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面的聖誕樹都發出了亮晶晶的芒，一閃一閃就好像有小星星在裏面閃一樣。

等到滿足地喫過了飯後，小綿拉着衍之葛格走到大大的聖誕樹底下，開始仰頭看着那些漂亮的禮盒。

“衍之葛格，裏面系不繫有禮呀？”

封衍之擡頭看了一眼，視線鎖定在一個米白的小禮盒上，心道里面不僅有禮，還有自己準備送給小傢伙的禮。

於是他點點頭，第一次主提出：“我幫你拿一個下來吧。”

“好呀~”小綿寵若驚，大眼睛扎眨地看着他，一下子還以爲自己在做夢。

封衍之比要高上不，這會兒踩上小階梯手把自己掛的那個盒子又親手摘了下來，然後隨手遞給了小傢伙。

小綿顯然很是期待，一張白皙如玉的小臉被燈映了暖暖的澤。

米白的小盒子上面綁着一條很漂亮的帶，小手緩緩解開，裏頭出一隻小手鐲來。

小綿起初愣了一下，看見那隻小鐲子帶着淡淡的銀，上面還鑲嵌着水鑽的樣子，一下子高興起來。

“好漂釀！”

封衍之臉上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只當做是上面原本就有的禮，輕輕將手鐲打開一些，給小傢伙戴了上去。

這些日子小綿在家裏被養胖了不，這會兒雖然還是小可的模樣，但小手總算有了一些屬於小朋友的，看着倒是很可，像是蓮藕一般又白又可。

這會兒看着自己手上的小水鑽鐲子，喜歡的不行。

“衍之葛格，好漂釀鴨~”

說到這裏忍不住問：“衍之葛格，介個系不繫你送給綿綿的禮？”

其實封衍之是一個很不善於表達自己的人，這會兒反想要說不是。

可是一低頭看見小丫頭滿懷期待的眼神，又鬼使神差地轉變了想法，冷淡一頷首道：“是。”

果然，下一秒小綿就開心地笑了起來，面上的喜悅本藏不住。

“謝謝衍之葛格，綿綿好喜歡，炒炒喜歡~”

彷彿是被所染，這會兒封衍之也忍不住眼底浮上一些笑意，然後手的小腦袋。

“乖，好好保存着，要是明年……還有。”

他說到中間忍不住頓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和小綿談以後這種事現不現實。

但小傢伙很快便一蹦三尺高，興地說：“綿綿今天忘記給衍之葛格送禮了，到了過年年的時候一定給衍之葛格送，還有明年的聖誕節，明年的明年的聖誕節！”

封衍之被給逗笑了，同時心底暖意緩緩浮起，一下子居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暖意。

手牽住小傢伙的手，點頭：“好，都一起過。”-

聖誕節很快匆匆過去，第二天他們便要啓程返回Z國。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小綿迷迷糊糊地着眼睛下樓去，卻發現外公居然沒有去散步，而是很罕見地坐在了沙發上，就連報紙和新聞都沒有看，這會兒不知道在發什麼呆。

下樓以後，想到外公昨天送給自己的禮，一下子忍不住又開心起來。

於是有些沒規矩地走到陳進的後，用一雙暖乎乎的小手捂住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誰~~”

原本小綿都做好了外公要呵斥自己沒禮貌的準備，可誰知外公此時只是低笑一聲，然後道：

“小狗。”

“外公壞蛋……”

小綿扁着撒手，然後繞過沙發靠背，坐在了外公的旁邊。

沒敢坐的太近，這會兒便看着他小聲問：“外公，你在做什麼呀？”

“發呆。”陳進的聲音很冷。

小綿輕輕地唔了一聲：“發呆很有意思嗎？”

“嗯，放空自己，思考一些關於人生的問題。”

陳進知道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於是這會兒故意逗弄。

小傢伙果然相信了，這會兒鄭重其事地點點頭，說：“那綿綿也要學發呆。”

說完這句話，便也和陳進一樣，靠在沙發上着虛無的一點發起了呆。

等陳錦桉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畫面就是這一老一坐在沙發上如出一轍發呆的模樣，頓時覺得有些好笑起來。

他快步走到沙發前面，沒敢對自己父親不敬，於是便手在小傢伙眼前晃了一下。

“小綿，幹什麼呢？”

小綿原本正發呆地起勁呢，這會兒被他給打擾了，立馬哭喪起臉：

“舅舅是大壞蛋，綿綿正在和外公比賽發呆，差一點點就闊以贏啦！”

陳錦桉聽到這裏，一臉震驚地看向自己父親。

發覺陳進這會兒果然出了滿意的笑容，然後悠悠轉頭看向小傢伙，聲音沉悶道：“我贏了。”

小綿一臉憋屈地看着他，然後認命地把一張瓷白可的小臉給鬆了上來。

陳進古井無波的眼底難得閃着一些笑意，這會兒出已染着微微皺紋的手，在小傢伙的鼻尖勾了一下。

“唔——”

其實他並沒有使用很大的力氣，但是小傢伙本來就皮細膩，這會兒也被他手上的薄繭給蹭的紅了鼻子。

騰地一下，眼眶瞬間紅了。

小綿一臉難過地看向後的陳錦桉：“壞舅舅！”

陳錦桉一臉尷尬地看着自己父親勾完小傢伙的鼻子就施然轉離去，留下自己坐在原地百口莫辯，一下子也憋屈起來。

“對不起，綿綿……你要是氣不過的話就勾我一下吧。”

小綿聽見他這麼說以後輕哼一聲，然後說：“那綿綿今天去，舅舅也跟綿綿一起咩？”

這話是故作無意說出口的，但陳錦桉還是聽出了語氣中的期待，於是一下子有些爲難起來。

只得牽住的手，輕聲道：“舅舅會派保鏢和你們一起回去，但是舅舅還不能和你們一起回國，因爲這邊還有很多的事沒有理乾淨，所以要過段時間纔會再回國了。”

“啊？”

小綿有點難過，但是也明白舅舅也是一個很忙碌的人，於是這會悶聲悶氣地點點頭，沒有說話。

看着小傢伙委屈的模樣，陳錦桉一下子也有些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