝,而那個金簪,是因為最近帶在上,想還四姐姐,卻不小心掉落在了失火的中心,這才讓大家不小心誤會了四姐姐。”
晏星兒一句一個四姐姐,聽起來和晏梨不知道是多好的姐妹。
雖說這兒們都不省心,但左相還是很樂意看到們相親相畫麵的,聽著晏星兒的話,左相的心顯然好了許多。
左相的臉才剛剛緩和,不料卻很快一變,突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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