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如如令,太上老君快快顯靈,助弟子讓妖怪現原形!”
他念完這句話之後,桃木劍指著花木寒的眉心,雙眼瞇著,突然間大喝一聲,“快快現!快快現!快快現!”
接著他又開始在原地跳大神,跳了一會兒,收勢,將桃木劍背在後,用手指著花木寒,“皇上請看,妖怪已經現出原形了!”
皇帝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真如此。
花木寒的上都長出來,除了五之外。此時的看上去就好像是一隻猴子。
但誰見過猴子沒尾的?
花木寒依舊穩坐泰山,毫不慌。
這件事以風一樣的速度傳到了安王的耳中。
“這不可能,本王相信不是妖怪的!”安王堅定如初地相信花木寒。
這來傳話的人,是跟在皇帝後伺候的,所以說,這傳話的容也是皇帝授意的。
那自然不可能耳語說給安王一個人聽,而是在宮殿,聲音洪亮地說出來,連容妃都聽了去的。
“連川,你究竟要執迷不悟到什麽時候,花木寒妖怪的真都出來了,此事還是在你父皇跟前,還能有假不?”容妃道。
“母妃,兒臣相信,絕對不可能是妖,這件事有古怪,兒臣得親自去瞧瞧。”
說著,安王就急著起往門口奔去,但是卻被門口守著的侍衛攔了下來。
容妃怒喝,“為了一個外人,還是一個妖怪,你就要違抗你父皇的命令,想讓母妃見閻王不?”
恍惚間,安王才想起來皇帝說過的話。
他要是敢出這個門,母後就會沒命了。可若是他不出這個門,那花木寒怎麽辦?
這一道對他來說亙古未有的難題,擺在了他的麵前。
他要怎麽辦?要怎麽辦才好?
一邊是養育他人的親生母親,一邊是決心要相伴餘生的眷,他到底要如何做?
正是深陷兩難抉擇之際,安王的腦海中回想起了他臨走之前花木寒看他的眼神。
那是安他的眼神,也是充滿了自信的眼神。
他想著,自己應該相信,相信有能力擺平這些事,可他在這個時候又想起了上婉兒的那個時候,他也是相信不會出事,結果卻……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頭都要裂開了,他恨不得自己可以撕兩個人,這樣局麵就不會這麽為難了。
不過,他十分頹喪但也清醒地認識到,他在母妃這裏沒有衝出去,也就說明了他做出的選擇了……
另一邊,東宮裏。
侍衛將事告知了太子之後就退下了。
“太好了,淩淩七,你說的辦法果然有效!”太子激不已,站起來的那一刻差一點沒控製自己想手舞足蹈的心,“這麽說,父皇已經是相信武州一切都是本宮的功勞了,哈哈哈哈哈哈……”
太子仰天長笑。
“殿下還是不要高興得太早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殿下不覺得,這件事進行得太過順利了嗎?”淩淩七道。
此時正在心頭上的太子,哪裏還有功夫子細想這些。
“順利有什麽不對的,說明你的計策好,本宮運氣好唄!”
“殿下,還是慎重一些為好,這花木寒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隻怕……”
太子完全聽不見這些勸告,他擺擺手,“不過一介流之輩,除了脾氣大之外,還能有什麽真本事?就算有,現在也使不出來了,大局已定,本宮已是勝者,這毋庸置疑。”
他完全被這短暫的勝利衝昏了頭腦。
淩淩七也不再多言,俯首恭謹地退下,轉之後,雙眸是太子看不見的冷漠和嘲笑。
這時,大殿這邊。
“果真是妖怪!”皇帝氣得咬牙,“道長,給朕把這妖怪給滅了!”
“皇上,要滅了此妖也不難,隻需要將捆綁起來,放火燒就能讓消失了。”
聽了道長的話,皇帝立刻招手讓侍衛過來把花木寒綁起來,在空地架起了火堆,準備將一燒了之。
侍衛們照做。
不多時,花木寒就像一串燒烤似的,準備要被架起來的火堆烤。
花木寒一不的,任由他們去了。
準備點火的時候,空靈的聲音不知從何傳來。
“你們真的決定好了,要這麽做了嗎?不後悔嗎?”
這聲音,似男非,飄飄忽忽的,非遠非近,聽著像是在耳邊,又似乎似在天邊,讓在場的人不由得骨悚然。
除了皇帝之外。
“是何人在裝神弄鬼?”皇帝著四周,厲問道。
然而,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氣惱的皇帝冷哼了一聲,“點火!”
