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盛蓮的一席話功的點醒了站在一旁看戲的李氏。
李氏樂呵呵的道:“哎,歌兒,你也是,男婚嫁本就是常事,非要弄到這個地步做什麼?不過也幸好殿下不嫌棄。你和齊王殿下既然是郎有,妾有意,而將軍又不在,我掌管后院,這件事便由我來做主吧。”
說完,對著旁邊的人使了一個眼道:“來人,將王爺送的聘禮都了將軍府的庫房。日后你和蓮兒一起嫁過去,一個做王妃,一個做側妃,彼此有照應我也跟放心了。說出去,也算是一段佳話呢。”
只要聘禮庫,便算是訂婚完,之后便是選定日子了。
沐九歌和楚子齊本就是未婚妻,那八字早在婚約定下來的時候,便送去合過了,沒有問題,那其他的事便也就更簡單了。
甚至可以說,直接等著出嫁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自己的推波助瀾讓沐九歌再也無法左右,無法抗衡的時候,沐九歌終于出聲了。
“方才,我不過就想看看王爺到底是想要做什麼。怎麼,莫名其妙的,就要收聘禮了?而且,你們剛剛說,這是給誰的聘禮?”
這話一出,眾人傻眼。
這沐九歌是真傻,還是假傻,亦或者是裝聾作啞。
沐春茗本就看沐九歌不順眼,思想又直接暴的多:“長姐,你聽不清楚嗎?這聘禮是給你的,從明日起,你就是齊王殿下未婚的側妃了,高興吧。”
當然,最后那句高興吧,其實就是諷刺。
沐九歌卻笑了,笑容明而好:“妹妹在說什麼呢?我與齊王殿下已經退婚了,這聘禮怎麼會是下給我的。難不是,大家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腦子進水了,一團漿糊。”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愣住住了。
愣住,分不清是因為那明耀眼的笑,還是因為那輕描淡寫事不關己的話。
沐盛蓮是更加震驚,
吧嗒吧嗒的說了半天,其實是對牛彈琴,沐九歌現在依舊是一副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的模樣。
就好像是自己鉚足勁對著敵人打出一拳,這敵人卻是棉花做的。綿綿,松手的瞬間,就又恢復了原裝,還順便反彈了一眼。
那種覺,說不出的無力。
莫不是的傻病又犯了,還是在故意裝傻。
“姐姐,你該不會是又出爾反爾了吧。你當日撕毀了退婚書,哭著說自己想要嫁給齊王殿下,即便是做妾室都可以。齊王殿下考慮到之前你因為退婚名聲損,對你有虧欠,這才憐憫你,答應了,還給了側妃的殊榮,你現在又拿起來了?”
這話一出,楚子齊也反應過來:“沐九歌,本王念在往日分上已經對你網開一面了。你這次若是又戲弄本王,本王一定會將這件事告訴父皇,請他定奪。”
調戲王爺,撕毀皇上的退婚書,這那一樁罪狀可都不輕。
若是昨日不夠警惕,沒有發現,或者是發現的晚了,那麼今日等著的便只有委曲求全,或者是玉石俱焚了。
委曲求全,不會做。
玉石俱焚,顯然不劃算。
畢竟為了這些個垃圾,丟了自己的命,那是實在是不值當。
不過,發現的不晚,而且還搬了救兵。
沐九歌微笑道:“王爺,我怎敢戲弄你。就算今日之事,存在戲弄,也不一定是我戲弄你啊。你們說的退婚書,我妥善保管著,一一毫都不曾損毀。怎麼就莫名其妙的出了這樣傳聞,變我撕了退婚書,還哭著喊著要嫁給你?姐姐,你確定你沒癔癥嗎?”
沐盛蓮楞了一下,似乎在盡可能的分析這話的意思。
沐春茗卻是一個直子。
第一時間想的不是沐九歌為何這般鎮定,為何敢這樣說。
而是聽見了字面上的意思,說退婚書被妥善保管著。
都說沐九歌聰明了,甚至能夠勝過和悅公主,依看來,這沐九歌簡直就是不聰明,竟然現在還不知道已經將的退婚書走。
至于那個輸給沐九歌的和悅公主,那便是蠢上加蠢。
“沐九歌,你口口聲聲的說退婚書被你妥善收起來,那你就拿出來啊。若是拿不出來,便說明你又在信口雌黃,那今日這件事可就不好看咯。到時候,你說不定要向齊王殿下下跪道歉,齊王殿下才肯娶你。”
諷刺與不屑溢于言表。
沐九歌笑了:“妹妹昨日才來對我道歉,今日便是這幅臉,看來妹妹日后的日子若是過的太舒服,豈不是對不起我自己。”
這話,有威脅的意思。
但是知道,這不是威脅,而是即將去做的事。
今日沐春茗和沐盛蓮惹了,自然也要承代價。
沐春茗聽見沐九歌的挑釁,表更加不好,立刻便想要破口大罵。
沐盛蓮立刻拉住了,安的緒。
沐春茗不會說話,在這里強辯,很容易被沐九歌抓住把柄,引發更多的口舌。
這件事,歸結底不過是一個退婚書罷了。
而退婚書,早就沒了,這沐九歌就算是舌燦蓮花,也不可能將退婚書生生的說出來。
“長姐,我也是同你,這才與殿下說來這件事。可不曾想到,你竟然出爾反爾,再次想要反悔。當日之事,只有我們兩人知道,但是還有退婚書能夠作為佐證,你既然執意說退婚書還在,那你便拿出來。否則便是信口雌黃,所有的罪過,都該你一力承擔!”
沐九歌揚眉,笑道:“二妹妹是想要看退婚書是嗎?那好,你且在這里等等,我之前已經派人去請了。”
一個請字,眾人頓時覺得怪異。
這沐九歌是傻了,還是在鬧什麼幺蛾子,這才說出這樣的話?
楚子齊看向沐盛蓮,沐盛蓮讓他暫且安心。
其實仔細一想,這退婚書是皇上寫的。皇上的墨寶自然是非同尋常,否則也不會因為撕毀,或者弄丟便會有罪。這樣看來這退婚書用“請”這個字,應該也不算是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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