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等告退。”眾人應了一聲,忙不迭的轉離開。
福晉好不容易開口讓人離開,除非腦子壞了,才會繼續留下來,站在這冷風口吹著。
不管旁人,年清婉可是沒有這樣的喜好。
今個兒起的這樣早,原本就是還沒睡夠,早上被起來的時候還是迷迷糊糊的,只穿了這麼一件略微單薄一些的裳便急忙的趕了過去。
相比于這單薄的裳,若是去晚了誤了時辰只怕是更加倒霉。
如今四爺不在府上,后院里又都落在了福晉一人手上,今個兒若是當真過去晚了誤了時辰,就算今個兒不說什麼,回頭再眾人挑撥之下,也是要責罰的。
相比之下,只是凍了這麼一會兒,實在是太過微不足道。
即便年清婉如此想著,在回去的路上還是大步往回走著,步子邁的秋憐都顯些要跟不上,抬頭瞧著有些瑟的子,到了邊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抿著只能盡量把步子邁的大一些,努力跟上去。
直至進了屋子,年清婉這才覺著自己整個人又重新活了過來。
“快些喝口熱茶暖暖子。”秋夏見著人回來,連忙端著才剛剛沖泡好的熱茶遞過去,言語之間滿是關心。
“格格也太不當心一些了,自己子本就不好,眼下又穿著這麼的裳跑出去,也不怕著了風寒。”秋夏見著穿著這麼的裳,眉頭立馬皺了起來。
最近這段時日,年清婉一直吃著燕窩和各種的滋補東西,子瞧著倒是比之前好了許多,也沒有那麼畏寒了。
只是倒也經不得眼下這麼折騰,秋夏和秋憐二人瞧著,心里都有些擔憂,只是作為奴才,倒也不好開口過多干涉,以免惹得不高興。
“我也沒想著今個兒外頭竟是這麼冷。”年清婉瞧著們二人的模樣,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臉上帶了幾分討好的模樣。
“雖說是春日里頭,總是要比冬日暖和一些,可今個兒格格本就起的早,眼下在不添置一件厚裳,可不是要凍著了嗎?”
年清婉如同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半垂著頭對著秋夏和秋憐二人的話毫沒有反駁,反而臉上帶著些許的討好笑意。
前院那頭,福晉才進了屋還不等暖和過來,就見著宮里頭過來人尋著進宮去。
在有孕的這些日子里,德妃心里也為著高興,只是眼下肚子里的這胎尚未出生,誰也不知道究竟是男是,若是千盼萬盼之下只是一個格格,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一番心思。
況且福晉眼下懷有孕,總歸是不能在伺候四爺的,烏拉那拉氏若是趁著這個時機也懷有孕,不管倆人誰剩下小阿哥,都將是好事一樁。
德妃心里如此想著,福晉卻未必會如此想。
一個府上有兩位烏拉那拉氏,不說旁人提起來時有些不好聽,就算是自己瞧著也是不好看的。
“可說了是宮里頭哪位主子嗎?”福晉一邊讓人服侍著自己更,一邊開口問著。
“是德妃娘娘。”花鈺如實的說著。頓了頓心里還是覺著有些別扭,開口繼續說著:“也不知德妃娘娘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前幾日因著四爺離府的事,主子已經是沒有好好休息了,今個兒又起了這樣的大早,眼下還要舟車勞頓的去宮里頭。”
“德妃娘娘或許是有什麼要的事吧!”德妃雖為姑母,可也同樣是婆婆,既然派了人過來尋宮,必定就是有事的,倒也不敢在耽擱,連忙收拾了一番便帶著人往往里趕著。
“妾拜見德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約一兩個時辰后,才到了德妃寢宮,氣還沒勻便行了一禮,開口說著。
“快些起來吧!如今你懷有孕,竟還這樣折騰你進宮。”德妃看著時滿臉含笑的模樣,若是不知的人見著定要以為是什麼和善之人,可只不過福晉倒是知曉的手段和心計的。
哪里是面上所表出來的這樣,眼下在福晉跟前故意裝出這麼一副和善模樣,想來也不過是另有所圖罷了。
“多謝娘娘。
妾能夠進宮陪著娘娘說說話,自是妾的福氣,哪里能當的上娘娘一句辛苦。”
就算是關系親近之人,說著話時也不得不多加考量。
“瞧你說的,撇開這層關系不談,你我總歸還是姑侄不是,快扶著你們主子坐下,眼下都是有了孕的人了,怎麼也不知小心著一些呢!”德妃臉上始終一副笑瞇瞇的模樣,自從十四爺離開京城之后,德妃娘娘臉上就再也沒出過這樣的笑容。
眼下驟然笑的這麼高興,任是誰見著了心里都會有些猜忌和疑的。
福晉見著心里雖然有些疑,因著顧忌份倒也沒有表出來,只是含糊著應了一聲,隨后讓花鈺扶著手臂坐在一旁椅子上。
“如今皇上出征,宮里頭的太醫也是被帶去了一些,只是留下幾個供應著給宮里的妃嬪請脈所用。
原本按時出宮給你請脈的那位太醫此次也是跟在那些個太醫其中的一位。
雖說你懷有孕辛苦,子也是需要仔細照料一些的,可畢竟皇上龍最珍貴,我就算貴為妃嬪也是不好說什麼的。”
雖是妃位,可也并不得皇上的寵,說出來的話哪里還有什麼分量,自然也不會有人聽。
可若是落在有心人耳中,在皇上跟前吹吹風,顛倒黑白,這頓罰是跑不了的。
為著自己兒媳子,枉顧皇上龍康健,這樣一頂碩大的帽子扣下來,別說一個小小的妃位了,只怕是宮里頭那位貴妃也是不住的。
“妾子一向康健,且府里頭也是有府醫照看著的,就算沒有宮里頭的那個太醫照看著,也是無妨的。”
福晉心里雖然有些覺著可惜,只是面上半點都沒有表出來。
既然人已經是被康熙爺給帶走了,眼下就算心里有什麼,也是不好說出來的,好在府里還有個府醫坐鎮,就算有個什麼急況也是能夠幫襯的上一二。
福晉眼下這個肚子,又是不上不下,既沒有到要生產的時候,又過了最初兩個月的危險時機。
之前連著太醫都沒在說讓小心注意著的話,福晉心里這才能夠放心下來,不然不管康熙爺帶走了多太醫,總歸是要朝著德妃要一個宮里剩余的太醫給自己請平安脈。
如今這個擔憂即便自己沒有說出來的打算,德妃也是不想要讓委屈的,頗為大度的說道:“你府里的府醫如何能與宮里頭的太醫相比,平日里你子都是由著宮里頭的太醫院那些個太醫照看著,眼下宮里頭還留著好幾個太醫,怎麼都是能有功夫過去給你請個平安脈的。”
就下了好幾個太醫,人數雖然不多,可卻也是夠用的。
除非宮里頭的妃嬪都趕在一起生病,不然哪里能一起用的了這些人。
“眼下宮里頭本就張,妾不愿因著妾的事在娘娘為難。”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且不說我們姑侄的關系,便就是眼下你是我兒媳,你肚子里的是我嫡親的孫子,我關心自己的兒媳和孫子又怎麼了。
今個兒,佟貴妃那頭還做主給直郡王府指了個太醫過去瞧著,那頭的福晉還尚且沒有孕呢!
我怎麼就不能為著自己的嫡親孫子,尋個太醫給瞧著。”
德妃微微挑著眉眼,瞧著倒是有幾分囂張跋扈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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