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耳聾,我在解釋一遍也沒關係,隻是今早貪,吃多了罷了。”
麗妃用羅帕掩著鼻子,一臉的嫌棄,“吃多了?這個借口可真拙劣,莫不是你花家沒有吃的?居然還會貪?皇後娘娘,臣妾瞧啊,這分明是有了孕。”
得了這麽一個讓容妃不爽的好機會,肯定是不能放過的。
一個剛剛過門沒多久的兒媳婦,居然給自己的兒子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依這容妃的子,還不被氣死?
麗妃越想越高興,這就越發的不留了。
“皇後娘娘,依臣妾所言,不如個太醫來,一個診脈不就知曉了?”
太子附和道:“母後,兒臣覺得這麗妃說得極有道理,不如讓太醫前來瞧瞧吧。”
“也好。”皇後瞪著花木寒的雙眼能噴火,揚聲吩咐下去,“去請太醫過來!”
在所有人都瞧不見的角落,太子不自地出了得意的笑容,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今日必定讓安王會到什麽做徹徹底底的辱!
來的是徐太醫,先是給皇後見了禮,得了皇後的準許,才去給花木寒診脈。
花木寒大大方方地出手,讓他診。
“回皇後娘娘的話,安王妃已有三個月的孕了!”
溫太醫回話之後,皇後一口氣堵在了心頭,氣得端起旁邊的水杯砸到了地上一聲“哐當”之後就是陶瓷破碎發出的清脆響聲。
“花木寒,本宮可以不計較你方才的言行缺失,但不守婦道,這事本宮容不得你,來人,把這個子拉下去,浸豬籠!”
表示完的憤怒之後,立刻換了一副慈母心腸,對安王說道:“安王,本宮向皇上請旨的時候,說的是花家二小姐花木蕊,此子的確心地善良,品德端莊,與你乃是郎才貌,天作之合,不曾想,這花家,竟然李代桃僵,滿天過海,換了這個一個德行有虧的人,此事本宮定會稟明皇上,給你一個代!”
“皇後娘娘,打人一掌,又給人一顆甜棗,你這不是又當又立嗎?”花木寒躲在安王的後,那些前來抓的嬤嬤和宮都無可奈何。
接著,又聽說道:“說實話,我見過睜眼說瞎話的,但是沒見過像皇後娘娘你這麽睜眼說瞎話的,我倒是要謝娘娘,讓我大開眼界了。按照你的道理來說,花木蕊待字閨中,卻整日追著太子殿下不放,跟在太子後屢屢獻殷勤這做品行端莊的話,那我這毫無據的懷孕,就被你定義不守婦道,這又該怎麽說呢?”
“太醫親口所言,難道還有假?”皇後厲聲反問,脖子上的青筋都被氣得冒了出來。
花木寒一邊嘖嘖嘖,一邊左右搖擺食指。
“我覺得娘娘能坐上皇後這位置,這宮鬥的水平一定是很厲害才是,難道就沒聽過‘收買’這個詞嗎?”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心思各異。
有些妃子覺得這花木寒真是不想活了,皇後都敢這麽兌,也有人覺得倒是真,居然敢於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這個覺得花木寒是真的人,就隻有容妃。
不聲地隔岸觀火,想知道兒子娶的這位王妃,到底幾斤幾兩。
熹妃一聲輕笑,“這麽說,安王妃是在懷疑徐太醫被人收買了?”
“有沒有被人收買,你心裏沒點數嗎?方才就瞧見你跟太子眉來眼去的,裝什麽裝啊你!”
花木寒完全放開了,懶得跟們這些人虛與委蛇了,誰讓不爽了,直接開懟!
沒得商量!
皇後氣蒙了,“安王妃,謹言慎行!”
“母後,王妃所言的確是真的,兒臣方才也瞧見太子與熹妃對視的眼神中,似乎有些不一樣的東西!”
“皇後娘娘明鑒,臣妾從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啊!”熹妃冤。
太子正要開口,花木寒可不給他這個機會,搶先一步道:“這話題先跳過,咱們再說回我被徐太醫診斷為有孕這件事上。”
徐步走到徐太醫麵前,言笑晏晏地問道:“不知這個收買了徐太醫的人,給了徐太醫多錢呢?”
“本在太醫院任職多年,行得端正,又豈會容他人收買?!安王妃莫要出言誣陷本!”
“本?”花木寒癟癟,“區區一個六品,對我一個王妃自稱本?這……合適嗎安王殿下?”
安王一記冷刀飛過去,徐太醫立刻慫得雙腳打,“是,是下口誤,請王妃恕罪。”
花木寒但笑不語。
是不是口誤一眼就能看出,倒是這第一次的稱呼加上他這傲慢的神,更是讓確定了一件事——這個徐太醫瞧不上!
