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房里,管事的婆子正在打盹,寧宛一掌拍在案桌上,管事的婆子驚得跳起來。
“大小姐。”管事婆子了把額上的汗,問,“不知大小姐來這里,有何事?”
寧宛也沒跟廢話,開門見山的問:“秋獵的騎裝,都做好了嗎?”
管事的婆子:“這……”
吱唔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寧宛見狀臉立馬就沉了下來:“看來管家的下場你們都沒瞧清楚,我得再給你們上一課,好教教你們如何在府中做事唄~”
話落,彈了彈手中的鞭子,眸中泛著冷。
婆子嚇得瑟瑟發抖,說道:“并非奴婢懶,實在是,做服的布料錢上月的都未結清,這月人家布莊不讓賒賬了,所以,這才……”
寧宛挑眉:“怎麼?國公府已經窮得揭不開鍋了嗎?連做服的錢都結不起了?那我倒要去跟父親好好說道說道了,看看這些年來,這些府中的下人是如何貪墨公中銀錢的。”
話落,轉就往外走。
管事婆子急得在原地轉了幾圈,最后悄的去了后院。
寧國公眼見著一大筆銀錢飛走了,正氣悶得,寧宛卻又來了。
他當即便黑了臉:“你不去祠堂罰跪,又跑到這里來做什麼?”
寧宛角了,道:“父親,祠堂罰跪我是不可能去的,倒是你,這些年將府中的庶務給那些下人打理,都快把整個國公府駐空了吧?秋獵馬上就要開始了,可到現在府中都
還沒有銀錢置辦秋獵要穿的騎裝,這可關乎國公府的臉面,父親大人想讓別人看笑話嗎?”
提起銀錢,寧國公的臉又難看了幾分。
“你不提銀錢我還差點忘了,剛才夏國舅送來的那一匣子銀子,全都充公,你一個姑娘家,要那麼多銀子來做什麼?”
寧宛被他的無恥給震驚了:“父親,當年我母親那麼多嫁妝,如今也快被你給揮霍空了吧?這若大的國公府,你已經窮到要靠兒來賺錢了嗎?”
寧國公瞬間就跟被踩了尾的貓一般,怒吼道:“你胡說什麼?我何時過你母親的嫁妝了?自陛下登基以來,年年鬧災荒,軍中將士的糧餉時常三五個月都發不出來,為父為一軍統帥,又怎麼能只顧著自己?這銀錢自然就花得多,我命令你,將剛才那一箱子銀子,歸公中。”
寧宛大喇喇的往他對面一坐,說道:“父親,您說沒有我母親的嫁妝,那你能把那些嫁妝到我手中嗎?我母親的嫁妝單子,我想我只要去信到澹州,外祖一定會派人將單子給我送來的。”
寧國公聞言臉鐵青:“你母親的嫁妝還不到時候給你,你現在只管老老實實的做你的寧大小姐,旁的不需要你多管。”
話落,他生怕寧宛再找他提嫁妝的事,抬就走。
而且越走越快,仿佛背后有鬼在追。
回到東院后,寶珠得知寧國公的反應后,當即便譏笑道:“大小姐,國公爺雖為一軍統帥,
但他這個人能力平平,若非花了大量銀錢打點關系,軍中那些將領,怎會買他的賬?老國公留下的這份家業,到了他手中,怕是早就被駐空了。”筆趣庫
“說起來,他后院人的確是不,但那些姨娘通房什麼的,還真沒能耐花他的錢,他唯一大方的,大概就是花了大價錢請了先生來給府中那些小姐爺們教授課業吧。”
畢竟,當今圣上重文輕武,日后若想這寧國公府不衰敗,府中還是要能出一兩個走仕途的。
“小姐,你以為那管家能有多大的權利管這府中的庶務?那不過就是國公爺邊的一條狗罷了,但凡涉及到銀錢的事兒,國公爺都要一手抓,別人本沒有機會從中謀利,所以,公中如今無錢,但國公爺的私庫里,肯定不。”
寶珠簡直一語道破天機,寧宛恍然大悟。
搞了半天,這個渣爹扣錢倒是一把好手。
難怪他老盯著那一匣子銀錠子,原來是個見錢眼開的!
寶珠給繡的披風差不多了,抖開來給看看效果,寧宛立馬便驚艷了。
沒有想到,寶珠的繡工竟這般好。
“小姐,想要讓國公爺出夫人的嫁妝,你得拿住他的弱點,他這個人,最在乎什麼,當他最看中的東西即將要失去的時候,他就不得不做出取舍了。”
寧宛若有所思。
寧國公最在乎的,無非就是他的聲和仕途。
倘若赫連墨川還與是同盟,還能借一下他的勢。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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