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訝的不單單是花木寒這驚為天人的容貌,更是驚歎於花家的膽大包天。
整個齊國誰人不知曉這安王現在脾氣晴不定的,這花家竟然敢玩貍貓換太子的把戲,而且換的這隻“貓”還是個野貓,敢跟安王板!
這婆也是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圓著場道:“是不是這花大人,大喜過中頭腦有些不清楚了,怎麽把新娘子都搞錯了?”
“皇上要的不是花家二小姐嫁給安王殿下嗎?我就是花家二小姐,這沒錯!而且,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安王喊出來跟姑拜堂親,他拿著一隻狗來跟姑我拜堂是幾個意思?”
“怎麽的?他是想說他安王就是一條狗唄,是這個意思嗎?要是安王殿下是這個意思,可以,姑繼續拜堂!”
花木寒生氣的時候,這就碎碎叨叨得沒完沒了。
婆一聽,嚇得臉都變了,要不是顧忌份,都要捂住花木寒的了。
“二小姐可真是一個風趣幽默的人,這安王殿下怎麽會是一條狗呢?安王殿下的意思是……”
花木寒沒工夫給婆扯犢子,“你又不是安王殿下,你解釋的話,你覺得我信嗎?”
婆做這一行的說也有幾十年了,都沒見過像花木寒這麽難纏的主兒,當下是急得頭頂冒汗。
“二小姐,吉時可耽誤不了,拜堂最重要,其餘的事一會兒咱們再說行嗎?”
“不行!”花木寒態度強,“你也說了拜堂的吉時最重要,這安王殿下不出現,我也不可能跟隻狗拜堂!第一,如果安王殿下承認他是條狗,那麽我就跟這條狗拜堂,第二,如果安王殿下不承認他是這條狗,還執意讓我跟狗拜堂,那麽從此往後,這條狗就是我的夫君了,他安王殿下可與我沒什麽關係,至於怎麽選擇,那就看安王殿下的意思了。”
婆可煩了難了,這說來說去,還是得安王殿下出場!可是,一個小小的平民百姓,怎麽可能請得安王殿下啊!
眼神一瞟,這王府的奴才也是跟個木頭人一樣也不的,這事都發生了很久了,都沒一個人前去稟報安王殿下,這更是讓犯了難。
就在場麵僵持不下的時候,安王安排在暗的暗衛,早就把所有的消息帶給了此刻正在院裏的池塘前釣魚的安王。
“當真把本王說了一條狗?”
安王的臉上的表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眸卻比剛才更加幽深暗沉。
暗衛心下一,站在一旁靜靜地待命。
“這個花家二小姐倒是有趣,走吧,給本王換件裳,去會一會這二小姐。”
“是!”
暗衛推安王的椅,帶他去換了喜服後,才推他去的前廳。
在他還沒到之前,前廳的氣氛低沉得可怕,但是,他到的時候,氣氛更加低沉了,仿佛一個呼吸之間,人就要猝死了一般。
花木寒看著眼前這個出現的男子,雖然坐在椅上,眼珠子好像是鑲嵌在眼眶裏頭的琉璃珠子,全沒有神采。
即便如此,也難以掩蓋他上那種統領千軍萬馬的強大氣場。
在他出現的那一刻,他就好像是高高在上的王,所有的人都應該跪拜在他的腳下俯首稱臣。
“安王殿下是來跟我解釋呢還是要跟我拜堂呢?”
“嗬嗬。”安王的發出了低沉的笑聲,“本王自然是來和王妃拜堂的,至於這解釋的話,咱們留到房花燭夜再說也不遲。”
這低沉的嗓音給了在場的人一種曖昧的錯覺,讓他們誤以為這一出和狗拜堂親的戲碼是安王和花家二小姐開的一個玩笑,這個用意嘛,人家不都說了在房花燭夜再解釋了!
婆見局勢回轉,立刻揚聲道:“吉時已到,請王爺王妃行禮——”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房——”
這場和狗拜堂親的鬧劇才得以完地落下了帷幕。
新房裏,安王在手下人的幫助下,才得以和花木寒坐在同一張床上,接著婆開始撒花生撒杏仁,裏還一邊唱著“早生貴子”之類的祝詞。
花木寒心毫無波地聽完了全程,直到所有人都出去,房門閉,房間裏隻剩下與安王,的表才有了一的變化。
“你要去哪裏?”
安王聽到起發出的聲響,便問了這一句。
花木寒朝著圓桌走過去,看著桌上擺著的糕點和水果,口水直流,抓起一塊梅花糕就吃了起來。
“肚子了,先填飽肚子,趁著這個閑時間,王爺可以跟我好好解釋方才的事了。”
安王冷笑一聲,“花家大小姐還是先跟本王說道說道,這李代桃僵是怎麽一回事吧!真以為本王雙目失明,所以你們花家就可以如此明目張膽地把新娘子給換了吧?如若本王向皇上奏請一聲,那你們花家犯的可是欺君之罪!”
