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寒正疑著這太子跑這裏來做什麽,突然之間,新房的門被人一腳踹開,太子就這麽走了進來。
“木寒,跟本殿下離開這裏!”太子拉著的手就往外拽。
“哎哎哎,幹嘛呢這是,太子,我與你很嗎?”
花木寒甩開了太子的手,迅速跑到安王的邊,對來說,這才是安全的距離。
“木寒,本殿下答應過你,一定娶你為太子妃的,本殿下又豈會容你嫁給他人!而且,這樁婚事本就是花家二小姐花木蕊與安王才是,為何了你,一定是花家這幫趨炎附勢的小人威脅你的是不是,你放心,本殿下會幫你撐腰的!”
片刻的發愣過後,花木寒想清楚了這太子是唱的什麽戲碼。
靠這些隻言片語,一來是讓安王誤會與太子之間是有點事的,二來,想來這太子是來惡心安王的。
親之人與太子先前私定終,這對於為男人的安王來說,這臉絕對是打得啪啪響!
果不其然,安王臉上立刻有了慍怒的神,“太子若是來喝本王的喜酒,本王自當是歡迎,可如果太子是來和本王的王妃追憶過往的恩,那就不要怪本王待客不周了!”
花木寒當場辯解,“什麽恩的過往,我與太子殿下可隻說過幾句話,連點頭之都算不上,哪裏來的恩過往,你們兩個,給我用詞恰當一點啊!”
“是嗎?”安王明顯不信,“那為何太子會拉著你說那番話?”
“太子殿下興許是看安王殿下親了,大喜過,一下子神錯,現在應當是恢複過來了。”
安王接過話,繼續道:“原來如此,倒是我錯怪王妃了。”
太子見自己辛苦策劃的一出戲碼,被花木寒三言兩語的打,心不由得一陣氣悶。
原本以為花木寒被迫替花木蕊出嫁,應當是極恨花家和安王的,不曾想,這麽快就與安王站在了一隊,先前,還真是他錯看了花木寒了!
“木寒,若是你覺得眼前的安王就是你的最佳抉擇,本殿下支持你,就如你先前所言的那般,我們就此相忘於江湖吧。”
花木寒實屬無語。
都把話說得如此清楚了,清楚到仔細一想都知道在罵太子腦子有病了,結果這太子居然還這麽的茶裏茶氣。
“太子,現在雖然已經天黑了,但時候還早,不是你該說夢話的時候!”
花木寒不想再搭理這腦子不清楚的太子,於是用手輕輕地拍了拍安王地後背,示意他該收場了。
“來人,把太子請下去喝杯喜酒,再把太子送回宮!”
“好,本殿下這就走。”太子擺出了一副對花木寒眼穿的深模樣,“你一定要保重。”
說話間,目一直停留在花木寒的肚子上,半晌,才不舍地離開了。
安王氣得臉都變豬肝了,“來人,把方才院裏的那幾個奴才給理了!”
辦事不力,他府裏不留廢!
“安王殿下若是讓您的暗衛出現,一定能攔得下太子,那幾個奴才,三腳貓的功夫都不會,地位低下,堂堂太子殿下,他們哪能攔得下?”
花木寒也不是聖母心泛濫,隻是覺得,這些奴才哪裏會是太子的對手,攔不下是有可原的。
豈料這句話換來了安王的一聲冷笑,“給他們求,但不如想想你自己還能不能活到明天!”
“安王殿下可別誣賴我,我可沒給你戴綠帽子啊!”
方才他雖然在裝瞎,但是太子依依不舍地看著花木寒肚子的樣子,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加上之前他每每見到花木寒,總是和太子走在一,這預示著什麽,已經相當明顯了!
花木寒瞧著安王那繃的臉,無奈地繼續解釋:“太子給你使了一招離間計,安王殿下如此聰慧的人,竟然也沒識破?”
“找個大夫看看不就知道了?”
接著,安王揚聲喊道:“王妃子不適,去把府中的大夫找來!”
“我自己就是大夫,我自己的我自己還不清楚?”
對於花木寒的解釋,安王無於衷。
很快,大夫背著個醫藥箱匆匆趕來,畢恭畢敬地給兩個人行了禮。
“免禮,給王妃把把脈看看。”
“行,你非要讓大夫看看你才安心是吧,行啊!”花木寒主把袖子掀起來,把胳膊了出來,“來吧,診脈看看!”
“那小人就失禮了。”大夫誠惶誠恐地鞠了一躬,這才把手搭在花木寒的脈上。
“嗯?”大夫剛把脈沒一會兒,錯愕萬分,又仔仔細細地把了一回,確定了結果之後嚇得他跪倒在地,“王,王爺,王妃,王妃是喜脈,已經有三個月了。”
“確定了嗎?”
大夫匍匐在地,樣子顯得十分的恭敬,“小人不敢欺騙王爺,王妃的確已有三個月的孕。”
“我倒想問問你,我這脈象如此平穩,你是怎麽診斷出喜脈的?”
