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九歌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自然是所有的一切都和盤托出。事詳盡，清晰，沒有任何瞞:“這算是我一個人的言辭，韓大人可以綜合旁人的言論再判斷。”

“這是自然，是辦案流程。”韓澈微微皺眉:“如此說來，大小姐確是這件案子最大的嫌疑人。”

沐九歌也不晦:“沒錯。”

韓澈看著沐九歌清亮的眸子，心中是相信的。可他作為大理寺卿，不能以自己的覺做事。他需要的是證據，程序，以及規矩:“本進去看看吧。”

韓澈也進行了初步的現場勘查，確定了沐春茗是被人殺害:“將尸放下來，仵作去檢查一下尸。”

早就站在一旁的一個中年男子點頭道:“是！”

仵作剛剛準備上前，李氏就開始阻攔道:“大人，就這樣略的檢查一下就可以了。春茗可是將軍的兒，若是要過細致的檢查，有辱將軍府的名譽。”

韓澈看向李氏，微微皺眉:“若是不仔細檢查又如何能夠知道真相？”

李氏不依不饒道:“我也是為了維護將軍府的名譽，又沒有做錯什麼。你若是執意要查，那便是縱容這個骯臟的人玷污我兒的子。”

韓澈面凝重:“你若是真的想要為兒找到真兇便應該積極配合本，否則便是你有私心。”

李氏瞬間不高興:“韓卿，你說什麼呢，現在死的是我的兒，你卻這樣污蔑我！我……將軍，我不活了，我干脆隨著春茗一起去了吧。”

韓卿臉蒼白，沐言也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沐九歌勾一笑道:“韓卿有所不知，我這個姨娘撒潑起來就是這樣的沒有分寸。不過，說的也沒錯，春茗沒有出閣，到底也是我沐家的三小姐，這檢查尸的事還是由我親自來吧。”

李氏見沐九歌說壞話，剛剛想要說話，卻被沐盛蓮拉住。

讓沐九歌一個外行檢查，總好過這個經驗老道的仵作。沐九歌只要找不到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便會是殺人兇手的！

韓澈微微一驚:“你來？”

沐九歌微笑點頭:“恩。”

自己手，會檢查的更加細致。仵作這個工作在宋朝才發展的起來，這西離到底如何，還不知。還不如自己檢查，這才不會，也能讓更早的找到證據，洗清自己的嫌疑。

韓澈有些猶豫:“大小姐，你確定可以嗎？”

會醫知道，但是眼前只是一句冰冷的尸。

而且驗尸不同于救人，他剛到大理寺任職的時候第一次理案件，見仵作驗了一十分慘烈的尸之后，他當時雖然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可回家之后幾天沒有吃好飯，被噩夢糾纏了一夜。

而沐九歌一個家小姐。

沐九歌揚眉:“沒問題的。待會還請大人在一旁作證，我的檢查和表述沒有錯誤，然后記錄在案。當然到時候如果有問題，還希這位仵作大人能夠幫我佐證一二。”

古代的大夫與現代的大夫還是區別很大的，尤其是在外科。

面對尸，作為法醫可能不夠專業，會有疏甚至是不太明白的地方，但是應該也不會差多。可在解刨上檢查上，的切割手法，應該比普通的法醫更好才是。

那中年男子聽見大人兩個字，心中覺到一的溫暖。雖然說大理寺的仵作也算是正經工作，月銀也不，可這份工作大多數人都不認可，甚至鄙夷嘲諷。

可眼前這個大小姐，卻一聲大人。

仵作也算是閱人無數，見過不刑事案件，這般清澈靈的眼神，是不可能出現在一個殺人臉上的:“大小姐抬舉了，待會我會在一幫協助大小姐檢查的。”

李氏還是有些不愿意:“你可不要借機在春茗的上泄私憤。”

沐九歌揚一笑道:“到時候還請姨娘和妹妹當然也要在房中仔細的看著，確保我沒有惡意的傷害妹妹才是！”

驗尸？

李氏不由得覺到一的頭皮發麻，但是還是鎮定的說道:“我自然還在一側看著，以防止你對春茗來。”

沐九歌勾一笑:“好，但是我希姨娘能夠做一個有始有終的人。”

這個人，存心不讓查找證據，留在這里只會妨礙。最重要的是，想要瞞的東西，是絕對不會讓藏著。之前也只是猜測，現在只有親眼看了，帶能夠確定。

甚至，這件事又可能為沐春茗的死因。

說完，便直接上前，扯開了沐春茗的腰帶。

李氏瞬間炸:“沐九歌，你要做什麼？”

沐九歌揚眉:“檢驗尸啊，你看不出來！”

李氏大聲道:“春茗是被吊死的，你檢驗尸便檢查脖子就可以了。為何要去解開春茗的腰帶？你這樣是在存心侮辱嗎？”

沐九歌揚眉:“是，乍看之下是，但是誰知道到底是不是呢？而且，我檢查尸又不一定是要檢查的死因，我還要檢查因何而死。上的服與昨日不同，所以不下來檢查一下，怎麼知道昨日是不是被人先那啥，再殺害的。”

李氏大聲道:“怎麼會？春茗在府中，怎麼可能有人能夠對做那種事。”

沐九歌揚眉:“姨娘的話真是搞笑的。在府中不可能有人非禮，卻有人敢殺了？要是殺人者真的考慮那麼多，真的知道害怕，真的有人的話，又為何要殺人。還是說，姨娘昨夜來過這里，然后看見妹妹被殺的全過程，這才可以肯定妹妹沒有被人……”

李氏連忙撇清關系:“我，我沒有……沐九歌，你不要在大人面前含噴人。”

沐九歌揚眉:“先含噴人的人是你，我也是跟你學的。你不愿意讓仵作檢驗你兒的尸也就罷了，說是破壞你兒的冰清玉潔，現在我親自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若是在存心搗，那麼我只能懷疑你的機，讓韓大人將你以妨礙辦案的罪名抓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