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坐著慈安宮的馬車出來的,駕車的人有慈安宮的令牌,宮門守衛自然不敢怠慢,必須放行。
馬車到了昌平公府,有太后的手諭顧湘兒還算順利。
進了安長公主的院子,顧湘兒沒有直接進去,站在門口尋了旁邊的一個婢道:“不知你是否可以去寧國侯府替我送一封信。”
這人是太后送來的,婢也不敢怠慢,低著頭道:“自然可以。”
顧湘兒將事先寫好的紙條放在婢的手中,趁著婢轉的時候刻意叮囑:”務必要給我夫君,若是尋不到我夫君,便送去將軍府。”
婢道了一聲是,轉便走。
顧湘兒這才進了長公主的屋子。
長公主的況的確很棘手,一直睡著,顧湘兒替長公主診了脈,發現質偏寒,按理說這個況可以溫補,但上寒氣深重,毫沒有好轉的跡象。
顧湘兒將負責照顧長公主的嬤嬤喚來問話。
嬤嬤也是一臉擔憂,聽聞顧湘兒是太后尋來的,連忙將長公主平日用的藥方都送了過來。
就在顧湘兒打算看藥方的時候,外面忽然進來了兩個人。
“你是誰?”來人問。
“我...”
“二小姐,這位是太后娘娘請來給長公主瞧病的。”
“連宮中的醫都拿母親的病沒有法子,這位夫人瞧著這麼年輕,能有法子?”
嬤嬤連忙說:“既然是太后娘娘請來的,想必也是有些本事的,不妨讓這位夫人看看。”
這位二小姐忽然蹲下子,對側一個四五歲大小的男孩說道:“欒英,這個姐姐要給母親看病,咱們下次再來看母親好不好?”
小男孩看了顧湘兒一眼,頓時就開始鬧脾氣:“我不要,我現在就要看母親,我就要母親,為什麼不讓我看母親。”
嬤嬤見小公子鬧起來,連忙走過來把小公子抱在懷里安:“四公子,這位夫人是要給長公主看病,等長公主病好了,就能陪四公子說話了,也能跟你玩,這樣不好嗎?”
欒英抬頭希冀的看著側的子:“嬤嬤說的是真的嗎?”
“或許吧,不過也不知道母親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子嘆了口氣道。
欒英聞言又鬧了起來:“萬一母親一直不好怎麼辦,我就要現在看母親,我要母親。”
“好,你就留在這里好不好,四公子你陪著長公主,我不攔著你。”
欒英聞言,臉上頓時出微笑,他邁開小爬到床上,手著長公主的側臉,笑意開懷。
顧湘兒轉對側的子道:“二小姐,您應該沒有這個需求吧,還請您在旁側稍坐。”
這位二小姐上下打量著顧湘兒,冷聲道:“你真能治好我母親?”
“自當盡力而為。”
二小姐聞言這才沒說話,轉走外室喝茶去了。
等人走了,顧湘兒才轉問嬤嬤:“這兩位都是長公主的孩子?”
嬤嬤面上劃過一怪異,訕訕道:“四公子的確是長公主親生的,二小姐是庶出。只是長公主自從生下四公子之后子就一直不見好,偏巧四公子又極其喜歡粘著二小姐,所以四公子基本上都是在二小姐的屋里長大的。”
這樣的事放在大戶人家也不算什麼稀奇事兒。
顧湘兒也不打算深究,低頭去看手中的藥方。
尤其是看到其中一個藥方的時候,微微皺眉:“為何要用寒天蓮,這東西寒氣極重,長公主的況并不適合這個藥材。”
嬤嬤并不懂藥理,只能按照當初大夫代的說道:“宮里的醫說長公主的子弱,需要大補。這藥材應當還是花了不力氣才尋來的,難道不對?”
其實醫說的也沒錯,安長公主的況正是因為難以吸收營養造的偏弱,確實需要大補。但大補應該注意用量,按照藥方中的用量,不僅不能大補,甚至會起到一些相反的效果。
顧湘兒嘆了口氣道:“罷了,我重新開藥方,你去安排人煎藥。”
嬤嬤自然不會懷疑太后送來的人,連忙下去做準備。
顧湘兒轉朝著屋走去。
看著坐在長公主床邊的小男孩兒,顧湘兒坐下問道:“你欒英是吧?”
“大膽,你是什麼人,姐姐說我的名字不是誰都可以的。”
顧湘兒被問的一愣,倒是沒想到一個看著不大的小男孩居然能說出這樣老的話。
故意揚了揚頭道:“我可是太后娘娘請來的人,夠不夠資格喊你的名字呀?”
“你是外祖母請來的?”
欒英一臉驚訝的著顧湘兒,他那雙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眨眨,忽然咧笑起來:“外祖母有沒有想我呀?”
“有呀,我今日來之前太后娘娘還在跟我念叨你呢。”
欒英聞言笑的咯咯作響:“我也想外祖母了,不過我更想母親,要是母親能醒來就好了。”
顧湘兒的余瞥到一旁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長公主臉上,頓時在心中一聲嘆息。
“會的,會醒的。”顧湘兒半是安半是肯定。
安長公主到底只有三十來歲,的狀況比太后好多了,顧湘兒還是有把握讓醒來的。
至于讓自己進宮的人,顧湘兒想著若是自己能把安長公主的病治好,想必太后也會念自己的恩,不會讓背后之人繼續作祟。
“欒英,咱們該回去了。”
外面的人忽然喊了一聲。
床上的欒英不舍的看了一眼安,最終還是乖巧的爬下床,走之前還不忘對顧湘兒道:“你說你會治好母親的,要是你騙我,我就讓父親治你的罪。”
不得不說這孩子才不過四五歲,卻將這些威脅人的話都掛在邊,顧湘兒總歸是覺得有些不合適。
故意手了欒英的臉蛋。
欒英何曾被這樣對待過,他怪了一聲,外面的二小姐立馬進來了。
“欒英,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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