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錯。”蘇點晴猙獰道，“更是秦偃月那個賤人的錯，是搶走了你，搶走了屬于我的你。”

“蘇姑娘，請你記住，我放棄你，與偃月無關。”東方璃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如果不是那個人，你現在還是屬于我的……”

“屬于你的一條狗？”東方璃冷冷地打斷，“十六歲那年，我想娶你的時候，你把我當累贅，從那開始，我就斷了娶你的念頭，是我配不上你。”ωＷＷ.166xs.cc

“不，你沒有配不上我。”蘇點晴見他貶低自己，忙道，“璃哥哥，從前是我不懂事，是我年紀小不懂事傷害了你，以后不會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東方璃像是沒聽到的話一般，繼續說，“我是發過誓，就算拼了我的命也要護你一生。但，在吉祥日的當天，你贈與我的那枚錦囊里放了發無香蝶毒的藥。我在那次已經死了。”

“在那天之前，我依舊在護你周全，并沒有食言。我重新活過來之后，欠你的，已經還清了，我們之間，再也瓜葛。我并不欠你什麼。”

“你若是一直不覺得自己有錯，那我也沒辦法。”他道。

蘇點晴癱坐在地上，搖著頭，“你說什麼？錦囊有毒？這不可能，不可能，那無香蝶不是……”

東方璃看著的模樣，嘲弄道，“那錦囊是老六讓你給我的吧？你之所以絕食，是為了讓我更愧疚，更容易利用而已。你也知道，從前的我，對你贈與的一切都會好好保存。”

就算，明知道那種東西能送命，他也不會丟棄。

所以才一次次變本加厲。

“璃哥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香囊里有毒。”蘇點晴解釋道，“如果我知道，肯定不會做這種事的。”

“是非對錯已經沒有意義了。”東方璃道。

蘇點晴利用他的，做下的可不僅僅是這些事。

他只是沒有心將舊賬翻出來而已。

“對了蘇姑娘。”他說，“你也差不多該告訴我了吧，當年，把我從冰湖里救出來的人……并不是你。”

“是我，就是我。”蘇點晴見他將這件事翻出，凜然，“不然我怎麼可能出現在現場？”

“何必要撒謊呢？真正做你自己不好嗎？”東方璃語氣深長，“那件事，我已經有了答案。再說，你喜歡的人，從來都不是我，你只是覺得我比較好利用而已。”

“蘇姑娘，你所慕之人，是老六吧？”

蘇點晴聽到這里，眼神閃了閃，手地抓住帷帳，生生將雨過天青做的紗帳出幾個窟窿來。

“你一心想嫁給老六，想當六王妃。而，老六卻沒有選擇你，他要娶的人，是周閣老的長孫，就算是側妃人選，他也沒將你安排在。”

“你已知道無法嫁給老六，又不甘心當侍妾，所以，想再回頭嫁給我。”東方璃的聲音淡淡，像是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

“不是這樣的。”蘇點晴被中了心事，白著臉，猛搖頭，“璃哥哥，你聽我說，我跟表哥沒什麼，是真的。”

“夠了，事已至此，愿我們各自安好。”東方璃看著天已晚。

家里的那個笨人等急了會生氣的。

他沒功夫再磨蹭下去。

“蘇姑娘，我東方璃一生只娶一妻，不會再納側妃，更不會有侍妾通房，你放棄進七王府，好好尋個良人，相夫教子。”

“以后，請你不要再對偃月出手，否則……”

蘇點晴眼睛里滿是紅。

像是瘋了一樣，用力囂著，“東方璃，你忘恩負義，喜新厭舊。你被秦偃月那個賤人迷，那個賤人，都是那個賤人從中作梗，如果沒有，如果死了，你還是我的。”

“東方璃，今天你要是敢從這里走出去，我就讓秦偃月生不如死，讓你斷子絕孫。”

東方璃手指的關節泛白。

“我本不想做這種事的。”他的聲音冰冷徹骨，“蘇姑娘，你打算給偃月下絕子丸的事，我全部知道。偃月但凡弱了點，就被你們害死了。今天我來，本是做一個了結，讓你清楚我的心意，從此后橋歸橋，路歸路。”

“但，你毫不知悔改，將錯誤推到別人頭上，扮演害者游戲。你害我，我可以不在乎，但，你若是敢對出手，那就由不得你了。”

他將藥丸往角落里扔去，背過去，“給你了。”

“遵命。”一個黑子將藥丸接住，形一閃，人已來到蘇點晴邊。

“你，你要干什麼？”蘇點晴瞪大眼睛，“東方璃，你要對我做什麼？”

“蘇姑娘別怕，很快結束。”黑子將藥丸在跟前晃了晃，“瞧瞧這藥丸，悉不？”

蘇點晴不敢置信地看著絕子丸，“這，這是，絕子丸？”

“東方璃，你要給我用絕子丸？”

東方璃走到門外，聲音冷冷地傳來，“你對偃月用絕子丸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這種結果。”

“東方璃，你太狠了，你好狠的心。”蘇點晴終于知道害怕，不停地往后退，“你竟妄圖讓我絕子，太狠了。”

東方璃暗自搖頭。

事到如今，蘇點晴依舊不反省自己做過的事。

做的事，明明要狠毒上百倍，卻覺得理所當然。

他只是稍微報復一下，就擺出這種害者態度。

“害人者，終將害己。”他淡淡地說。

“不要，不要這麼對我，東方璃，你太狠了。”蘇點晴驚恐地掙扎著。

“閉，煩死了。”黑人嫌太聒噪，點了的啞。

蘇點晴發不出聲音，只得瞪大眼睛，猛烈地搖頭，眼中滿是祈求。

黑人不為所，掀開裳，將絕子丸放進去。

絕子丸，遇津便融化。

疼痛火辣覺襲來，蘇點晴的臉瞬間如死灰。

像是瘋了一樣，不停地在地上扭曲，張大想要呼喚，奈何一句話也喊不出，只得痛苦地滾來滾去。

黑子拍了拍手。

“喲，王爺，您可幸好沒娶，看來這位姑娘給您戴了不綠帽子。”戲謔地說。

東方璃面清冷地往前走。

“飛影，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有白影一閃而過，將已經斷氣的杏花理好，踏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