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九歌斂眉,對邊的人道:“紫苑,王媽,你們跟著一起去報。記得讓老爺帶上仵作!”
李氏聽見這話卻不依了:“為什麼還要帶仵作?!”
沐九歌揚眉:“殺人命案,自然是要帶仵作的。若是沒有仵作,如何知道三妹是怎麼死的。”
李氏立刻道:“可我們將軍府畢竟是高門大戶,你妹妹尚未出閣。你讓仵作來檢查的尸,在上來,刀子,這可不行!歌兒,你怎麼這麼惡毒啊,你妹妹如今人都走了,你還要!”
沐九歌揚眉,上帶笑:“姨娘真是搞笑了。說查的人是你,現在不讓檢查的人也是你。莫非,你現在又不想要真相大白,不想要還自己的兒一個公道了。”
李氏申辯道:“我怎麼不想!歌兒,你別裝模作樣了,春茗的死與你不了關系。可我們畢竟是家的眷,即便是出了差錯,有幾個會讓仵作手檢查的。這樣做,我們將軍府的面何在?”
沐九歌揚眉:“面?一個將軍府,一個小姐橫死家中,另外一個被你指著鼻子說是兇手,若是抓不到兇手將軍府有何面可言?說真的,我與沐春茗向來不合,但是我知道,天大地大,死者為大,所以這件事必須要查!”
其實李氏說的沒錯,一般若是死因不存在疑點,大戶人家的眷是不會讓仵作檢查的。甚至有些死因不明的,都不會仔細檢查,草草結案。
所以古代的冤案,那是多如牛,甚至會比正常結案的還要多。
今日這件事,若是不查清楚,沒有切實的證據,是很難自證清白的,所以必須要查,甚至還要找到證據。
李氏說不過沐九歌,所以直接撒潑:“不行,我不會讓一個臟兮兮的仵作在春茗上來的。仵作都是男子,而春茗尚未出閣,怎麼能讓一個男子對的子,沐九歌你到底按的什麼心。”
沐九歌又笑了,爹爹害怕李氏撒潑,可不怕。
揚眉,勾道:“姨娘還真是三貞九烈,注重禮義廉恥的很啊,那為何沒有管好二妹妹,讓勾搭了自己嫡姐的未婚夫?”
李氏瞪大眼睛:“你說什麼!你……”
沐九歌淡淡道:“我是哪句說錯了嗎?”
沐盛蓮緒相對穩定的多,冷著臉道:“這件事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姐姐還要耿耿于懷嗎?”
沐九歌揚眉:“不管過了多久,這件事都曾經真實的存在過。妹妹敢做,還會怕人說嗎?”
沐盛蓮用一種悲痛的神看著沐九歌道:“姐姐有心去考慮這件事不如想想待會如何去向府解釋吧。人證證俱在,姐姐以為還能夠僥幸逃嗎?”
沐九歌笑道:“人證證?是有人看見我親手將吊起來了,還是說沐春茗對你說過手中握著的珠字是兇手的,憑借這個珍珠便可以定我的罪?”
沐盛蓮忽然就笑了,笑容自然甚至帶著一的喜悅:“長姐,你到現在都還不知悔改嗎。現如今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你若是說你自己沒有殺害三妹,就請你拿出證據來,否則這件事便是你做的。”
沐九歌微微抬眉:“妹妹說的沒錯,我嫌疑是最大。所以,我才要找出兇手。既然姨娘不愿意仵作玷污三妹,那我便親自替妹妹做尸檢。仵作只在旁邊等著,不必親眼看著尸,作為佐證就好。當然,姨娘自己也需要在旁邊看著,證實我的話是真是假。”
解刨這種事,雖然和外科手有區別,但是應該差別也不大。
李氏楞住了,然后道:“你能驗看尸?你該不會是想要趁機在春茗上來,傷害春茗的尸,甚至是湮滅證據吧,你怎麼就這麼歹毒啊你。”
“姨娘,你想的真多,眾目睽睽之下,我能做什麼?”沐九歌揚眉:“若是你不放心我,那不如我在旁邊看著,讓仵作教你一步步作?畢竟你是春茗的娘親,親自下手找出證據,證實兇手,會激你的,說不定還會激的睜開眼,詐尸啦。”
李氏莫名的被嚇得一個哆嗦:“我,我,我不行,我怎麼下得去手!你,你,你,你好歹毒啊!”
沐九歌揚眉:“既然不行,就不要廢話了。到時候我可以讓你在一旁看著,仵作和前來調查的大人也會在旁邊作證。我檢查尸到底是為了什麼,到時候大人、仵作還有你自己可以判斷。”
這話一出,李氏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來:“你……”
沐九歌看向紫苑再次道:“紫苑,王媽,既然姨娘一臉不愿意的樣子,你們自己去請人!”
“是!”
這一次,紫苑和王媽也不遲疑,火速跑了出去。
沒過多久,韓澈便來了,帶著大理寺的人。
沐九歌看見韓澈有些意外,沒想到紫苑去找的人竟然是韓澈。這丫頭,倒是聰明的很。韓澈正直,又有本事,相信兩人合作,能夠找到證據證實自己的清白。
只是,這丫頭人呢?
看了一會,都沒有看見紫苑,可韓澈已經走到了不遠。
韓澈進門,便看見了沐言。沐言比他職高,見了面自然是要見禮的:“下見過沐將軍,將軍請節哀。”
沐言臉上帶著往日沒有的疲憊與蒼白:“麻煩韓卿了。”
韓澈點了點頭。
李氏一見韓卿進來便道:“韓大人,是,是殺了我的兒!你快快將抓起來!”
韓澈微微皺眉,眸微冷:“夫人莫要激,本今日既然來了,自然會查明真相,還死者一個公道的。事到底是怎樣,本還要詳細了解一下。”
李氏被韓澈懟,心中難免有些憤然立刻道:“韓大人,我知道你與歌兒好,但是今日之事,還請你秉公辦理。”
韓澈微微皺眉:“夫人是不相信本?”
李氏連忙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
韓澈在看見沐九歌的時候,微微頷首:“大小姐。”
沐九歌點頭見禮:“韓大人辛苦了。”
韓澈淡淡道:“職責所在,談不上辛苦。不知大小姐可否將事經過清晰的告訴在下。”
來的路上他已經知道了一些,但是現在想要聽聽的想法。雖然上次在大殿上他也看過和三小姐糾纏,甚至這個三小姐還拔刀相向,可卻從容淡定的多。
如此聰慧有靈的子,怎麼會沖殺人?即便是要殺,只怕也不會讓任何人知道是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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