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那晚縱火的人被李長青的人抓到了兩個,有一個的份已經查明了。”那天秦頤炎被隔離之后,吳盛也被關到那幢莊子里,不過他并沒有染上瘧疾,在秦頤炎跑出來后他就跟著跑了,這會兒也不怕死的在秦頤炎邊鞍前馬后的。
那晚的確是李長青留下的人發現不對勁后及時的疏散了山上的病人,不然花滿們本就不可能逃出去,對方在山下的每一個出口都撒了桐油,暗衛是封鎖了一個出口,抓住了準備點火的人,才保住了那一片地方。
吃了幾天的藥,秦頤炎的神明顯好了許多。“是什麼人?”
“睿王府的人。”
“什麼?”趙芷虞走進屋就聽見吳盛的話。“你說放火燒山的是睿王府的人?”
“是,那小子屬下認得,就是睿王府管家的小兒子,平時也不在王府當差都在外頭給睿王看顧鋪子,剛開始的時候那小子還,昨晚沒撐住就全都招了。”
一怒火直沖趙芷虞口,雙拳攥,若是睿王現在在跟前,不介意立即把他撕碎片。
“不可能。”相比趙芷虞的憤怒,秦頤炎到是冷靜得多。“人應該不會是三哥派出去的。”
趙芷虞擰眉。“難道是有人想要陷害睿王府?”
秦頤炎滿眼的看看趙芷虞輕聲道:“人不是三哥派出去的,就不能是別人嗎?”
“在睿王府,若是沒有睿王的命令誰還有這麼大的能耐能夠指使得睿王府的人干出這麼大的事來?”趙芷虞剛說完猛地想到什麼,震愕的著秦頤炎。“云恬靜!”
秦頤炎角帶起一抹淺淺的弧度,眼底卻盛滿了冷意。
“這也只是猜測,還需要進一步確定。”
趙芷虞有些不敢相信。“……也不管王爺的死活嗎?”
從吳盛口中得知,龍城里的人可都認為秦頤炎也在瘟疫山上的,云恬靜直接讓人把瘟疫山給燒了,豈不是也要把秦頤炎給燒死?
那之前表現出對秦頤炎的深,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若真是……這人未免也太惡毒了!”原本只覺得云恬靜有些小心機,一直針對不過是因為秦頤炎對心了,氣不過才會這麼做,可如今看來,這個人野心可不小,只可惜太高估自己了,這麼明顯的事真以為能做得天無嗎?
云恬靜得知秦頤炎跟趙芷虞都沒有被大火燒死時,手里捧著的前朝玉凈瓶直接被摔碎了。
心里恨極了,為什麼都做到了這個程度,他們都還能活下來!
睿王在那日瘟疫山被燒了之后回來就開始發高燒了,且高燒一直反復,還不斷的打寒。
云恬靜本就無心照顧他,但又擔心事萬一暴沒有人出來頂罪,便讓丫鬟拿了對牌招來了太醫給睿王看診。
睿王的屋子里彌漫著一悶悶的藥味,味道刺鼻讓人作嘔。
云恬靜著帕子一臉擔憂的站在床前看著太醫給睿王診脈。
太醫初時面無異,可沒過多久神猛地一變,隨后像是不敢確定一般再次細致的給睿王查看了一番,最終才急急起道:“王妃,睿王這是得了瘧疾,您快些讓人把王爺送到城外的莊子上去給恒王妃治療吧。”
“你說什麼?!”心不在焉的云恬靜猛然回神,震愕的說不出話來。
太醫一臉焦急。“剛才下已經再三確認過了,睿王患的事瘧疾沒錯,王爺應該才發病沒多久,還是盡快送到城外去吧。”
“嗯……靜兒……靜兒。”床上的睿王嚶嚀一聲幽幽的睜開眼,下意識的手想要抓云恬靜。
云恬靜臉一變,猛地后退了好幾步。“別,別,別我……快,你們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把睿王收拾了送到城外的莊子上去!”
這會兒誰都不敢上前,瘧疾對們來說就等同于死亡。
云恬靜看他們不,氣得怒吼出聲完全沒了往日的溫賢淑。“作快些,聽到了沒有!誰要是害怕就給本妃滾出睿王府!”