“聖旨上寫的是花家二小姐,而我就是花家二小姐,這並沒有錯啊,何來的李代桃僵?”花木寒理直氣壯。
“花木寒,你明明是花家大小姐,比你妹妹花木蕊可足足大了兩歲,你算是哪門子的二小姐?”
“族譜上寫的,花木寒,花家排行老二,安王殿下若是不信,可以去查一查花家的族譜!”
聽著說完話又開始嚼東西的聲音,讓他一陣心煩,遂冷喝了一聲:“別吃了!”
花木寒被他吼得莫名其妙的,懟道:“你生的什麽氣啊,我都給你解釋清楚了,反倒是你還沒給我個解釋,生氣的應該是我才對,你氣什麽氣啊,真是矯!”
說罷,又拿起一塊糕點,繼續啃著,因著口裏有些幹,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那吞咽發出的咕咚咕咚的聲音,更讓安王到煩躁。
“你太吵了!安靜點!”
花木寒微微一怔,想起來這雙目失明的人的確聽力比平常人還要靈敏很多倍。
這麽一想,好奇地看著安王的眼睛,放下糕點和茶杯,走到他跟前。
安王覺到花木寒的靠近,本能地往後傾。
“你要做什麽?”
花木寒雙手撐在安王的兩側外,目一不地盯著安王的眼珠子看。
忽而,輕笑一聲,“如果我要說,我發現了安王殿下的,安王殿下會不會殺了我?”
輕飄飄的語氣,讓安王覺得這個人是在挑釁他!
他沉默不語,但麵上僵的表已經暴出了他的殺意。
花木寒像是沒覺這強烈的殺意似的,繼續說道:“安王殿下,你這裝瞎的本事實在是太差了,我真是好奇,宮裏的那些人到底是多蠢,才會相信你這麽拙劣的表演!”
“不妨告訴安王殿下,一個真正雙目失明的人,眼神的確是沒有神采的,這一點你做得很好,但你被你的眼睛真實的樣子出賣了,你的眼睛,並無渾濁,也無異變,一般說來,不管是因為什麽清原因失明,你的眼珠子都不可能倒映出我的影。”
說話間,與安王麵對麵的距離不超過一個指甲的長度。
“我話都說得這麽明白了,安王殿下還打算繼續裝下去嗎?”
安王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些你是怎麽知道的?”
“你管我怎麽知道的,現在你知道我的一個,我知道你的一個,我們算是扯平了!”
“扯平了?”安王冷笑連連,“你憑什麽以為知道了本王的,本王還能留你一條小命?”
“就憑,我有本事讓王爺你重新站起來!”
花木寒忽然與他拉開了距離,回到圓桌前,拿起一塊糕點繼續吃著。
“嗬嗬嗬嗬。”安王笑著連連搖頭,“花家大小姐醫了得,本王怎麽從不知道?”
“你哪裏來的這麽多廢話,就直接說,你想不想重新站起來吧!要是不想,本小姐還不伺候了呢,你要是想,就乖乖地照著我說的話做,一個大老爺們的,磨磨唧唧的像個什麽樣子!”
得了花木寒一陣數落,安王氣悶不已,“注意你跟本王說話的態度!”
“我花木寒跟人說話就隻有兩種態度,要麽是這種隨心隨,要麽就是對你不搭不理,你選哪一種?行了,反正我話就放在這裏了,信不信由你,反正也不是我的,能不能站起來,我可不關心!”
安王思索片刻,眼神幽深地盯著花木寒,“你可知道欺騙本王的後果?”
“你說的這不是廢話嗎?”反問。
安王還是不放心,又問道:“你是從什麽時候知道本王在裝瞎,又為何要幫本王治好雙,瞧著你這有恃無恐的樣子,本王可不相信你是懼怕本王,為了能活命才想著幫本王。”
“就從你剛才嫌棄我吵,我突發奇想,然後上前看你的眼睛就發現了端倪,至於為何要幫你,安王殿下還看不出來?我當然是在抱大啊!王爺是赫赫有名的戰神,有王爺罩著,我以後行事再怎麽囂張別人也不敢拿我怎麽樣。”
安王聽了這話,又覺得生氣,又覺得好笑。生氣的是這人竟然想借著他的名號胡作非為,好笑的是,居然因為這個原因才想著治好他的雙。
“好,本王暫且相信你,隻不過你這……”
這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屋外的小廝焦急的聲音傳進來——“太子殿下,您不能進去啊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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