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皇上真的治罪睿王,那睿王妃豈不是逃了。”
秦頤炎眼睛瞇了瞇,眸低盛著冷意。“跑不掉!”
另一邊,云恬靜也到了云府。
下了馬車后,門外連個迎接的人都沒有。
云恬靜很是不滿,可是睿王妃爹娘這麼做未免也太不將放在眼里了!
心里帶著不滿,云恬靜進了云府。
云丞相自從上次被打了之后就一直在府上,到現在都還沒有去上早朝。
云恬靜進府后沒有去見云夫人,而是直接到了云丞相的舒服外。
云丞相的早就恢復了,這短時間他看似沒有上朝不問政事,但朝堂上的事沒有一件是他不清楚的。
云恬靜進府后就有人報到云丞相跟前了,云丞相也正好想要見,人到了門外就被進了書房。
“見過父親。”在云丞相跟前,不管云恬靜到了什麼位份都不敢托大。
云丞相穿一抹墨的家常寬袍,原本閑散恣意的袍子穿在他上卻帶出一讓人不敢正視的威嚴。
他人往椅子上一座,就讓云恬靜下意識的害怕。
“起來坐下吧。”
云恬靜沒有站起而是直接跪下了。
云丞相一看這樣子眉心就跳了跳,第一反應就是肯定又給自己招惹麻煩了!
云丞相安奈下心底的怒火沉聲道:“說吧。”
“父親,我,我在睿王的慫恿下派人去燒了瘟疫山……”
“砰!”
一方石墨在云恬靜跟前碎裂開來,黑的墨飛濺到淡青的上,漸漸的暈染開來,可云恬靜卻不敢有半點不滿。
“兒一時糊涂,還請父親恕罪,當時只想著得了瘟疫的人本來就該死,十年前皇上還下令毒殺了他們,現在我放一把火豈不是造福百姓的,所以……”
“所以你就派人把瘟疫山給我燒了!?”云丞相氣得眉頭一直在跳,要不是理智尚存,他已經直接上前掐死了!
云恬靜嚇得額頭的在地面。“父親息怒,我,我也是為了睿王著想,若是燒了瘟疫山瘟疫就消失的話,那豈不是睿王的功勞?可誰知道,那趙枝魚竟然治號了瘟疫,都是若不是我們的計劃也不會被壞!”
“愚蠢的東西,到現在竟還有臉怪到旁人的上,到了這里你都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云丞相真是氣死了,兒子不爭氣,兒也蠢笨不堪,他到底都生了些什麼東西!
云恬靜看云丞相氣得青筋都快了,也終于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父親,您一定要幫幫王爺,他今天已經被京兆尹府的人帶走了。”
生氣過后,云丞相很快就冷靜下來了。
他眸晦暗不明的落在云恬靜上,當年,在選擇把云恬靜嫁給睿王的時候,他就已經戰隊到睿王這邊了,睿王又皇貴妃一支這麼好的先決條件在,是眼下除了秦頤炎之外最好的儲君人選,不到迫不得已他是不會倒戈的。
“睿王,為父是一定會保的。”
云恬靜聽了心里高興,抬眼正要說什麼時,驀的對上云丞相那雙冷徹骨的眸子。
云恬靜猛地打了個寒,恨不能立即逃離這里。
“父,父親打算,打算如何做?”
云丞相看著輕笑了聲。“這樣的事最好是找人背鍋,那個人,你說誰出來做最合適呢?”
云恬靜臉一白,驚懼的搖搖頭。“不,不父親我不能我是睿王妃,若是把我推出去了,豈不是就斬斷了你跟睿王府的牽連?不,父親,你不能這麼做。”
云丞相眼底沒有半點緒的睨著。“你是說,你不愿意出來替睿王認罪?”
云恬靜瘋狂的搖頭,不愿意,不要坐牢,絕對不可以!
“那你可知道,若是睿王被定罪會有什麼樣的后果?”
云恬靜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只知道若是出來認罪了,就完了!
云丞相可不管怎麼想的,只自顧的說道:“若是睿王被定罪了,他就會落下一個草菅人命的罪名,那他這一輩子就再不可能問鼎那個位置了,今后等到其中任何一個皇子即位時,你覺得他會放過娘家手握兵權的睿王嗎?”
云恬靜一臉震愕的跪著,不想聽云丞相說的,可是那些話卻像是一把重錘狠狠的敲打進云恬靜的心底。
“若是睿王敗落,你覺得你還是高貴的睿王妃嗎?”