瞧不上,不生氣,但是不妨礙出手就是了!
“啪”的一聲,一個清脆的掌打在了徐太醫的臉上,冷笑道:“本王妃恕罪的方式,有很多種,但是今日偏偏想對你用這種!因為你值得!”
然後,掏出一枚銅錢銀子,“夠了嗎?”
眾人都看不懂這迷的作是為哪般,這一枚銅錢若說是道歉用的賠禮,這也不像啊,哪有人賠禮就給一枚銅錢的,當打發要飯的呢?
所以他們隻能靜靜地看著暫且不做評論。
接著,花木寒又拿出來一枚銅錢“夠了嗎?”
見徐太醫沒反應,花木寒“嗯”的一聲,音調拔尖,困道:“難不,這收買你的人出價比我還高?”
眾人聽了這話,不知道是該作何表。
說笨,但是這一手的諷刺又使得極好,用兩枚銅錢質問徐太醫收買他的人出價比這兩枚銅錢還多,豈不是在諷刺,徐太醫在心目中,這兩枚銅錢都覺得虧!
說聰明吧,但是哪有人懷疑別人被收買來陷害自己的時候,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玩這種反收買的把戲啊?用的還是兩枚銅錢!
他們所有的人都被花木寒繞暈了,出牌實在太與眾不同了,他們真是看不懂!
這時候,又聽說出了一句話——“徐太醫,不可能吧,收買你的人這麽蠢?兩枚銅錢我都覺得給多了,難不他許諾你的是黃金白銀千兩?還是升?那這麽說來,這收買你的人可真有眼,居然把我的價值提高了這麽多!為了我一個人,拋擲千金啊!”
“這到底是哪個蠢王八蛋做的!”花木寒氣得雙手叉腰,“想要誣陷我,直接把錢給我就行了,幹嘛還要給你?這一趟中間商賺差價,我這個被買主可就虧了,一分錢得不到,還要背上罪名,太虧了,這人到底會不會做生意啊,還有沒有點合作共贏的意識啊?”
眾人被這話雷得外焦裏的,這麽危急的時刻,都關乎清白和命了,結果花木寒還在考慮虧沒虧錢的事?
這腦子到底是什麽做的?
太子眼見著形式正在往他不可掌控的方向發展,一時之間,他有些慌了,趕想辦法,重新把局麵拉回來才對!
這肚子裏的壞水一響,他立刻來了主意。
“安王,既然安王妃懷疑徐太醫被人收買了,不如你找一個你信任的大夫過來瞧瞧如何,看看這徐太醫到底是被收買了,還是安王妃真的有了孕!”
熹妃立刻跟道:“是啊,安王妃不信任徐太醫,難道還能不信任安王找的人嗎?畢竟他可是安王妃你的夫君啊!”
“這話說得也是。”花木寒看向了安王,微微抿,道,“那就請安王殿下把你府中的大夫找來吧,據說哪位大夫可是在你府中待了五年,頗得你的信任啊!”
“嗯。”安王不冷不淡地應了一聲,然後揚聲吩咐外頭的莫離去把府中的大夫找來!
眾人各懷鬼胎地等待著,約一炷香的時間,這安王府的大夫才來到。
此人正是昨日給花木寒診斷的那位大夫。
“如果說安王妃懷疑徐太醫診斷有誤,那這來了安王最信任的大夫親自診脈,安王妃總該不會再說,這結果出錯了吧!”
太子氣一笑,勝券在握似的得意地看著花木寒。
“自然不會!”
花木寒淡定從容的出左手讓他診斷。
等大夫收回了手,花木寒便問道:“如何啊,本王妃可是有了三個月的孕?”
大夫搖搖頭,“並無,王妃隻是有些吃撐了,還未消化,並無孕。”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諾!聽到了,我可沒懷孕啊,這大夫診斷出的結果竟然和徐太醫的不一樣,這到底是徐太醫人泯滅,道德淪喪,被人收買故意誣陷我呢,還是徐太醫是個庸醫,學藝不,差點誤診,如果是前者,那可是大罪,這命恐怕就難保了,如果是後者,那其中的門道可就多了,既然徐太醫醫不,那麽他是怎麽通過太醫院的考核的呢?這其中必定有貓膩,皇上說不定會興趣,到時候揪出更多的國家害蟲,那麽說不定皇上會網開一麵,隻是削流放,好歹保住了一條小命不是!”
花木寒之所以說得這般詳細,一來是希徐太醫掂量清楚這代價到底多大,二來是想給這個始作俑者一個警告:別惹,沒好果!
太子聽著這一頓分析,手中不冒出了汗。
他不明白,到底是哪個環節出錯了,明明他已經收買了這大夫了,昨日還配合著他,今日怎麽的就反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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