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複他的隻有這兩個擲地有聲的字,卻著實讓千鈺鬱悶,隻好把棋子分開,重新開始了一盤。
“算了!”才剛剛走了幾個棋子,裴攸北卻突然冒出來這麽一句,讓正苦思冥想下一步如何走的千鈺不僅僅是滿臉黑線,還要加上無語。
“千鈺,跟我去看爺爺。”
裴攸北說話的同時,先是把手中拿著的棋子隨意的扔在了棋盤之上,接著快速站起來,直接走向了門口,留下一臉不著頭腦的千鈺。
跟著裴攸北離開之前,千鈺看了一眼棋盤上七八糟的棋子,忍不住歎了口氣,接著便起追了出去。
“北北,你可算想起我這個老頭子了。”
裴老公爺看起來十分神,聲音極有底氣,這是他近幾年最好的一個冬天了。
裴攸北正想解釋一下,卻聽到裴老公爺又開口了:
“晏家那個四姑娘呢?也好久沒過來給我施針了,如果不是連著過來給我施針啊,我這老病本就不會好,冬天也難熬的很,北北,你怎麽沒帶過來,難道是又鬧矛盾了?”
不知道裴老公爺如何想的,竟直接下了這樣一個結論,說出來的話中竟然還帶了一個“又”字,這就讓裴攸北納悶了,難道他和晏梨經常鬧矛盾嗎?他怎麽不知道。
裴攸北角了幾下,表看起來一點都不自然。
“爺爺,既然你是想那個丫頭,那我就回去了!”
裴攸北語氣生,說完後還真的站起來作勢就要離開。
“使不得使不得,你先別走啊,我還有事沒說完。”
裴老公爺了手,急忙阻止裴攸北出門。
裴攸北呢,其實他本來也沒打算真的離開,見爺爺挽留,順著坡便下來了,直接一屁坐在了剛才的位置上。
“反正那丫頭早晚都要過門,到時候見起來就方便多了。”
說這話時,裴老公爺臉上還出滿意的笑容,就仿佛晏梨已經進門了似的。
“爺爺,你要跟我說什麽?”
裴攸北可沒忘記今日來的目的。
裴老公爺一聽此話,臉上的笑容霎時便收起,變得嚴肅起來。
“聽說那個辛世子馬上就要同晏家的五姑娘婚了?”裴老公爺的眼眸盯住裴攸北。
裴攸北自然知道,爺爺問這個問題並不是明麵上的,畢竟辛世子和晏星兒大婚之事現在可以說是人盡皆知,饒是老公爺不出門,肯定也是聽說了的。
“對,三王爺那邊還在尋找厲焰神醫。”
裴攸北說的話字不多,但已經向裴老公爺說清了三王爺和二王爺現在的狀態。
“輕楓呢?他現在怎麽樣了?”
裴老公爺沒有繼續糾纏二王爺和三王爺之事,而是問起了輕楓的況。
“爺爺放心,輕楓的眼疾已經被徹底治愈。”
老公爺聽完他這句話後,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他們最近應該是在忙著辛世子大婚之事,再加上馬上就要過年了,還有的忙,所以一時也不會有什麽作,不過你那邊還是不能放鬆,一定要警惕些。”
裴老公爺說話極其認真,爺孫倆談到正事那可是一點都不含糊的。
“知道。”
裴攸北一邊說話,一邊鄭重的點了點頭。
左相府。
眼看大婚之日就要到了,晏星兒還在因為嫁妝之事悶悶不樂,已經有兩日都沒給李氏好臉了,有時甚至連話都不願多說。
李氏自然知道晏星兒不喜的原因,在兒那裏又一次到冷落之後,終於忍不住去找了左相。
“你怎麽不去看看星兒,來這裏做什麽?”
左相正在監督匠人們打造放嫁妝的箱子,眼看就要完工了,心中正放鬆了一些,看到李氏過來,有些吃驚。
左相告假在家的這段時間,一直都忙著打點相府的上上下下,而李氏則專心負責晏星兒的吃穿用度和需要的東西,現在突然過來找他,讓左相有些不著頭腦。
“我來看看這些嫁妝箱子做的如何了,作為母親,我可不得心兒嫁妝之事麽?”
李氏給出的理由合合理,左相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箱子上。
“還真別說,宮裏的工匠就是不一樣,大到整個相府的裝飾,小到這些箱子,他們這幫人幹活不僅快,還細,比起之前的箱子來,做工還要好上幾分。”
左相一邊看著箱子,一邊滿意的發出嘖嘖之聲,時不時還衝著看向他的工匠微笑,看起來是個極好的東家。
李氏正在腦子裏正組織語言,想著如何把話題轉移到晏星兒的嫁妝上,隻是還沒想到如何開口,就聽左相又說:
“對了,我正想派人過去問問你,家裏還有什麽需要的沒有,這些箱子是匠人們在相府做的最後一項事,如果沒有什麽別的事,人家可就要都回去了。”
李氏竟從左相的話語中聽出了不舍之意,不由得心中有些不滿,在看來,這些匠人們不過是一群下人,需要的時候來,不需要的時候走就行了,但畢竟當著外人的麵,自己作為相府的當家主母還是得表現的大度一些才是。
“相爺,星兒那邊還真有些需要的東西,不過不需要這些匠人們做,你先跟我回碧玉軒,我再和你說吧。”
李氏自然明白,晏星兒對嫁妝不滿的事是絕對不能當著外人說的,如果傳出去的話,不知道外人要怎麽說了。
現在有些後悔剛才衝,親自過來找左相了,早知道就應該派個下人過來,直接把左相回去才更好一些。
“好吧,正好這邊沒什麽事了,我們現在就回。”
左相看出了李氏臉上的猶豫之,自然知道即將說的話是不能當著外人的麵說的,做了這麽多年的夫妻,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說吧,有什麽事?還讓你勞師眾的親自過去尋我。”
左相開門見山,直接問出了這個問題。
“相爺,是星兒,星兒……嫌嫁妝太,都連著幾日沒怎麽和我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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