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說什麽?”
一直麵無表的穩坐龍椅之上的輕楓表突然一變,像是沒聽到手下說的話一樣,忍不住問道。
他這一問,把下麵回話的人給嚇的夠嗆,聲音也明顯有些哆嗦了:
“皇……皇上,裴公爺帶了未婚妻一起去接了公主,現已到了驛館!”
“未婚妻,你是說那位晏家四姑娘嗎?”
回話的人更加不明所以了,晏家四姑娘是裴公爺的未婚妻,這可是整個都城眾人皆知的事,怎麽皇上不記得了?
不過他哪裏敢說這樣的話,非被治個大不敬之罪不行。
“正是!”
這人說完後,把頭低了下來,本不敢抬頭看。
“知道了,如果那邊有什麽消息,記得過來報,你先下去吧!”
讓回話之人有些意外的是,後麵皇上說出來的話,已經極為正常了,平靜的沒有一,就仿佛剛才的失態本沒有發生過似的。
輕楓心中那兩個人影漸漸重疊在一起,雖然似乎每件事都在印證著他的猜測,但他還是不敢得出這個結論。
“用不了多久,我就會弄清楚的!”
輕楓心裏想道,他知道,自己離這個真相是越來越近了。
“影衛!”
輕楓對著虛空的某開口了,不出片刻的功夫,竟然有一個黑人出現在了輕楓的麵前,迅速的跪了下來:
“參見皇上!”
“你去給我查一下左相府,晏家的四姑娘,看是否懂醫!”
“奴才遵命!”
眨眼的功夫,黑人又消失在了視線中,速度快的就好像他剛才從不曾出現一樣。
驛館中。
晏梨嚇了馬車後,又被待到了驛館的一個房間裏,等南詔國那邊派使查看了一番後,才準許晏梨進公主的房間為診病。
一進公主房間的門,晏梨立刻被一莫名的香氣包圍,這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像是花香,看來這個公主應該是一個生活的人。
這個房間一看便是被心裝扮過了,或許是為了配合和親的主題,晏梨目之所及,像是進了紅的海洋。
紅的茶壺茶杯,紅的帷幔,紅的床榻,床榻上的姑娘,上卻是一鵝黃的服裝,這個給人一種舒適的覺,正如一進門的花香。
像是知道晏梨來了,本來背對著晏梨的姑娘轉過了。
一看到這位公主的麵貌,晏梨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之前在馬車裏聽到旁人議論的時候,晏梨還隻當他們是誇張了,此時真真切切的站在公主的麵前,才知道他們說的毫不誇張。
著姑娘若凝脂,皮吹彈可破,隻是略微有些蒼白,要說以前晏梨總是自詡貌人,在麵前也覺自己要遜三分。
床上半躺著的公主見到晏梨,臉也是微微一愣,顯然,晏梨的容貌也讓吃驚非小,公主顯然沒想到,北元國竟然還有容貌能和自己一較高下的子。
要知道,自出生以來,就一直是南詔國第一,如今見到這個子,容貌一流,舉止優雅得,氣質更是超凡俗,讓人不敢小覷。
兩位相見,不是如八卦中所想的那樣相互心生嫉妒,反倒一片和諧,互相欣賞,隻是兩人誰都沒先開口說話,屋子裏的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姑娘,你可是過來為公主診病的?”
一旁的使自然不知們二人心中所想,見晏梨停住腳步,不由得催促道。
經過這一提醒,晏梨瞬間恢複了正常,角不由自主的上揚:
“正是。”
說話間,晏梨已經到了公主的旁,輕聲問道:
“敢問公主,何不適,有何癥狀?”
晏梨問話的同時,玉手已經落在了公主的皓腕之上,隻是幾個呼吸的工夫,便從公主的腕上離開。
“大夫,我家公主病如何?”
晏梨見公主似乎沒有回答自己問話的意思,反而一旁的使有些焦急,經過剛才把脈,也已經大概知道了公主的況。
“姑娘放心,公主沒什麽大礙。”
接著晏梨把目返回到公主上,開口問道:
“公主是想吃藥?還是想針灸?或者是兩者都不選?”
晏梨的問話讓公主有些莫名其妙,剛聽到前兩種選擇的時候,覺得這大夫和別人沒什麽區別,沒想到的是,眼前的姑娘竟然給出了第三種選擇,還真是意外,忍不住好奇的回話:
“自然都不選!”
“好!”
晏梨顯然已經猜到公主會選這個,一副有竹的模樣,但晏梨心中所想的是,可算是讓這位公主說了話,太不容易了。
“既然如此,那明日一早,我過來尋公主,到時候我再把治病的方法告知,如何?”
“隻要能好,就聽姑娘的!”
公主又開口說話了,這讓一旁的使都有些吃驚,要知道,自從公主從南詔國出發以後,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都沒有說過幾句話。
沒想到這北元國的一個姑娘,竟然幾句話便讓公主開口了,隻是真的能治好公主嗎,們還是表示懷疑。
晏梨被使送了出來,裴攸北第一時間過來詢問。
“放心,這位公主隻是心思鬱結,等明日我做點藥膳,裏麵放寫疏肝解鬱的藥材,再加上我的伶牙俐齒,保管藥到病除!”
看著晏梨一臉愉悅的樣子,裴攸北都看呆了,晏梨的這個表他似乎已經很久都沒有看到過了,雖然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也很高興,但和現在卻是不一樣的。
裴攸北暗暗下定決心,等時局穩定一些以後,一定要給晏梨開個醫館,治病救人才是最能讓快樂的事。
裴攸北作為使團的接待大使,自然要負責公主的安危,所以護送晏梨回相府的任務,便給了千鈺。
剛到驛館門口,晏梨就注意到了一個人,此人大概四十來歲的樣子,不知為何竟一直盯著自己,這覺讓晏梨有些不舒服。
好在沒有多做停留,晏梨便上了馬車,隨同千鈺一起離開了驛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