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晏梨的小手已經氣的握了拳,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變了。
“當然是答應我一說完就把我給放了,讓我就留在南詔國,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回北元國的。”
“好!”
裴攸北思量著左相這話,還沒來得及答應,卻聽到了懷中晏梨堅定的聲音,無論晏梨想要什麽,他都一定會極力去做,更不用說答應一個小小的要求了。
隨即,晏梨和裴攸北的目都集中在了左相的上,兩個人都希能從他那裏解開事的真相。
不知左相是不是很久都沒有得到關注了,臉上竟然出了得意是神:
“這件事說起來,還要從十幾年前的一個雨夜說起……”
晏梨一向都知道,左相這講故事的本事一流,隻是隻言片語便將帶到了當時的景之中。
這不讓晏梨想起時和晏星兒還有晏清瑤,都想聽左相講故事,每次左相都說自己忙沒時間,直到有一次,晏梨發現自己不在的時候,左相竟然在給他的其他兩個兒津津有味的講著故事。
後來,晏梨還陸陸續續的見過幾次左相給的姐姐妹妹講故事的景,這才知道左相他並不是忙,而是不願意給講故事罷了。
站在如今的角度看,晏梨完全理解了當時為何會如此。
就聽左相的聲音繼續傳來:
“當時我剛要到都城任職,隻是沒想到路途遙遠,懷六甲的王氏竟然在途中產子,讓人猝不及防。”
說到這裏的時候,左相的眼中竟然難得的流出一溫,如此可見,當時左相對王氏的,還是極深的,否則不會有後來王氏求,養了晏梨。
畢竟在那個時代,替別人養兒這樣的事,是很忌諱的,如此看來,也隻有左相對王氏的足夠深厚,才能有後來的事。
“當時我喜得貴子,真是別提有多高興了,隻是沒想到幾天後,莫名下了一場大雨,加上路途奔波顛簸,我那個剛出世沒幾日的兒子,竟然就這麽夭折了。”
晏梨看著講述間差點就要聲淚俱下的左相,本以為自己會心生嫉妒,畢竟自己在他膝下多年,竟然不如一個剛出生沒幾天的小嬰兒,自然會心裏不平衡的。
但是晏梨卻發現,此刻看著左相,心中已經沒有了一,既然這個人能如此冷,那自己未嚐不可,況且隻不過更多的是替原主抱不平而已。
“王氏了刺激,整日大哭不止,就在我兒子去世沒幾天,竟然又下了一場大雨,就如同我兒子沒了那天的雨一樣,也就是在那天……”
左相話說到這裏,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停頓了一下,也許是想等著晏梨話,但等來的確實一陣寂靜,隻好繼續道:
“也就是在那天,一直說自己聽到了孩子的哭聲,我們都說是聽錯了,但是卻本不聽我們的勸告,非要說是兒子來找了,更是直接不顧自己剛生產的,跑到了雨中。”
聽到左相談及自己的母親,晏梨心中的某突然被撥了一下。
“我,還有幾個使都跟著出去,想要把拉回來,卻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是走出去了兩裏地,在一個樹底下,找到了一個繈褓。”
“當時我們都嚇壞了,甚至有個使都嚇的直接跑走,再也不見蹤影,但是王氏卻一口咬定,這就是的兒子。”
接著,就見左相表古怪的看了一眼晏梨,不用想,晏梨也知道當時被王氏救起的小嬰兒,便是自己無疑了。
“盡管那是個兒,但王氏那時已經聽不進任何人的勸告,無論如何也非要把養在邊,當自己親生的一般。”
再一次,晏梨的心了起來,知道,如果不是王氏的話,本就不會有今天的自己,也正是王氏的堅持,自己的命才能夠留在現在。
雖說王氏對來說沒有生育之恩,但對自己的養育之,卻真真比海還要深,晏梨甚至希王氏此時此刻能在自己的麵前,這樣一來,就能真正的一聲娘親了。
“你是如何知道我份的?”
晏梨忍不住問道。
“當時包著你的繈褓,裏麵除了有一個玉佩在你上佩戴之外,強報上還繡著趙靖遠三個字,其實當時我也沒太過在意,隻是記得有這麽個名字而已。”
“直到北元國新帝繼位,和南詔國和親,南詔國派大將軍趙靖遠護送公主過來,我這才想起這位趙將軍的名字正和你繈褓上的名字一樣。”
“不過我當時也沒多想,隻是覺得,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又不一定正好就是,但是沒想到,很快加重便有了星兒遇刺一事,當時我聽芙蓉說,是星兒胡說八道,說自己就是晏家四姑娘,才慘招毒手,我這才把整件事聯係起來。”
話說到這裏,晏梨心中頓時恍然大悟,原來事的真想竟是這樣。
“你為了給你娘報仇,把你爹變了鰥夫,你知道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滋味嗎。”
說著說著,左相竟然開始訴起苦來,讓晏梨真是一陣無語,不知道該拿他怎麽辦才好。
“我知道趙將軍想至你於死地之事,俗話說,虎毒不食子,既然他想要你的命,那自然是因為你對他的名利產生了威脅,如此一來,我便拿知道他過去的事威脅他,讓他給我在南詔國安排一個位置。”
晏梨思量了片刻,覺前後邏輯還算對得上,便知道左相應該是沒有撒謊。
“好,我知道了,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晏梨沒有給左相繼續說話的機會,便直接下了逐客令。
“千鈺,你去把左相大人送到他該去的地方。”
晏梨直接吩咐千鈺道。
“別啊,我今日還不知道住在哪裏,你看天已經不早了,月黑風高的,不一定非要今天就走,在這裏住一夜也是可以的。”
左相竟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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