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聽著這樣的話,心里已經開始有些容,只是面上功夫做的極好,半點沒有讓人瞧出來。
“額娘說的是,我自是要依仗母家,只是我如今在貝勒府的況,只怕是額娘從不知曉。
就算我有心想要幫襯,也是說不上半句話。”福晉手上攥著帕子,以為自己早已經習慣了老夫人如此對著,只是久違的不堪耳的話再次說起來時,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無所謂。
“如今你是翅膀了,隨著你怎麼說都是不肯幫襯你弟弟了?”老夫人有些氣急,一把甩開福晉的手,轉坐在椅子上,單手指著,面上一派怒。
“我已經是年老衰,就連著膝下唯一的大阿哥弘暉也去了,在四爺跟前我更是說不上半句話。”瞧著老夫人明顯不信任自己的模樣,忍下心里的怒氣,盡量和緩著語氣繼續說道:“如今府里最得寵的是年府出來的年清婉。”
“不管誰得寵你終究才是四爺的嫡妻,你要拿出你作為嫡妻的款來。
不管后院里得寵的侍妾亦或者是不得寵的侍妾,于嫡妻來說,若想置倒也易如反掌。”老夫人可管不了這麼多,現下只想著如何才能替自己的子罪,讓他平安無事。
至于福晉這,就是明個兒便去街上討飯,也絕不會往心里記著半點,總歸不是從自己肚子里爬出來的,倒是不心疼。
而這番話其中的意思更多的是在威脅,老夫人是嫡妻,福晉的生母是多羅格格,一個不得寵的侍妾。
嫡妻若是想要對一個不得寵的侍妾做什麼,那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就算福晉現下貴為四福晉得尊容,可也不能隨意手別人家的事。
福晉聽著老夫人的話,顯然是聽明白了話中的意思,臉瞬間白了下去,連著子微微慌了下,似是有些站不穩。
好在,一邊的嬤嬤手疾眼快扶住了,這才沒摔倒在地上。
緩了好一會兒,才急忙說道:“我可以盡全力替三弟求,只是還額娘莫要傷了我姨娘。”
早在還沒出閣的時候,與自己生母多羅格格就一直被老夫人拿欺辱,本以為自己了四福晉耀門楣,們總是能顧忌一些,不敢再如同從前那般欺負著,只是現下瞧著,老夫人那副臉,竟與從前半分沒變。
福晉都有些不敢想象,自己出閣的這些年,都被老夫人蹉跎了什麼模樣。
“那我就和多羅妹妹在府里等著福晉的好消息了。”
老夫人眉眼舒展開,臉上掛著一抹得意的笑,最后撇了一眼這才抬離開。
“福晉!”
人走后,福晉雙一顯些跪倒在地,嬤嬤著實被唬了一跳,一邊喊著一邊用盡渾力氣拖拽著手臂,這才沒人摔倒在地上。
外頭伺候著丫鬟聽著靜一溜煙兒的跑進來,見著這幅模樣,都連忙上前幫襯摻扶著,直至把人扶到床上夠,嬤嬤這才松了一口氣。
“都下去吧!屋里嬤嬤一人伺候就行。”
福晉不愿自己的這幅狼狽模樣被更多人看見,直接打發了眾人出去。
“福晉不必心急,老夫人不過是借著這件事全然威脅福晉罷了,不敢做什麼的。”
“一向是最疼子,若是當真急了,未必就不會魚死網破。”
就算有丁點的可能,也不愿意去試,多羅格格雖說子弱了一些,可也憑著自己的軀,一直小心翼翼的護著自己。
秋夏指揮著奴才把端過來的飯菜一一擺在飯桌上,直至最終瞧著擺了滿滿一桌子的飯菜后,才生出幾分打趣的心思說道:“格格怎麼準備了這麼多,往日里格格不是最討厭浪費糧食了嗎?”
