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推開,顧湘兒端起茶杯淡淡道;“氣走了?”
芍藥一臉驚訝:“夫人,您都聽見了?”
“嗯,隔著門聽不清楚,不過聲音那麼嘈雜,想必是走的并不愉快。”
“可不是,差點就要踹門了,還是旁邊那個丫鬟拉著了。”
顧湘兒輕笑一聲,慢慢站起來:“走吧。”
“啊,我們去哪兒?”
“錢氏在我這兒了氣,總要找個地方還回來,咱們給人幫忙。”
“這府里還是值得夫人幫忙的人,是誰啊。”
顧湘兒沒說話。
另外一邊錢氏已經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想起昨日自己拉下面子去將軍府請人,還特地讓下人做了一桌好菜,今日更是心打扮,準備萬全,只等那些送禮的人上門。
誰知道自己做了這麼多事都被顧湘兒的一句話付諸東流,心中越想越氣,忍無可忍:“我治不了這個,我還治不了另外一個,看我怎麼磋磨他們。”
“姑母。”
等錢氏氣勢洶洶的從東廊往西廊去的時候,忽然聽見一聲滴滴的喊,臉上的怒意僵了僵,隨即轉頭對上門口那子的目:“臻兒?”
“姑母,臻兒好久沒來看您了,對您想念的。”錢臻兒踩著小碎步走過來一把拉住錢氏的手。
看見面前貌的姑娘,錢氏的神立馬緩和下來。
這人不是旁人,可是他錢氏娘家的侄錢臻兒。
錢臻兒不是沒瞧見錢氏方才的神,小心的問:“姑母,是不是府中什麼人惹您生氣了?”
說起這個,錢氏又覺得口發堵,拉下臉:“還能有誰,這府中最讓我看不慣的就那麼幾個。”
“是不是這幾日聲名最盛的那個...”
“哼。”這一聲算是回應。
錢臻兒見自家姑母被氣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連忙拉著錢氏說:“姑母,您無需怕,就憑您這婆母的份,就是再怎麼鬧,總不敢讓自己被冠上一個囂張跋扈,不忠不孝的名頭吧?”
“誰知道,我看就敢。”錢氏從未見顧湘兒手里討著半分好,在眼里顧湘兒就是十惡不赦,什麼壞事都做得出來。
錢臻兒自然是為著自家姑母,手替錢氏順了順氣:“您別急,莫要氣壞了子,再說了將軍府那位終歸是嫁過來的,夫君不還是咱們侯府的人,您拿不住,可以拿另外一個呀。”
錢氏眼中一閃:“這不是正要去。”
“侄陪您。”
這姑侄二人達一致,更是氣勢如虹,再加上各自邊的侍,幾人浩浩的往西廊走去。
不去翰林院的時候,上清玦每日上午都在練劍,將軍府是在自己的院中,侯府則是在西邊的演練場,這是侯府為府中諸位公子準備的。
錢氏和錢臻兒到的的時候就看見上清玦剛好收劍。
錢氏上前一步道:“上清玦,你給我下來。”
上清玦聞言眼底劃過一寒芒,不過很快就將那道寒芒收斂。
劍刃歸鞘,上清玦緩步走下臺階,淡淡道:“大夫人。”
“你還知道我是大夫人,也不管管你家那個潑婦,來一日便犬不寧一日,怎麼會有這樣媳婦。”
上清玦斂眉道:“可是鎮國將軍府的嫡,我如何管得。”
“廢。”錢氏看著上清玦這幅逆來順的模樣,忍不住罵了一句。
錢臻兒見狀連忙開口幫腔:“表哥,你這樣說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說是將軍府的嫡,你管不住。管不住便管不住,可姑母既然來找你,定然是在那兒了氣,你怎麼說也該拿出姿態替姑母出一口氣,就算是被那潑婦罵了,也好讓姑母知道,你心里還有侯府,還有這個主母。”
不待上清玦開口,便瞧見一個人影從演練場的另外一邊走過來。
“倒是讓我看看是誰一口一個潑婦。”
錢臻兒一聽這聲音就知道來人是誰,忍不住往錢氏的后了。
畢竟是背后說人壞話,被穿了哪有不尷尬的道理。
錢氏看見顧湘兒,臉變了變,出于為大夫人的威嚴,還是忍不住罵道:“你個小賤種,現在出來了,你敢說嗎?”
“你罵誰小賤種!”顧湘兒在上清玦面前站定,眼神沉的瞪了錢氏一眼。
錢氏著腰問:“不是說不適嗎?我看瞧不出你哪里不適。”
“我如何看就不勞大夫人費心了,只是不知大夫人這會兒帶著人怒氣沖沖的過來,又是潑婦又是小賤種,又是誰惹了你。”
“你還有臉說,是不是你讓外面那些人都不要送禮了,昨日在將軍府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這會兒回到寧國侯府就開這個口,這分明是在打侯府的臉面,你說我們家怎麼就娶了你這樣的麻煩。”
錢臻兒見狀連忙手扶住錢氏道:“姑母,都是小輩不懂事,您切莫生氣,氣壞了子不值得。”
“什麼小輩,你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顧湘兒已經看旁邊子不順眼很久了,尤其是有意無意的幫錢氏說話,看著更煩。
“我是錢臻兒,是錢府的小姐,是大夫人的侄。你...你怎麼能這樣說我。”
“我如何說你呢?”顧湘兒歪著頭問。“既然你說你是大夫人的侄,看年紀理應也是清玦的表妹,第一次見你表嫂,也不見你行禮作揖。若是知道曉得是你是大夫人的侄,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里來的個不懂禮儀的瘋丫頭呢。”
“你...你...”
錢臻兒生的弱弱,任誰看了都要起幾分憐憫之心,不管是在錢府還是寧國侯府,還從未有人這樣說過,顧湘兒真真是第一個,氣的連忙上自己的心口,似是要一口氣提不上來。
“夠了,顧湘兒,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這里可是寧國侯府,不是將軍府,不是可以任由你為所為的地方。”錢氏見顧湘兒連錢臻兒都不放過,心中的沉怒再也不住,眼瞧著就要跟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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