云恬靜一怒,在場的人更害怕了,幾個人上前把睿王就這麼從床上扛了起來,上連件外衫都沒給穿上就這麼直接被抬到了馬車上。
按照規矩,府上出了一個瘧疾的病人,府上的其它人也要去莊子的,但因為人數比較多,剩下的人只能由軍前來依次的送出去,免得把病傳染到別人上。
這事太醫絕對不敢瞞著的,在睿王被送走之后,他就立即進宮跟康林帝稟明了這件事。
秦頤炎跟整個恒王府的人這會兒都在城外,不能到了睿王這里就不這麼干了,很快,軍就到了睿王府,準備把人送走。
云恬靜神驚懼的著院子里的軍,心里則是恨到了極點。
都怪趙芷虞他們,都是他們,若是他們死了睿王怎麼還會得這樣的病,睿王不得病就不會被連累被送到莊子上去!
“我不去,我不要去,那是死人待的地方,我不要去!”
云恬靜大喊著就想要跑,軍哪能讓如愿了,兩人上前合力將云恬靜給抓了起來。
“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睿王妃,你們干抓本妃,本妃要你們好看!”云恬靜掙扎著想要擺軍的束縛,可一個手無縛之力的子哪里是軍的對手,很快就被強行送到了馬車上。
兩個軍看著手背這抓傷的痕跡暗自搖頭,恒王妃也是他們給送出去的,跟恒王妃的比起來,睿王妃還是差遠了。
睿王被送到莊子上時,趙芷虞正在跟秦頤炎分桌吃飯。
一個屋,兩張小桌,秦頤炎在床上讓人給擺了張小幾,趙芷虞則是坐在大桌上。
原本趙芷虞只想啃兩個饅頭應付一下得了,今天城里又有病人送來了,人數還比昨天增加了,一個人本就忙不過來,今天還有好些病人都沒來得及去看診,可秦頤炎堅持,一定要看著把飯菜都吃了才罷休,不然就一直鬧著不讓出門。
“王爺,王爺,睿王被送到莊子上來了。”花滿氣吁吁的跑進屋道。
趙芷虞還沒,秦頤炎已經扔了筷子從床上站起來了。“那拎不清的蠢東西,今天本王非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他一番不可。”
趙芷虞看秦頤炎走出去也沒攔著,他沒說錯,睿王那蠢東西是該被好好教訓教訓才是,不過他被送到這里來,肯定是染了病,秦頤炎要真手不得把人給打死了。
不管睿王的死活,但在莊子上不行。“花滿快跟著去,可別讓王爺下手太重了,萬一出了人命不是又給咱找事?”
“誒,奴婢這就跟著過去看看,一定勸住王爺了。”花滿小跑追上。
趙芷虞又拿起筷子繼續吃飯。
從出城到現在都沒能好好吃頓飯,是不了,但整個人卻瘦了一大圈,原本合的現在穿在上都大了許多。
等到把碗里的湯喝下后,就看見秦頤炎氣吁吁的回來了。
“哼,要不是看他半死不活的躺著,本王今天非拔下他一層皮不可。”恒王殿下哼哧哼哧的坐在椅子上,從趙芷虞這個角度看過去,還能看見他額前跳的青筋,看樣子是真的很生氣了。
“花滿,睿王是什麼況?”拿過帕子了角看向跟著回來的花滿問道。
“回王妃,睿王也染了瘧疾了,而且已經連續兩天高熱不退了,看那樣子像是要燒傻了似的。”如今不在城里,花滿說話也越發的口沒遮攔了,不過也是心里有氣,因為那晚聽到了王妃他們說,那晚在山上放火的就是睿王府的人。
睿王也忒可惡了些,王爺好歹是他親兄弟,他就這麼舍得把人給燒死了。
“讓人用冰塊給他敷著腦袋,真燒傻了你家王爺可不樂意了。”
花滿有些不愿的應聲。“是,奴婢這就過去。”
“魚,我樂意,我樂意得很,最好把他燒傻子,不,他現在已經是傻子的,跟燒不燒沒有半個銅子兒的關系!”
趙芷虞站起,把他的藥拿出來放桌上。“這是這一頓的藥,吃了就去床上躺著,王爺的還沒有完全恢復,還是靜養為好。”
秦頤炎老老實實的抓著藥就送進了里,生生的吞了進去。
“我的魚,你要去看三哥那蠢東西?”
趙芷虞看著他睜著渾圓的眼挑挑眉道:“不去,讓太醫去救他吧。”
秦頤炎笑得跟大狼狗似的圍著轉著。“就這麼讓他死了太便宜他了,必須得讓他活著,每一天都生活在悔恨當中,這樣才是真正的折磨!”
趙芷虞睨著他。“呵,男人就是口是心非的東西!”
秦頤炎出了口氣,眼底的神有些無奈。“他是最傻的,到底心不是黑的我下不了手,我知道,魚兒你肯定不會不救的,我就是替你不值,這混賬東西,真是憑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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