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一聽李氏的話,頓時怒從心起,
“為了給籌備嫁妝,我連城郊的宅子都賣了,雖說賣了好價錢,可是你知道我這可是欠了人家人的,還不知道要用什麽來還!”
“我就這一個兒,不管有什麽要求我都是要滿足的。”
雖然看到左相生氣了,但李氏卻沒有因此退,而是據理力爭。
“相爺,你也別生氣,要知道星兒嫁的可是世子,將來可是有機會為太子妃的,難道還能了我們的好不?”
果然,聽李氏這麽一說,左相的臉好了許多。
“你說的也有理,現在的嫁妝和之前相比確實是差了一些,辛世子送過來的那些聘禮更是貴重,就這麽被毀我也是心疼啊,可是……”
左相眉頭一皺,顯然在想著辦法。
“可是我總不能再賣一座宅子吧,畢竟這樣的事如果多了要被人懷疑的,再被人發現聘禮被毀之事,那我們整個相府都要跟著遭殃了。”
“都怪你,總是對星兒驕縱,讓養了這刁蠻的格!”
左相原本還沒這麽生氣,不料越說氣越多。
要說為多年,左相還算得上清廉,所以除了府發的月俸,並沒有太多的額外收,而且大多數的錢都買了田畝宅子,流的現錢本來就不算多,之前的那些還都因為給晏星兒準備嫁妝,已經被花的差不多了,這個時候想要拿出一些來,還真的不大容易。
左相長籲短歎,卻又一臉的無可奈何。
李氏上前一步,離左相更近了一些,“相爺,正好府中主子下人們的月俸到了該發的時候,票號那邊已經都準備好了,不然我們先把這筆錢拿過來用用?先給星兒置辦一樣像樣的嫁妝,如何?”
左相陷沉思,但最後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那好吧,雖然這筆錢不算太多,但也置辦一兩件貴重之還是可以的。”
“那我這個做母親的,在這裏替星兒謝謝相爺了。”
李氏說著就要行禮,卻被左相一把扶了起來。
“說什麽見外的話,你我本是夫妻,星兒也不止是你的兒,也是我的掌上明珠。”
李氏已經不知道有多長時間左相沒和說過這樣己的話了,不由得眼睛一紅,淚都快流出來了。
明月閣。
晏梨已經有段時間沒給人紮過針了,看了兩天醫書,不由得有些心,厲焰神醫目前是不可能當了,可是如何才能撓撓自己這躍躍試的心呢?
手中把著醫書,晏梨的眼慢慢落在了錦雲的上。
“姑娘,你怎麽這種眼神看我?”
錦雲見晏梨看自己的目灼灼,就好像看到了什麽寶貝似的,不由得心中發怵,連著後退幾步,手放在前,誇張的問道。
晏梨見錦雲如此表現,不由得慨這個家夥不會演戲,演技簡直太過浮誇了。
“我能怎麽啊?你先過來一下。”
晏梨放下醫,食指一勾,就要把錦雲過去。
這個時候晏梨的表已經恢複了正常,錦雲上下左右打量一番,見確實沒什麽事之後,才畏畏的慢慢走了過去。
“來,過來坐這兒!”
晏梨站起,把自己剛才坐的椅子讓了出來,就要請錦雲坐下。
“姑娘,你要幹什麽?”
錦雲有些丈二的和尚不著頭腦的覺,但還是在晏梨“殷勤”的邀請中戰戰兢兢的坐了下來。
“你什麽都不用管,坐著就是了。”
錦雲正納悶的功夫,卻見晏梨竟然拿出了自己的針包,正是之前替晏梨買回來的。
“難不,難不姑娘是要給我紮針?”
錦雲一臉驚恐的模樣,準確的猜出了晏梨的意圖,說話間就想從椅子上站起來,卻被晏梨一把按在了椅子上,右手已經拿出了一銀針,在錦雲的麵前晃了幾下。
錦雲此時別提有多後悔了,現在分明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被晏梨就這麽錮住了。
“姑娘,我怕疼,你可千萬別給我紮。”
錦雲的聲音都有些抖了,眼睛直直的盯著晏梨拿銀針的那隻手,眼神之中滿是驚恐,不是沒見過晏梨給病人施針,隻是看這針要紮自己上了,還真是有些難以接。
“你最近是不是肩膀很怕冷,不管穿多厚都覺沒什麽用,就好像背上放著一塊冰似的?”
晏梨看到錦雲這樣子,自然是不會不說清楚就隨意去紮了,總要以理服人才是,可是都城有名的厲焰神醫,別人求還求不到呢,現在竟淪落著病人看病了,哎!
“你是怎麽知道的?”
一聽晏梨這話,錦雲一下子便把對銀針的恐懼拋在了腦後,隻是剛問出這個問題,就不由得用手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呸呸呸,我都忘了姑娘可是神醫……”
錦雲說話時眼神俏皮,還用手捂住小,聲音極小,像是害怕給人聽到。
晏梨一看這小表,有些想笑:
“那還讓不讓我紮了?”晏梨抿住,極力想控製自己不笑出來。
錦雲先是看了一眼晏梨手中拿著的那銀針,接著又看了看針包裏的那一堆各種型號大小不一的銀針,再想想冬日漫漫,自己的背上總有塊冰,確實難熬。
錦雲一咬牙,閉上眼睛狠狠的點了點頭,那表頗有視死如歸之態。
“那你坐直,放鬆,你這麽張可紮不進去,針都要被你嚇的回去了。”
晏梨此言一出,氣氛頓時輕鬆了不,錦雲剛才繃的神經也鬆了下來。
“你閉上眼睛,很快就好,別老想它就行。”
晏梨聲音和的說道,還把手放在錦雲的眼前,等錦雲慢慢的閉上眼睛,這才作麻利的開始施針,隻片刻功夫,無銀針已經被紮到了錦雲的各大上。
“好了,睜開眼睛吧。”
錦雲吃驚的睜開了雙眼,本來還等著挨疼呢,不料隻閉眼的功夫,晏梨已經施針完畢了,簡直太讓吃驚了,這比平日裏在醫館時看到的速度要快的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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