云恬靜臉更難看了。
云丞相冷冷的蟄著。“若是想不明白,就到外頭跪著,想明白了再進來,若是想明白了現在立即到京兆尹府投案自首,你放心,為父好歹是當朝的丞相,一定會想辦法保全你的。”
對于打一個掌給一顆甜棗這事,云丞相還是玩得十分得心應手的。
“那瘟疫山就是瘟疫山,便是按照你那套說辭到百之前,他們也不敢挑剔什麼,你放心的去吧,最多三兩天,為父就會讓人放你出來了。”
云恬靜雖然依舊不愿意,可不敢違抗云丞相的命令,現在能夠幫的就只有云府了。
突然很后悔,后悔當初就不應該聽從云丞相的命令嫁給睿王,若是嫁給秦頤炎,現在該多好過!
帶著濃濃的怨恨跟不甘,云恬靜被送到了京兆尹府。
第二天,睿王就被從大牢里放出來了,在得知他之所以被放出來是云恬靜認罪時,他哭了。
他就知道,就知道靜兒舍不得看到他罪,可他又如何舍得吃苦呢,不行,說什麼他都要把人給救出來。
思及此,睿王也顧不上自己的是不是還很虛弱,直接就到恒王府去了。
趙芷虞剛從莊子上回來,現在每隔一天就會到城外的莊子上查看剩余病人的況,好在都在好轉,大部分人用不了多久就能夠痊愈了。
“王妃,睿王到了,說是有事要見王爺。”
趙芷虞把病歷本整理好放進屜里,以便下次用的時候能夠找到。
“王爺回來了嗎?”
“奴婢問了門房,說還沒有呢,估計還得再等上一會兒。”
“那就把人領到前廳等著。”沒事可不想去見他找氣。
在知道云恬靜被關大牢的時候就猜想這貨肯定要上門,沒想到會來得這樣快,可見云恬靜在他心里有多重要。
要云恬靜安安分分的跟睿王過日子,到也能夠滿,偏偏就是個喜歡作死的。
秦頤炎是在天黑之際才回來了。
“王爺,睿王來了,一直都在前廳等著您呢。”侍從到秦頤炎邊低聲道。
秦頤炎眉心跳了跳。“他來準沒好事,讓于哲打發了。”
“王爺,屬下無能,您還是自己去打發吧。”
于哲不知什麼時候到了秦頤炎后,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睿王一個時辰前就到了,屬下好說歹說的讓他先回王府明日再來,可睿王鐵了心似的,不見到王爺就不走,所以王爺您還是去見見睿王吧,不然他指不定能在王府過夜了。”
“過夜就過夜,王府里客院多得是,讓他隨便挑。”他這麼急吼吼的趕回來就想著早點跟魚兒吃飯睡覺的,誰有閑工夫管腦子不好使的家伙。
秦頤炎說不管還真就不管了,直接把人丟給于哲理,自己到桃花間里抱魚去了。
睿王再前廳等得屁都麻了,肚子也早就唱空城了也沒見到秦頤炎的影,他氣得不行。
“老八這未免也太過分了,他分明就在王府里可就是不愿意來見我!虧得年時我跟他關系那麼好。”
“看王爺您說的,當初睿王妃想要燒死王爺跟王妃時,您怎麼也不勸著點。”于哲在一旁涼涼的道。
睿王剛想要下意識的反駁那火是他派人去放的,可話到邊又咽回去了,當時老八也在山上呢,想到老八差點被他燒死了他就沒臉見他了。
可是轉念又想到還在大牢里的云恬靜,他又不得不死皮賴臉起來。“這件事就是個誤會,本王那時候也沒想到會這樣,那時候瘟疫無藥可治,也唯有讓得了瘟疫的人消失,若是老八因此怪我,我也無話可說。”
于哲沒想到秦家的臉皮夠跟無賴還有傳承的,看王爺跟睿王就把皇上的不要臉傳承得格外的去其糟粕,取其華!
“于哲,你去給本王收拾出一間干凈的客房來,在讓人備一些熱乎的飯菜,本王等了這麼久,連口熱茶都沒有,何統。”
得,還真住下了,于哲沒法總不能把人趕走,只能讓人收拾了院子,把人請過去安置下了。
消息傳到桃花間時,秦頤炎夫婦兩正在吃飯,聽說睿王都住下了,趙芷虞打趣的睨了秦頤炎一眼。
“王爺,麥芽糖沾到了裳可不是那麼容易洗干凈的,今天不見,明天躲開,總有一天是要見的,王爺這是想要拖到什麼時候?”
秦頤炎給夾了一筷子。“三哥這人沒耐的很,兩日見不到我回頭就找別人磨去了,咱就晾著,啥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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