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微微斜眼,看向一直沒有被起來的沐盛蓮道:“沐家二小姐可是已經找到合適的人?大小姐,你也知道,皇上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指婚的。”
是,楚王一直不曾說平。
除卻之前被他扶起的沐九歌,以及單獨說話之時喚起了沐言,你是和沐盛蓮還跪著呢。沐盛蓮本來膝蓋就還沒好,此刻跪在地上就好像跪在玻璃碴子上,劇痛難忍。
沐九歌又道:“這人也不是旁人,是齊王殿下。之前,殿下送來了聘禮,所要迎娶我妹妹做側妃,方才妹妹還擔心自己出嫁之前我這個做姐姐的出不了閣,想要給我找夫婿。所以,我也想知道,我這二妹什麼時候能夠出閣。”
李公公見沐九歌的表,便知道沐九歌有意在踩沐盛蓮。
其實,他早就來了,只不過被楚王攔著,剛才那一幕看得真真切切。
說實話,他剛才看得都來氣,不過他一個下人,沒有任何立場的。如今,自己能夠有機會打臉這平日眼睛長在腦袋頂上的二小姐,還能借機討好未來的楚王妃,還得了賞賜,賺大了。
再加上,沐家二小姐不過是個側妃,那邊更加不怕得罪了。
“哦,原來如此,老奴之前便聽說過二小姐和齊王殿下的事。原來是側妃啊,如果只是側妃,選個黃道吉日,迎進王府就是了,那里還需要皇上特地賜婚啊。更何況,齊王府現在還沒有王妃,怎能大大辦,于理不合啊。”
說完,看向沐盛蓮,一臉鄙夷。
“二小姐,你應該不會不知道這個禮數吧。”
這話一出,沐盛蓮本就蒼白的表更加難看,簡直有種氣息絕的樣子。
怎能不知道?
所以,在被楚王迫的只能為側妃的時候,憤怒的想要殺人。
可想過,只要王爺是真心待,在大婚的時候定然不會讓自己委屈的。可如今看來,可能是無了。
沐盛蓮咬牙:“蓮兒知道。”
李公公怪氣的笑道:“二小姐是沐家的小姐,自然是從小過禮儀教育的,這點奴才還是十分方心的。”
這話,諷刺的意味明顯。
而沐盛蓮在這一一個眼神中,竟然直接昏了過去。
說不清是氣的,還是上的傷痛的。
沐言連忙來了家醫,李氏也是手忙腳,一屁坐在了地上,又疼的齜牙咧。最后還是沐言親跟楚王請退,親自將沐盛蓮帶了下去,人群也在這一秒散了。
李公公想了想,再次告別,臨走之前還道:“楚王妃,你真是大人有大量,溫賢惠無比,楚王殿下有你這樣的王妃,日后定然會十分幸福的。”
沐九歌笑道:“多謝公公夸獎。”
李公公:“楚王妃客氣了。”
說完,便走了。
整個將軍府的花園又只剩下了沐九歌楚云邪。
所有人一走,沐九歌便道:“你今日怎麼不坐轎了?”
楚云邪揚眉,走進了兩步:“本王都快要大婚了,若是天天坐在轎子里,旁人怕是要以為你嫁過來是守寡的。”
沐九歌微楞。
守寡就守寡唄,反正他們兩人即便是親,不也是為了解毒。
妖孽一般的人就在眼前,還帶著那蠱人心的笑容。
沐九歌非常清楚,自己上一世沒有什麼經歷,所以抵擋不住這樣妖孽一般的勾人笑容,所以立刻與楚云邪拉開一個安全距離,活像要以這個告誡自己,心思不可。
楚云邪見到這作,有些不悅:“方才王妃對本王可是贊不絕口,還說今生非本王不嫁,怎麼這麼快就變卦了。”
沐九歌癟:“得了,咱麼和解吧。”
楚云邪揚眉,紅艷的角勾起:“我們直接有什麼矛盾需要和解嗎?”
沐九歌看著那,忽然間想到之前在楚王府發生的事,微微有些尷尬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楚云邪在沐九歌想要解釋的時候直接打斷道:“那小歌兒是什麼意思?”
沐九歌深吸一口氣:“我想通了。我們大婚對我們兩人都是有幫助的,算是一種聯盟。我可以擺正幫你解毒,還能夠掰正外界對你的不良傳言,而你可以給我份地位,讓我不費吹灰之力的擺平這些想要害我的人,這是一個雙贏的局面。”
楚云邪劍眉微,從眼眸中看不出緒:“然后?”
聯盟?這個人竟然是這個想通了。
沐九歌本就打算好好和他說道說道,更別說他還問了然后,顯然,他對的提議也是十分興起的。
笑道:“這聯盟相互幫助,相互協作,相互就。等到毒解除了,你我便是自由的了。到時候,你和我若是遇上了心意之人,便解除這聯盟。在此期間,我們雖然有夫妻的名義,但是相互不用履行夫妻的責任和義務。相敬如賓,琴瑟和鳴,如何?”
竟然越說越開心,莫名的覺這提議十分的好。
最重要的是,也不必天天盯著《西離公子風華錄》著自己去尋夫君了。
楚云邪笑了,笑的那一個好看,將這一院子的花都比下去了:“那小歌兒告訴我,方才小歌兒所說的那句夫妻之間的責任和義務是什麼?”
沐九歌微囧。
其實說那話的時候,心里想的是……
可這些話,怎麼能說。
悄悄的紅了脖子,然后道:“就是親之后兩個人彼此之間的扶持……”
楚云邪見的表,心莫名的愉悅。逗,確實是一件有趣的事:“那保護娘子算不上履行了夫君的責任和義務?”
一聲小歌兒,瞬間讓沐九歌想到了在只當他是妖孽的時候。
沐九歌楞了一下,然后道:“算是吧。”
楚云邪又道:“那贈送禮,奉上錢財供其花銷,算不上夫君對娘子的義務?”
沐九歌想了想道:“也算吧。”
楚云邪揚眉,忽然間近。
沐九歌下意識的想要后退才發現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被妖孽到了假山之,避無可避。而假山的前面,還有一矮矮的棱角,后退之時,自然是沒有看見的,被一絆,整個人向后倒去。
楚云邪用手臂穩穩的托住了,仿佛將整個人錮在了懷中。那雙眸看著眼前微微有些驚慌的人,就像是一只老狐貍鉗住了一只驚的白兔。
沐九歌看著那魅的臉,下意識的痛微:“那個,謝,謝,楚王殿下。”
楚云邪道:“夫妻之間,小歌兒不必這般客氣。”
沐九歌:“……”
另可摔倒,靠在這假山上也不愿意面對這樣的楚云邪。這是,赤果果的。
楚云邪看著一副驚嚇過度的眼神,顯然不是因為這差點摔跤:“既然如此,本王已經履行了所謂夫君的義務,小歌兒憑什麼不履行妻子的義務?小歌兒的提議本王不予采納。”
說完,轉就走了。
沐九歌看著那背影:“……”
啥玩意,他要履行娘子的義務該不會是這樣那樣,那樣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