“你這丫頭越發厲害了。”年清婉被說的面上一紅,只覺著臉面上有些掛不住,含帶卻的瞪了一眼。
“格格,方才蘇公公過來說是,福晉那頭有要的事讓人過來尋著四爺過去了,只怕是不能過來陪著格格一同用膳,還要讓格格自己先用,晚上再過來看格格。”外頭一個二等的小丫頭聽了蘇培盛的話,這才進屋一字不落的重復了一遍。
“前段時間是李側福晉接著是高氏,現下福晉也學著這些個手段,莫不是當真以為咱們格格是好欺負的不?”
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也不怪秋憐會才聽了就直接暴怒起來,就算連著自己聽了,心里也忍不住生出一腦兒的怒氣出來。
“格格可是有什麼打算?”秋夏沒有隨著秋憐一樣大吵大嚷,反而目滿是憂慮的朝著看了過去,輕聲詢問著。
不管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們這些個奴才都會死心塌地的跟隨。
年清婉想了好一會兒,這才角含笑的起說著:“我也許久不曾過去與福晉說說話,如今福晉既然有急事,咱們于于理都要過去瞧一瞧。”
“唉!”秋憐知道這是想要反擊回去,連忙高興的應了一聲,小跑了幾步去追著年清婉。
“福晉現下不方便見人,還請年格格先回去吧!”
也不知是不是福晉特意吩咐了下來,年清婉才走到威邈閣院子門口,就被守著的丫鬟婆子攔了下來,面上雖是沒有什麼好臉,可也不敢對著。
“不方便?可是福晉子不適,尋了府醫過來瞧著沒有?”年清婉故意曲解那個侍的話,一邊夸張的問著,一邊朝著秋憐打了個眼,在趁著秋憐和那兩個丫鬟糾纏著的時候,自己則是快走幾步直接沖了進去。
侍眼睜睜的見著人進去,急得都快哭出來了,退了秋憐一把就急忙提著擺快步跑過去。
年清婉本就快步走著,秋憐又竭盡所能的和糾纏了一會兒,替爭取了一點時間,這才還不等那個侍追上來,就已經進了屋子。
才進了屋子,瞧著的第一眼便是倆人正坐在卓子前用膳,桌子上更是擺滿了山珍海味,自己那雖說也同樣擺了一桌子的飯菜,可與福晉這相比,就著實小巫見大巫了。
格格與嫡福晉的差距再一次明晃晃的擺在眼前提醒著。
“奴才見過四爺,福晉。四爺吉祥福晉吉祥。”
在后頭小侍追了上來時,年清婉這才似是回過神來,連忙屈膝行禮。
“年氏,你越發沒規矩了。”福晉才剛開口替自己弟弟求,年清婉就闖進來了,臉上又怎麼會有什麼好臉。
后邊的小侍見著福晉的臉,嚇得連忙跪在地上,眼中和臉上全是驚懼的神,止不住的開口求饒:“奴婢實在是攔不住年格格,還求福晉息怒。”
“奴才聽聞福晉這里有急事心里有些擔憂這才想著過來瞧瞧,才剛剛到了門口,那小侍便焉語不詳的說著福晉不宜見人,奴才只以為是福晉子不適,一時急這才闖進來,還求福晉息怒。”
年清婉說到那個侍時,微微停頓了一下,顯然是心里有些猶豫。
并不想要牽扯到旁的無辜人,只是那侍卻是福晉院子里的人,一時之間有些分不清那個小侍究竟是不是無辜的人了。
“如此說來,年氏你還是一番好心了不?”福晉現在明顯是被氣的一副咬牙切齒模樣,卻又礙于四爺在坐在一旁,不好直接發落了,只能生生憋著這口氣。
“福晉明鑒,奴才確實是一番好心。”
“無論是否是出于什麼心,都始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無規律不方圓。
就算年氏你滿都是好心,到底不守規矩還是要小懲大誡一番,免得日后府里所有人都和你一起學了去。”
福晉死死盯著,恨不得現下就能把挫骨揚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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