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攸北暗暗下決心,等輕楓的病治好後,再也不讓晏梨以厲焰神醫的份給他看病了。
“多謝厲焰公子惦念,今日便是最後一副藥,我頭痛的病已經輕了許多,不勞煩公子也是可以的。”
輕楓說話永遠是謙謙君子的模樣,聲音也極其溫好聽。
裴攸北看著這兩人你一眼我一語,你來我往的,實在有些不住,再這麽下去他非要發瘋不可,便忍不住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厲焰公子,既然輕楓如此說了,那他是否已經痊愈?”
裴攸北見晏梨的手終於鬆開,不由自主的在說話的同時把晏梨從凳子上拉起來,擺在了自己的後,晏梨雖然不悅,但卻抵不過他力大無窮。
裴攸北自己一屁坐在了晏梨剛才做的凳子上,毫不給晏梨和輕楓近距離接的機會。
“現下已是臘月,一年中最冷的時候,雖說輕楓世子這個頑疾沒有治,但隻要以後在冬前我給世子施兩次針,便能保證冬天不複發。”
晏梨說完我後又把針包擺了出來,作勢就要施針。
輕楓似乎應到了的作,出右手做了一個製止的作:
“厲焰公子且慢!”
已經好銀針的晏梨作霎時停了下來,就聽輕楓轉向裴攸北問道:
“攸北,今天我能把紗布摘下了吧?”一邊說話,手已經到了腦後,開始解蒙著眼睛都紗布。
這個時候地窖中除了裴攸北和晏梨二人外,便隻有輕楓一人,今日裴攸北也沒有奇裝異服,按道理摘下紗布也沒什麽,但裴攸北就是有些別扭,不願讓輕楓看到晏梨,但最後他還是一言不發,黑著臉眼看著輕楓把紗布摘除,畢竟他今日確實沒有任何合理的理由阻止輕楓這麽做了。
“我眼睛好不容易能視了,自然想看看最想見的人了。”
輕楓摘掉紗布,眼睛又閉了片刻,才慢慢睜開,因為長時間於黑暗中,即使微弱的燈,都讓輕楓覺有些刺目,又花了一些時間才漸漸適應過來。
“能看到你們真好。”
輕楓這話說的十分真誠,一看便是發自心的想法,他說這話時還有些不大好意思,像是還不太習慣看著人說話似的。
輕楓麵帶喜的看了一眼裴攸北後,便把目轉向了晏梨,看到晏這位厲焰神醫依舊帶著麵,眉頭不由得皺了一下:
“厲焰公子,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目睹你的真容。”
要說輕楓一向溫和,但他這句話說出來時,竟給人一種無形的力,是那種讓人難以抗拒的威,這讓晏梨有些不知所措。
晏梨心中暗暗苦,伴君如伴虎,這句話說的還真對,即使是輕楓這樣看起來毫沒有攻擊力的人,說出來的話語中帶著的淩厲之氣卻是連裴攸北都比不過的。
這無意之中提醒了晏梨,世子就是世子,即使自己救治有功,也不能忘記自己的份。
晏梨才剛想完這些的功夫,再看輕楓世子,卻見他已經恢複了以往的平和,好像剛才的那種威本就沒有存在過一樣,雖然如此,晏梨還是多有點心有餘悸的覺。
“還是不為難厲焰公子了,剛才隻是開個玩笑。”輕楓雲淡風輕的來了這麽一句,讓本來已經嚴陣以待準備替晏梨說話都裴攸北,蓄起來的力量本沒有了用武之地。
晏梨鬆了一口氣,臉上出來比哭好看不了多的笑容。
雖然另外二人隻能看到晏梨一半的麵龐,但也能看出來這笑容中的無奈。
好在這略微有些尷尬的氣氛很快便過去了,裴攸北不聲的岔開了話題:
“輕楓,辛世子和晏家五姑娘很快就要大婚了,你有沒有出息婚宴的想法?”
此言一出,果然讓輕楓陷了沉思之中,他先是輕輕歎了口氣,接著明眸眨也不眨的看向裴攸北,仿佛在等著他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這個為還需要問一下父親,到時候看形勢如何再定吧。”
隻是還不等裴攸北說什麽,輕楓已經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接著,他們又討論了一下最近的局勢,大部分都是晏梨已經知道的,所以他們說的時候並沒有十分上心,隻是有一句沒一句的隨意聽著。
不過晏梨也知道,遇到一些敏的話題,他們二人便會不聲的回避掉,不用想也知道這些事是不能讓知道的。
晏梨找了一個何時的時機,又為輕楓紮了幾針。
施針完畢後,兩人又在地窖裏待了一會兒,等裴攸北和輕楓世子談的差不多了,才帶著晏梨離開,在他們離開之前,輕楓又再次對厲焰公子表示了謝,並承諾等時機一到,一定會給予相應的報酬。
晏梨可不願多想何為“時機一到”,雖然對“報酬”有點興趣,但好在也沒指能憑借這個便發家致富,走向人生巔峰,心下裏隻當這是輕楓世子的一句客套話罷了。
等出了地窖,外麵寒冷的空氣立刻鑽到晏梨都各,讓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你說這寒冬臘月的,辛世子竟然選在這個時間大婚,凍都凍死了,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選擇在這種破天氣婚的。”
說最後這句話對時候,晏梨本就沒意識到說話的對象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未婚夫,隻顧著一時快,說完了便沒事兒人似的登上了馬車。
還不等晏梨坐定,裴攸北便一個大步也隨其後,在晏梨坐穩之前,一把將抱在了懷裏,不等晏梨有什麽反應,他已經厲聲吩咐車夫出發了。
“那等我們親的時候,日子就由你來挑,如何?”
裴攸北的極為溫暖,雖然晏梨心裏想著要保持距離,但卻不控製的又離他近了一些,他說話時呼出的熱氣在晏梨的耳邊不時的吹著,讓的心的,麻麻的,說不出來的覺,隻是在不知不覺中,的臉已經像是個的紅蘋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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