“王妃可是懷疑小人的醫?小人行事數十載,斷然不可能診錯的。”
花木寒覺得肺都要氣炸了,“行,安王你去外頭找十個大夫過來,看看這十個大夫,與他說的是不是一樣?”
“不必了!”想都沒想,安王直接拒絕了花木寒的提議,“他在我府中已經五年了,治過不難纏的怪病,本王相信他的醫!”
他揮退了大夫,房間裏再一次剩下他們兩個人。
“王妃,你真是好大的膽子,與本王親之前就與他人珠胎暗結,本王這頭上可真是綠得太茂盛了!”
安王氣得將紅的喜枕一把丟了出去,因為憤怒,呼吸變得急促。
“我沒做的事我不會承認。”花木寒雙手環抱在前,目冷淡地看著他。
“哈哈哈哈!”安王狂聲大笑,“好,王妃實在有骨氣,希你明日到皇後跟前,依舊這麽有骨氣!”
然後,他喚來了下人,將他抬到了椅上之後就離開了。
銀月瞧著況不對勁兒,急忙走進來,問道:“小姐,這是怎麽回事?”
“銀月,你家小姐肚子了,廚房做點好吃的過來!”
銀月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
隻要是家小姐的決定,那就一定沒錯!
銀月跑去廚房吩咐炒幾樣花木寒吃的小菜——胡蘿卜燉豬蹄,紅燒豬蹄,鹵豬蹄。
花木寒坐在圓桌前等著,中指和無名指替敲擊著桌麵,發出輕輕地“咚咚咚”聲。
廚房的效率極快,很快,這三樣菜全都做好了,擺上桌麵的時候,花木寒十分滿意地點頭。
“銀月,你要記住,男人,就像這大豬蹄子一樣,你覺得他是營養滿滿,咬一口才知道,油膩膩得很!”
銀月雖不解這話中的涵義,但是可以聽得出家小姐現在的心很不好。
“小姐,是不是安王殿下惹你不高興了?要是真是這樣,小姐放心,銀月這就去把他揍扁讓小姐出氣!”
說去就真的準備要去。
“哎哎哎哎,回來回來,他邊有高手在,你不是他們的對手,太吃虧了!”
“啊?那該怎麽辦呢?”銀月愁眉不展。
花木寒擺擺手,“這件事一會兒再說吧,你忙了一天了,也了,坐下來吃飯吧,這紅燒豬蹄你不是最喜歡吃嗎?”
將一整盤的紅燒豬蹄全都給了銀月。
“不不不,小姐你也很吃啊,銀月不可能吃獨食的,咱們一起吃吧。”
銀月從被花木寒救的那一天起,就一直與同吃同住的,慢慢地,這各方麵的喜好差不多都隨了。
“吃飽喝足睡好覺,明天咱們還有一場大戲要唱呢,機靈點,看著你家小姐的眼行事,明白不?”
“放心小姐,銀月保證不會拖你的後!”
主仆二人吃了飯,分別洗了澡後,花木寒睡在床榻上,銀月主睡在竹榻上。
現在是晚春,晚上這天兒寒意還是重的,花木寒怕凍著,還多給一床厚厚的棉被。
喜燭熄滅,兩人開始了夢鄉。
錦榮院。
“王爺,王妃已經安然睡。”暗衛將打探回來的消息一一呈報給了安王。
安王看著手中的信件,頭也不抬,“就沒哭沒鬧沒上吊?”
“沒有,王妃還吃了好些豬蹄才睡的。”
“豬蹄?”安王皺著眉頭,將信件放在了案桌上,“這胃口還真好,這髒水都潑得麵目全非了,居然還有心吃豬蹄?”
暗衛沉默不語。
“太子那邊的暗衛可有消息傳回來?”
“回王爺,暫時還沒有,但是府中的大夫倒是給太子去了一封信,被我們的人發現,並且暗中攔下,信上寫的是:事已!”
安王冷笑連連,“太子這一出戲倒是設計得不錯,幫本王揪出了不耗子,本王應該好好謝謝他!”
“那王爺,王妃的嫌疑……”
安王手打斷他,“此事要下決斷還為時尚早,繼續派人盯著雪蓮院那邊,一有什麽風吹草,立刻稟報!”
“是!”
……今夜,這才算安靜了下來。
翌日清早,花木寒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
“誰啊,大清早的幹嘛呢?”花木寒嘟噥了一聲,翻個繼續睡了。
竹榻上的銀月倒是一咕嚕地起來看看門外是何人在敲門。
“王爺?”著惺忪睡眼的銀月立刻神百倍,福了福子行禮,“見過王爺!”
“王妃呢?”
“王妃正準備起,奴婢正在伺候著呢,要不王爺您先等一會兒?”
“不必了。”安王示意他後的莫離將他推屋中,定眼瞧著床榻上的人,冷聲道,“王妃,今日要進宮給皇後和母妃敬茶,你是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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