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九歌對于沐盛蓮和楚子齊在想什麼,是一個銅板的興趣都沒有。
但是聽見楚王問話,自然是不敢遲疑的,直接上前,行了個回話禮:“楚王殿下,這件事我也莫名其妙。我想來想去,恐怕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齊王殿下怕不是遇上了什麼不干凈的東西,所以才魔怔了。”
這話一出,楚子齊傻眼了。
他是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皇叔問話,沐九歌竟然會這樣回答。
不應該是害怕無比,解釋退婚是被撕毀這件事嗎?只字不提也就罷了,竟然還在他皇叔面前說他壞話。
是何人借給的膽,這膽子也太了!
不,這不是膽子的問題,一定是沐九歌又傻了。今天一天都怪怪的,一定是傻病又犯了。
楚子齊咬牙切齒道:“沐九歌,你好大的膽子,在皇叔面前還敢這般詆毀本王。皇叔你看見了吧,這個人就是這樣,簡直就是可惡至極。本來我還顧念了之前的誼,現在我已經不想在容忍了。皇叔要如何懲治,全憑皇叔發落。”
這話一出,基本算是給沐九歌定上了打死無悔的烙印。
沐盛蓮也是聰明的主,微微垂眸,滿臉的傷:“姐姐,我當日若是知道你是如此,我是萬萬不會將這件事告訴齊王殿下的。是我害了姐姐,也害了殿下啊,蓮兒愧疚。”
李氏想到楚王的狠辣,自然也是害怕的:“楚王殿下,今日之事都是沐九歌一人所言,與將軍府無關。將軍府雖然不才,但也是是非分明的,今日這沐九歌就任憑楚王殿下發落,我們鎮南將軍府絕對不會說一個不字。”
這話一出,立場就很明顯了。
楚云邪看向沐九歌。
沐九歌就站在原地,表鎮定冷清,波瀾不驚。就好像這些人口中說的十惡不赦,任憑責罰,打死不計的人,不是,而是另有其人。
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沐九歌的時候,那渾的傷。
也記得,自己第一次潛進將軍府的時候,沐九歌的院子,雖然很大,卻荒涼又簡陋。
還有那次,他來的院子,看到的卻是滿院子的殺手……
這麼大的一個將軍府,即便當時沐言還未回來。怎麼可能這麼多的殺手進來,無一個侍衛知曉?所以,那些殺手分明就是被眼前的某個人放進來的。
想到這里,他在看向站在自己眼前的一票人的眼神驟然變冷,凌冽而寒冷。
他知道這些人對不好,但是卻從未想過,竟然這麼的不好。
他有種奇怪的覺涌上心頭,不爽至極,只想要好好的敲打敲打眼前的這些人。
他淡淡開口:“你們在說什麼,本王一個字也聽不懂。”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傻眼了。
明明他們說的很清楚,這個楚王怎麼會聽不懂呢?
難不,這楚王的智商也因為進了這將軍府,便低了。
就在他們怔忡的時候,楚云邪再次開口了:“沐姑娘,今日你請本王來就是要告訴本王,皇侄犯病了,讓本王帶他回去治病的嗎?可是本王看來,你家中的人也病的不輕,需不需要本王一起請太醫來治療。”
所有人,都傻眼了,都震驚了,也沉默了。
這楚王是什麼意思,竟然說他們都病了?
楚子齊再次出聲:“皇叔,我方才不是說過了嗎……”
他想要解釋,一次說的不清楚,他不介意再說一遍。只要皇叔能夠懲治沐九歌,只要皇叔能夠治沐九歌的罪。
可惜,這一次沐九歌沒有在給他機會。
“楚王殿下,我今日請你前來不是因為他們的病。他們這病來的莫名其妙,即便我是天醫后人的徒弟,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治療。至于我請您來將軍府不是旁的事,而是因為退婚書。”
退婚書三個字,咬的略重,卻很清晰。
方才還要申辯的楚子齊瞬間將話咽進了肚子里,一種不太好的預油然而生。
楚云邪在紗帳中,聽著沐九歌變相說這幾人有病,沒救了的話,角微微勾起:“原來沐姑娘找本王來是為了你的退婚書一事啊。你放心,你父親將你的退婚書本王妥善保管在王府的庫房中,不會丟的。”
這話一出,方才不明所以,晃神,傻眼,莫名其妙的人都清醒了。
楚王方才說什麼?
說沐九歌的退婚書,實際上是在他的手中,而且是沐言給他的,怎麼可能?
楚子齊第一個就不相信:“皇叔,這怎麼可能?”
沐言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將沐九歌的退婚書給楚云邪,這簡直就是莫名其妙的一件事。
其實,沐九歌也知道這件事旁人聽起來會覺得怪異,覺得不可思議。
可那又如何?
只要楚王說是,那旁人就說不得一句不是!只要楚王說有,那誰敢站出來說沒有?
這整個西離,有資格,有膽量站出來說沒有的人除了皇帝,哪里還有旁人。不過,皇上素來明,他是不可能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退婚書站出來,質問自己的弟弟的。
所以,這局,不可破。
所有都在沉默的時候,就難免會有人蹦跶出來,想要秀一秀自己的智商下限:“這,這怎麼可能?楚王殿下,那退婚書怎麼可能在你那里!”
要知道,那退婚書是和蓮兒姐姐親自從沐九歌的房中出來的。兩人一起點了一把火,將它燒的干干凈凈,怎麼可能在楚王那里。
這楚王,明顯是在騙人。
沐春茗的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驚恐。
莫名其妙的,一低氣襲來,就仿佛方才晴空萬里的天空,頓時烏云布。抑的人人不過氣。
幻影覺到自己的主子不高興,立刻厲聲道:“大膽!”
話落,除卻沐九歌和楚子齊之外,所有人都呼啦啦的跪了下來。
沐春茗跪在最前面,渾上下止不住的打抖。
楚云邪坐在紗帳中,淡淡道:“你是在質疑本王的話?還是在質問本王?”
這話的音調很低,低的甚至只是能夠讓你聽見。那語調也是波瀾不驚,不怒不喜。可就是這樣的一句話,讓人覺整個世界仿佛變了,讓人有種瞬間跌進了冰窖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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