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廳里,寧國公已經陪著夏國舅喝了一盞茶了,卻遲遲不見寧宛過來,當即便又催促仆人:“去看一下,大小姐怎麼還不來?國舅都在這里等了這麼久了。”筆趣庫
夏國舅卻笑著擺手道:“無妨,姑娘家嘛,出來見人之前,總要收拾一下的,可以理解。”
寧國公陪著笑,心里暗暗將寧宛罵了八百遍。
這時,寧宛緩緩走了進來,沖夏國舅福了福,問:“國舅爺來尋我,有何事?”
夏國舅呵呵笑著,說道:“聽聞前些日子小與寧小姐鬧了點不愉快,甚至還在大街上與百姓起了沖突,本公已經狠狠責罰過了,那名被撞傷的百姓,也已經遣人去賠過銀子了,只是寧小姐這里,本公實在過意不去,就親自來了。”
話落,他便沖門外的隨從揮了揮手,那幾名隨從便魚貫而,一個個手里都托著一只大木匣子。
匣子打開,里面一水兒的珠寶頭面,還有白花花的銀子,直亮得人眼睛都快瞎了。
寧宛看向夏國舅:“國舅爺,這些賠禮,未免也太貴重了些,寧宛不敢收。”
誰知道這些東西里面有沒有貓膩!
寧國公看得眼睛都直了,好半晌都沒能吐出一個字來。
夏國舅卻是溫和的一笑,道:“之前婉兒做的那些事,我已經都知道了,的確是做錯事在先,還企圖打擊報復在后,是本公沒有教好兒,這次,就當是本公的賠罪,另外,還請寧小姐高抬貴手,
能夠給婉兒解了上的毒。”
說著,他甚至站了起來,作勢就要給寧宛彎腰行禮,卻被寧宛及時攔住了。
“國舅爺使不得,若國舅爺是上門討要解藥的,那寧宛給您就是了,這些東西,太貴重了,寧宛不敢收,還請國舅爺帶回去吧。”
一旁的寧國公聞言暗暗著急,拼命的給寧宛使眼。
然而,寧宛卻本沒有看他,只是看著夏國舅道:“國舅爺若是要付診金,銀子可以留下,其他的,寧宛也用不著,就拿回去吧,解藥稍后我就讓丫鬟取來,只要日后郡主不來尋我的麻煩,我自也不會再對郡主出手。”
這話音剛落,寧國公就聽不下去了,斥道:“人家是郡主,就算是與你發生點沖突,你也該避其鋒芒,怎麼還給人下毒呢?你別以為你會點醫,老子就治不了你了,一會兒,老老實實給我去祠堂跪著。”
寧宛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全當他是個跳梁小丑。
寧國公氣壞了,要不是有外人在,他就要上手了。
“國舅爺,寧宛真的當不起您這麼重的賠禮,請您拿回去吧。”
寧宛說著,鄭重的沖夏國舅福了福。
夏國舅深深的看了一眼,面上不變喜怒,良久后,方才笑道:“好,那本公就不強人所難了,但是,本國公聽聞寧小姐還沒有坐騎,眼下秋獵將至,本公特地從府中挑了匹好馬過來,這個,寧小姐就不要拒絕了。”
寧宛詫異了一下,沒想
到對方竟特地給送了匹馬來。
“那寧宛就多謝國舅爺了。”
對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若是再拒絕這匹馬,不但顯得矯,還容易讓人記恨,寧宛就笑納了。
拿到解藥的夏國舅很快就走了,那一箱箱的珠寶首飾也跟著被帶走了,寧國公的臉,瞬間拉得跟馬臉似的,他覺得這個兒就是不知道替他這個父親著想,整日里就會給他惹禍。
一刻鐘后,寧宛站在馬廄里,盯著夏國舅送的那匹小白馬發愣。
“小姐,這馬有什麼問題嗎?”紫蘇問,“那夏國舅這麼好心,特地來給你送馬?”
那些珠寶首飾,夏國舅知道寧宛不會收,所以特地給備了匹馬,這匹馬雖然不是那種千里良駒的品種,但瞧著子倒是極溫順的,適合姑娘家騎,一看就是心挑選過的,于于理都讓人無法拒絕。
“看著沒什麼病,所以,我才有些想不通。”
對于一個給自己兒下毒的人,換了誰也不能這麼好心。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吧,今日國舅爺不提醒,奴婢倒是忘了,過些日子,就要秋獵了,制房那些人還沒來給小姐量尺寸做騎裝呢。”
提起這個,寧宛這才想起來,如今府中無主母,府中的庶務大多數都是管家在管。
可那個管家,前些天被給整治了,所以,他這是故意把做騎裝這件事給忘了,還是獨獨忘了一個?
想到這里,抬腳就去了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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