大火“嘣——”的一下子熊熊燃燒了起來,很快,花木寒就在火海中化為了灰燼。
消息傳到安王耳中的時候,站立在宮門口的他,一下子腦袋嗡嗡響,好似有人在背後用大錘狠狠地敲打了他的頭一般。
他沒緩過神,覺得好似一切就是一場夢。
對,是一場夢,就是一場夢,等他睡醒了,就能看到花木寒好好地躺在他的懷裏,那悉的蓮子的清香在他的鼻尖縈繞不散……
“連川!連川!”
看到自己的兒子突然暈倒了,容妃心急如焚地跑過去,抱著他,大喊著:“來人,快來人,太醫,給本宮太醫啊!”
……
“什麽?死了?”
黑袍人難以置信,“這不可能,花木寒豈會是這麽容易就死掉的人,這一定是的詭計,查,給本座查清楚!”
“主人,屬下來之前已經查過了,死的人確確實實是花木寒,忠心的奴仆銀月如今悲傷不已,跑去了皇宮囂著要收骨灰!”
“單單憑這點你就認為死了?若是這麽輕易就死,那在山裏,早就被那隻大雕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了!”
“主人恕罪,屬下無能,暫時隻查到這麽多,這花木寒到底死沒死,屬下無從查起!”
黑袍人沉思片刻,問:“安王呢?那兩隻黑狗呢?黃皮子呢?花木寒上的除妖法呢?”
“安王傷心絕,暈了過去!那兩隻黑狗銀月負責養,除妖法和黃皮子都在銀月那裏!”
在淩淩七匯報完之後,黑袍人迅速下決斷,“如果花木寒真的死了,就把法收回來,連同黃皮子和黑狗,最好花木寒沒死,省得本座再費心找其他人!嗬!”
“是!屬下明白!”淩淩七道。
第二日。
花木寒是妖怪的消息被皇帝封鎖了,勒令知道的人都不許出去一個字,不然株連九族!
而另外一件事,也就是武州一事,皇帝卻隻字未提。
當他聽說安王因為傷心過度暈倒的時候,隻是冷哼了一聲,罵了一句“沒出息”之後,也沒有去探。
一切都這麽看似風平浪靜了。
接近正午的時候,安王醒了,他現在還是在容妃的宮殿中。
容妃守了他一夜,見他終於醒了,不免喜極而泣。
“連川,你可算醒了,太醫來看過你,都說你沒事,可母妃還是不放心,一直守著,就怕你醒不過來,謝天謝地,母妃這些擔憂都是白費的,你可算是醒了。”
安王的意識還是有些混沌,整個人看上去呆呆傻傻的。
“母妃,花木寒呢?”
聽了這句話,容妃的臉就變了,“提那個晦氣的妖怪做什麽,你父皇昨日就把燒了,這事你不是清楚嗎?”
安王覺得有一道雷電,把自己的心炸裂了。
他的抖著,眼神也是飄忽不定,“這……這,這不可能,我不信,我不信……”
他魔怔一般,就要起,但是被容妃按了回去。
“這有什麽不信的,灰燼都被掃走了,你啊,必須接這個現實,花木寒是妖,已經被燒死了,給你下的迷咒,也該解除了。”
安王整個人如石化了一般,坐在那兒也不,也不說話。
容妃繼續道:“一個妖怪而已,你看你這幅樣子,像是個人嗎?正好,這正妃之位,是空出來了,母妃這幾日就給你挑選幾個配得上你的大家閨秀,給你做王妃側妃,到時候,你就給母妃多生幾個孫子帶帶,知道嗎?”
“母妃,你讓我靜靜吧!”
安王的聲音若有若無,整個人有力無氣地起,連告辭的話都不說,就出門了。
他還是不甘心,跑去打聽了燒剩下的灰燼被掃去了哪裏。
宮人看著跟前的安王像是一個剛從棺材裏跑出來的鬼一般可怕,不敢有所瞞,代了“拿去給冷宮的樹做料了”之後,就跑開了。
嘚到回答的安王發了瘋似的撒開跑去了冷宮,看著裏頭的所有的樹下,都是剛剛撒上去的柴火灰。
他知道,那裏麵,都有。
第一次,第一次,他這麽恨自己,恨自己弱無能。
他隻恨他自己不夠強大,所以保護不了想保護的人。
是父皇明麵上最寵的兒子又有什麽用,父皇一句話,他還不是像被按在地上一般,無法還手嗎?
如果,如果他能為齊國那個至高無上的人,他說一不二,那麽,就不會有現在的局麵。
但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麽用呢?
安王的心如一團麻,理不清。
他一個人,親自手將每一棵樹的灰燼都用手捧起來,下外,將它們包好。
接著,緩緩走回了安王府。
他分不清哪些是,哪些是柴火灰,所以,就都把它們當吧。
回到安王府之後,安王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五天五夜都沒出門,床榻上,他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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