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兒說爺爺好,那自然是好!”
裴老公爺把晏梨牽到自己的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睛笑的瞇了一條線,臉上的皺紋均勻的排著,都是歲月的痕跡。
“梨兒,要說這麽多年來,父親除了上場殺敵的時候,便就是現在的狀態最好了,我們也多有些不解!”
晏梨聽到這個聲音,微微一頓,心中的一顆大石瞬間落地,原來這個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長公主,裴攸北的母親。
長公主現在竟然難得的稱呼晏梨為梨兒,這在之前可是從未有過的事,如此一來,想必心中已經默認了裴攸北和晏梨的事。
晏梨剛才一進屋的時候,見長公主的表嚴肅,還以為又要給自己使什麽絆子,卻是沒想到竟然會對自己如此溫和,像是對家人一樣,倒讓晏梨有一種說不出來的。
晏梨微微一愣,覺到了來自裴攸北的目,順著眼看過去,對上的正是裴攸北嬉笑的眼神,眼神中滿是得意之,不用說,他也聽出了母親話中的意思。
接著,就見裴攸北對自己眉弄眼的,晏梨隨即反應過來,急忙答話:
“回長公主的話,裴爺爺他應該是因為近來心很好,所以之前的那些小病便自然而然的不見了,不過這也不代表從此不用管,還是需要時常注意才是。”
長公主滿意的看著晏梨,心中真是說不出的歡喜,與此同時,打心眼裏覺得眼前的這個姑娘和自己的格有幾分相像,較真,什麽都擺在明麵上,說的清清楚楚,不由得心中慨,或許這便是命運吧。
在老公爺另外一邊的裴攸北的父親,這次也破天荒的同晏梨閑聊了幾句,以前晏梨倒是見過他,卻隻是遠遠的看上一眼,還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的見過。
看到這位裴公爺,就知道以前裴攸北為何總是板著一副麵孔了,原來他的父親便是不茍言笑的樣子,晏梨心中多有些張,好在聰明伶俐,不管遇到什麽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爺爺,父親,母親,你們可是把我給忘了?怎麽隻管梨兒,不管我了?!”
裴攸北一句話,把大家說的都樂了,的確,幾個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全部到了這個古靈怪的晏梨上,哪裏還有空去管裴攸北啊。
這時眾人也驚訝的發現,裴攸北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竟然開始說笑,開始和他們開起了玩笑,如此一來,一家人真是其樂融融,真是好不歡樂!
一隻說到幾個使把飯菜準備妥當,這才覺到肚子的確是了。
桌子隻是一個簡單的小桌子,上麵的菜也是一些鄉野菜品,和以前在國公府的時候吃的那些錦玉食相比,自是不夠華麗,但他們臉上的笑容卻多了許多,吃到口中的飯也更加香了。
用膳期間,裴攸北做出了決定,先把其他人留在小石城生活一段時間,而他則同晏梨還有千鈺一起,到南詔國,等在那邊安頓下來以後,再過來把他們一起接過去。
好不容易剛見麵,突然又要麵對別離,大家一下子都有些不適應,長輩們還好一些,最忍不了的則是錦雲,剛剛才哭了一頓,這下又是來到晏梨的邊嚶嚶的哭了起來。
雖然不願別離,但幾位長輩想到如果這樣大張旗鼓的行,確實有些礙眼,萬一不小心被北元國的探子之類的盯上,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如此一來,還不如在這裏靜候佳音。
裴攸北並未將此次到達南詔國的真正目的告知別人,畢竟他們也隻是一些淺的猜測,如果說出來,怕是大家都會擔心。
至於為何要到南詔國而不是別的地方,裴攸北則自有一番說辭,南詔國風景優,冬季溫暖潤,適合長期居住,尤其是對爺爺的病,那可是極有好的。
雖說著代言人是裴攸北,但大家對真正說這話的主人自是心知肚明,也便不好繼續說什麽,答應了他們的想法。
翌日一早,裴攸北便同晏梨和千鈺一起出發,前往了距小石城隻有不到二十裏外的南詔國邊境城池。
離別的苦悶很快便過去,三個人顯然已經被異域風所吸引,雖說一路顛簸,好在三人行,又多了幾分樂趣。
唯一痛苦的要數千鈺了,周圍的這些風景對他來說,和之前看到的並未有太多區別,倒是他,時不時就被這兩位主子給取笑一番,他簡直就是了陪這兩位消遣的人了。
隻是他一個單狗,眼看著這兩位在自己麵前秀著恩,竟然也難得的有了思念的人。
終於,快到南詔國都城之時,兩位主子這才有了正形,開始討論起此次行的事宜來:
“梨兒,我們現在份低微,可都是平民,你說該如何才能見到趙將軍呢?怕是連進將軍府都有問題吧?”
裴攸北的煩惱,自然也是晏梨的煩惱,雖說這幾日表麵上樂嗬,開開心心的,但其實,早就開始思量混將軍府的方法了。
“我們先找一個落腳之,到時候再靜觀其變,總能找到辦法的。”
晏梨的回答有些讓裴攸北泄氣,這可不是他做事的風格,在他看來,凡是必須要提前規劃好,才能按照規劃的方向去發展。
而如果什麽都順其自然的話,說不定最後本就達不到原本想要達到的目的。
“梨兒,先安頓肯定是對的,但規劃也是要有的,我們至應該想出兩種方法接近趙將軍。”
裴攸北的臉極為認真,這讓晏梨覺像是瞬間回到了初見裴攸北時的場景,眾星捧月一般的人,整個都城的人們都圍在了國公府門口,隻為一睹“芳”容。
而那個“芳”容,卻本連正眼都不願意看們一下。
“裴攸北,你沒說錯吧,還兩種規劃,我可是一種都想不出來。”
晏梨歎氣,表明顯是不願意繼續接裴攸北的話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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