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都送到了將軍府門外。
“此次寧國侯府夫人顧湘兒與其名下醫館明照閣解救百姓有功,陛下特賜黃金百兩,良田十畝,玉珊瑚一株,青釉白玉盤一對,以示嘉獎。”
顧湘兒跪在地上規規矩矩的接了旨。
起的時候高公公還笑著說:“夫人果真是膽識過人,此次城中疫病,您能頂住力,憑借一己之力研制出解毒之法,在最短的時間讓百姓們恢復健康,就連陛下都夸您醫高超呢。”
顧湘兒傾自謙道:“公公過獎了。”
“誒,這算什麼過獎,陛下還說了以后啊,要讓全城的醫館都像明照閣學習,陛下說要讓明照閣做醫館中的表率呢。”
這些話旁邊的百姓們也都清楚,大家議論紛紛,對明照閣的態度也明顯變好。
顧湘兒知道高公公之所以要在府門外說這些話,必然也是陛下授意,只怕這就是給明照閣的嘉獎,有了陛下的金口玉言,日后明照閣的生意只會越來越紅火。
顧湘兒心中了然,沖高公公又是一拜:“多謝陛下圣恩,多謝公公。”
“好了,圣旨我也送到了,就不打攪夫人了。”高公公說完轉離去。
周遭百姓又是對顧湘兒的一頓祝賀。
短時間之,許多達顯貴紛紛趕來送禮祝賀,一時間將軍府門庭若市,就連門口的護衛都忙的腳不沾地。
顧湘兒再一次為京城眾人口中的熱門話題,那些平日里都幾乎不往來的世家夫人小姐都紛紛趕來。
最難得的是這一次連秦都來了。
“湘兒。”秦提著擺進來,讓下人放下來過來的禮品,捉著顧湘兒的手說:“這段時間京城里不安定,我母親都不讓我出門,誰知道今日卻聽聞陛下特地送了圣旨過來賞賜你,我才得了機會央著母親準許我過來看你。”
顧湘兒也許久沒有見過秦,拉著秦往屋子里走,邊走邊說:“這次的況確實有些特別,別說你不能出來,就是我都不敢跑。”
“其實我想起來還有些后怕,我聽說許多百姓就是去吃了云山寺的齋飯才染了病癥,原本那天我也是要去的,可是臨時有事才沒去,要是我去了...”
說起云山寺,顧湘兒還有些心虛,著秦亮的雙眼,顧湘兒也不想瞞著,低聲說:“說起來這次我借了你一點。”
“什麼?”
“這不是為了研制解藥,我便想去云山寺看看,可云山寺是皇家寺院,只有皇室之人才能進去,我便拿著你給我那串佛珠,謊稱是你授意才進了云山寺。若是...若是日后有人因為這件事找你的麻煩,你便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讓他們來找我。”
秦見顧湘兒低著頭一副乖乖認錯的模樣,哈哈大笑起來:“湘兒,你說什麼呢,你這是救人,又不是害人。若是別人因為這件事找我這里來,我也不會將自己撇了干干凈凈的,該替你說的話我自然會說,再說了陛下都親自下旨對你便是嘉獎,我看還有誰敢說你做得不對。”
顧湘兒歪著頭看著秦:“這麼說,你不怪我?”
“怪你作甚,東西給了你,便是讓你用的。我你這個朋友,自然是相信你的為人,你也要相信自己才好。”
聽秦這麼說,顧湘兒才算松了一口氣。
當初事發突然,為了進云山寺用秦的信也是無奈之舉,其實顧湘兒還是很珍惜秦這個朋友的,畢竟像這樣率真又熱忱的人無論放在何時都不多見。
“謝謝你,驕。”
“不用謝我,這次你可是做了一件聲名遠揚的大好事,能有你這樣的朋友,我秦也覺得很驕傲。”
說著話,外面又有人進來,秦著那些不斷來送禮的人笑著說:“你瞧,這些都是應得的。”
此時此刻將軍府熱鬧非凡,寧國侯府卻冷清的讓人尷尬。
按理說顧湘兒是上清玦的夫人,也就是寧國侯府的夫人。原先還有人沒弄清楚狀況,竟然將禮送到了寧國侯府,等他們發現送錯了地方,轉眼又將東西往將軍府送。
如此一來便是寧國侯府的人不想知道也被迫知道了,顧湘兒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一次風頭。
“哦,原來上夫人不住在此,實在是打擾了。”
又走了一位送錯禮的人家,錢氏坐在正廳看著這一幕,重重的哼了一聲。
“都是些見風使舵的墻頭草,如今見陛下賞賜,也都跟著眼的去湊熱鬧。”
侍候在一旁的春桃,看見這一幕忍不住附和道:“大夫人,其實這些熱鬧本該是寧國侯府的。”
錢氏被中了痛點,頓時大怒:“我不知道這些本就該是侯府的,誰讓那個賤種和那個囂張跋扈的子非要離開侯府,不過離開也好,若是留在府中,還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麻煩。”
這些話自然都是氣話,其實錢氏的心中何嘗不后悔。
方才那些送錯禮的人拿來的東西,也瞥見了一眼,可都是上好的件,說也能值個幾百兩。
如今的侯府本就只剩個空頭銜,若是能有那些東西,或許還能填補一下部的拮據。
“若不是他們...他們...”
錢氏還想再罵,可人都不在這里,想要尋一個錯還有些難。
春桃看出了錢氏的心思,細聲道:“若是夫人愿意,為何不去將他們請回來。”
“我去請他們?”錢氏眼睛瞪的老天,像是聽見了什麼膽大包天的話。
“自然不用真的請,只需您去一趟,憑借您的份,只要你開了口,他們若是不回來自然就是將這個不忠不孝給坐實了,到時候別人只會站在您這邊同您。可若是他們回來,這風榮耀也能讓侯府沾一半,還能收到不的厚禮,若是老爺知道,定然也會高興的。”
之前春桃仗著錢氏的勢沒耀武揚威,后來錢氏式微,也吃了不的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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