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府。
顧長安因為太累了,跟云蘅聊過后便睡了,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整個人睡得迷迷糊糊的在黑夜里終于醒來。
然后睜開眼睛,看向周圍。
什麼都沒覺到,覺漆黑一片,只能先下了床去掌燈,真沒想到這一睡竟然都到晚上了。
不過也有可原,畢竟顧長安這白天一直在忙碌,松懈下來休息肯定是會睡很久的。
顧長安還覺自己睡得太久,所以有點頭疼,一邊扶著額頭,一邊去挲燈的位置,在黑夜里慢慢悠悠地走著。
先是繞開了桌椅,然后才到了燈的地方。
手一下子到了燈座,本來想點火的,卻還沒等到,就突然有一雙手握住了,一愣,忙想要回來,卻突然聞到那悉的清香。
瞬間冷靜了下來。
“云蘅?”
“是我。”
顧長安埋怨道:“你既然在,就出聲啊,我還以為是別人呢,嚇到我了剛剛。”
還是烏漆嘛黑什麼都看不清楚,但是顧長安已經被一只手攬住了肩膀,然后整個人被卷了一個溫暖的懷中。
好聽的聲音在頭上響起,“我以為你夢魘了,不敢輕易吵醒你。不過,這晚上的,你也舍得醒來了,司徒熬得藥都已經涼好久了,還吵著說你小沒良心的,浪費的藥呢。”
聽到云蘅的話,顧長安笑了起來,這話十分像司徒香能說出來的。
還沒笑出幾聲,一聲輕微的炸響,然后整間屋子就頓時亮了起來,顧長安抬頭一看就見到云蘅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一雙多漂亮的眼睛,好像一看進去就能淪陷,顧長安以前見這長相的時候總在想,其他被云蘅迷住的子,應該會覺得云蘅的眼睛一定是最漂亮的。
而現在,顧長安也依舊這麼覺得。
尤其是在看到這雙眼睛里充斥著對自己的意和護,沒有什麼比這樣的眼神更令人著迷。
顧長安就好像那一下子心跳就落了一拍。
心跳的節奏都變得和往常不一樣。
意識到這一點的顧長安突然臉頰微紅,一下子推開了云蘅,猛地將整個人背了過去,捂住自己的臉,說道:
“我睡著了以后,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也是剛剛不久,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醒來了。”云蘅看到背過去的顧長安,好像耳尖都在發紅。
他不由自主到地出手去的耳朵。
顧長安還沒等他到,就覺到了不對勁,如同驚的兔子一般立刻跳到另外一邊去,然后一驚一乍地道:“你干嘛!”
“你耳朵這麼紅,怎麼了?難道不舒服嗎?”云蘅假裝很關心一樣地靠過來問道。
顧長安一愣,連忙捂住自己的耳朵。
可是捂住了耳朵,就沒照顧到通紅的臉,是顧此失彼,反而讓自己這張紅臉暴在了云蘅的面前。
等到顧長安反應過來,還是看到云蘅那忍俊不的模樣。
頓時氣得一拳揮過去,“好啊你這家伙故意捉弄我是吧!真沒想到,現在堂堂國師大人也會這樣了!真該讓外人瞧瞧你這幅模樣!”
云蘅卻滿不在意地將顧長安一把拽過來按進懷里,“無所謂,他們知道了又何妨,我只對你這樣,難道你覺得這樣不好嗎?你從前不是一直覺得我跟你之間總是隔了八年的師徒誼,讓我們總是那麼的疏遠,現在你還有這種覺嗎?”
“……”
顧長安推搡著云蘅的肩膀,“你這人,現在倒是學會了油舌了?真不知道你怎麼變這個樣子了。”
實在是很不解,但是偏偏又招架不住云蘅。
云蘅道:“好了,不鬧你了,看你臉皮薄。既然醒來了,那就過來喝藥吧,我端了藥進來。”
“藥?”顧長安有點驚訝。
云蘅把顧長安帶到一旁坐下,因為不想放開顧長安,就干脆讓顧長安坐在了自己的上,雖然顧長安不肯這麼親,但是實在是拗不過云蘅,只能乖乖坐下來。
但是顧長安可從來沒這麼做,在云蘅的上坐著那是真的如坐針氈
,把背脊得直直的。
還是云蘅看到顧長安的不適,最后把顧長安的腰摟住,“這麼繃做什麼,放松一點,我又不會吃了你,放心吧。”
“……我可沒辦法這麼理所當然的放松下來。”
要知道前不久,顧長安其實都是一直把云蘅當做自己的師傅看的。
現在就要從師徒轉變兩相悅的,說實話顧長安還是稍微有點不轉變不過來,需要緩緩。
但云蘅進攻很猛,可不會給顧長安說不的機會。
手一勾,往顧長安的腰上輕輕一掐。顧長安因為怕,瞬間就在云蘅的懷里了一坨,最后也如云蘅的所愿,人還是終于放松下來。
云蘅挑眉道:“現在不就好了嗎?”
“你……”
顧長安也不知道說云蘅什麼,也只能點了點頭。
云蘅就拿起桌上的一碗藥,看著冒著的熱氣,手指覺了一下碗的溫度,說道:“正好放了一會也就沒有那麼燙了,這已經是熬得第五碗藥了,要是再涼了沒吃,我看司徒真的要找你來算賬了。”
一聽云蘅這麼說,顧長安心中很是愧疚,連忙一把搶過云蘅手里的碗,將這藥一飲而盡。
不過藥實在發苦,顧長安喝完后都忍不住吐了吐舌頭企圖能緩解苦的滋味。
結果里突然被塞了什麼東西,顧長安一咬開,覺到甜滋滋的味道從舌尖蔓延開來,驚訝地看向云蘅。
“餞。怎麼樣,現在不苦了吧?”云蘅了顧長安的發髻,問道。
顧長安搖了搖頭,“不苦。”相反,現在還很甜。
都忘了,其實云蘅一直都是那麼的心。
以前生病傷,云蘅也總是這樣哄。
顧長安那會還在什麼都不懂地喊他小哥哥呢,說來也是其實云蘅本就沒大多,結果就當了的師傅,喊小哥哥什麼的也沒錯啊。
只不過現在想來,這個稱呼也只有年無知才喊得出來,現在只覺無比恥。
顧長安決定把這個記憶從腦子里拋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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