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這些以后,皮蛋的表驟然沉了下來,它不服輸地爬起來,用爪子使勁去撓面前明的艙門。
可那玻璃制作的艙門堅無比,靠它的爪子是不可能撬開的。
“喵嗚!喵喵喵——喵~”
“別傷害小綿,那些力量都是我的,有種你們沖著我來!”
可惜伊瑯并聽不懂它的這些話,他這會兒悠然自在地站在單向玻璃前,看著小家伙被帶著做檢查的委屈模樣,心底劃過短暫的一瞬愧疚,但很快便消失不見。
只要獲得了那個力量,他便沒有什麼好顧忌的。
而小綿……只不過是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孩罷了。
想到這里,他沒有繼續待著,而是轉出了門,離開了這間用于研究的房間。
皮蛋被研究人員拎著起來,采樣了發和,全都被留下了影像,這才好不容易被扔回了貓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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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風坐在沙發上,面前是自己曾經即使經歷了再多風雨都要看的新聞資訊,可今天卻是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等聽見樓梯下那間門被打開的聲音,他心底咯噔一下,沒忍住第一時間轉過頭看去。
可他的希落空了。
小綿并沒有跟著出來……那里只有伊爺一個人。
伊瑯剛從地下室里出來,此時心也不算很好,在看見他這個表以后更是凝重了一些:
“阿風,為什麼我覺得你剛才好像不是很高興?”
厲風收斂了面上的表,又重新變作了那副什麼都不在乎的冷漠模樣:
“爺,您看錯了,我沒有任何緒。”
伊瑯走到他邊坐下,聞言點點頭,像是也覺得有些好笑:
“是,我差點都忘了,你這個人共能力很差,原先心理醫生是這樣說過的,你不會有太過于激的緒,也很難知到別人的緒。”
厲風點了點頭,依舊是那副面無表的模樣,但是并沒有開口。
不知過去了多久,伊瑯忍不住又主開了口:
“阿風,你看看我。”
厲風聽見聲音轉頭看去,在見伊爺英俊桀驁的面容以后微微一頓,然后問:
“怎麼了,爺?”
伊瑯輕咳一聲,不太自然地問:
“你覺得我現在心怎麼樣?”
他問完這句話以后,心底便打起了鼓,莫名到有些張起來。
同時說完了又有些后悔起來,他原本就知道阿風共能力差,現在還讓他猜測自己的心。
阿風如果緒在敏/一些,說不定就會不樂意了。
正當他這麼想著時,便聽厲風忽然低低的開了口:
“爺……你看上去好像不太高興。”
伊瑯聽到這個回復以后微微一怔,接著蹙眉頭:“你怎麼看出來的?我并沒有不高興。”
厲風是不容易生氣的,他這會兒搖了搖頭,只很誠實地回答道:
“心理醫生曾經教過我如何看人微表分辨出這個心如何,我一直都記得很清楚。”
他說到這里并沒有停住,而是用自己的視線一寸一寸去秒回伊瑯此時的表,接著才很堅定地點點頭說:
“爺現在心不是很好,心里藏著一些懊悔和難過,但我不清楚是因為什麼,總之快樂站的位置很一塊。”
伊瑯眸一沉,立馬開口道:“我的心很好。”
厲風微微一怔,接著很快點點頭,開始道歉:“對不起,我猜錯了。”
看著他認認真真說對不起的樣子,伊瑯心底的緒翻涌一陣,頓時覺得是自己反應太大了。
他承認,自己在將小家伙帶進那間房子里的時候,心里其實有一閃而過的后悔。
畢竟他就算再鐵石心腸,也是第一次干這種事,看見那小家伙可憐卻又不敢哭出來,只能小聲別扭說話的模樣,也會覺心臟被揪了一下。
其實細細想來,這小家伙本沒做錯什麼。
假設上真的有那種不可告人的神力量,那干的最為錯誤的一件事,就是在那天曠課的時候落到了伊瑯的懷中。
伊瑯不知道是不是對每一個人都這麼好,不過是偶然間的一次舉手之勞,便給人帶來如此多的好。
也不知道經過了這件事……小家伙會不會后悔,曾經遇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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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京城幾乎被底朝天翻了個遍,所有人都知道沈家的小姐不見了,并且連懸賞令都已經發到了新聞上。
每家每戶都在討論這件事,原本大家以為經歷了這件事,其他幾個世家一定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可實際上,其他幾家現在也是陷了無休無止的尋找當中。
封衍之每天都會去詢問小綿的下落,可得到的回復卻永遠都是還不清楚。
以至于到了后面,就連封譽衡都沒了耐心,直接告訴他現在找尋小綿是一件很困難的事,畢竟連是誰將人帶走這件事都還沒有搞清楚。
封衍之覺得自己已經失去耐心,他知道所有的來龍去脈,明白要從哪里手才能最快結束這件事。
于是這會兒他猶豫片刻,還是轉回到了閣樓上。
反鎖門以后,他掀開寬大桌上的黑布,看見下面出的東西以后,眸逐漸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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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綿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整個都好輕盈,就像是睡在了云朵上一樣。
難道是死了嗎?
想到這里,艱難地睜開眼睛,想要喊一聲皮蛋,看看它有沒有和自己一起來到這里。
可想要開口的時候,卻覺自己的嗓子嘶啞了,此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半晌,睜開雙眼,在看見潔白的天花板以后,腦海中是一片茫然。
“你醒了?”
一道溫的聲傳了過來,小綿轉悠一看,發現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阿姨。
“阿姨,綿綿是在天堂嗎?”小綿艱難地張口,等說完以后又有點可憐地補充道:“阿姨是天使嗎?”
“說完以后,并沒有注意到阿姨臉上錯愕的表,這會兒自言自語道:
“和綿綿想象的天使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