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二夫人強行保持鎮定，“你是什麼東西？敢對我這麼說話，我說不知道就不知道。”

“來人，你們都是死人嗎？快來人，將這賤蹄子和秦偃月那個野種千刀萬剮。”ωＷＷ.166xs.cc

翡翠聽不干凈，想上前撕爛那張。

“夠了，住手。”秦毅匆忙趕回來的時候，看到院子里的場景，登時臉變得漆黑，厲聲呵斥道，“你們在做什麼？”

翡翠見秦毅到來，趁機狠打了二夫人兩下，才行了禮，老老實實地退回到秦偃月邊。

“老爺，你要給碧兒做主啊。”二夫人梨花帶雨地撲到秦毅跟前來，“我們的兒，我們的兒已經被毀掉了。我不明白，我們的碧兒到底犯了什麼錯，為什麼要這麼對？”

秦毅在回來的路上已經聽人說起秦碧月的事。

現在的秦碧月雙眼迷蒙，眼角帶著。

就算已經將那個醉漢拉出去，也沒能從中解出來。

那個心高氣傲的雙眼失神地在上抓，不堪目。

尤其是喊出來的話語，不知恥。

“來人，去喊大夫。”秦毅攥手，臉漆黑。

“老爺，不能喊大夫。”二夫人眼淚汪汪，悲慟地制止道，“一旦請了大夫，碧兒的事豈不是暴了？我的碧兒是冰清玉潔的，我不允許有一點點的污點。”

“將碧月扔到冷水中冷靜一下，換套裳。”秦毅自然也想到了此事的利害。

一旦去請大夫或者請太醫，就等于將秦碧月的事公開了。

到那時候，不僅秦碧月，連秦家的臉都丟盡了。

他眉頭皺得的，“將消息封鎖起來，若是誰傳出去一點，立馬趕出秦府，趕得遠遠的。”

秦偃月抄著手。

壞事傳千里，秦碧月的事，指定是瞞不住的。

再瞞也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我勸你們不要將扔到水里。”眼看著有人將秦碧月抬走，淡淡地開口，“扔到水中不僅不能冷靜，會變得更加嚴重，最后人盡可夫。如果想要救，取一兩龍膽草，兩碗水，文火煎得還剩一碗后，給灌進去，自會清醒過來。”

秦毅遲疑了片刻，囑咐人去煎藥。

“老爺，不能給碧兒喝。”二夫人咬了咬牙，“秦偃月才不會那麼好心，這藥方肯定有問題。”

秦偃月冷笑，“心里有什麼，眼里就有什麼，我只是出于醫生的本能，將救治方法告訴你而已，用不用是你的事。”

秦毅深深地看了一眼，仍人去煎龍膽草。

“老爺，你一定要為碧兒做主啊，我們的碧兒，是被人陷害的。”二夫人制止不了，繼續哭訴，“是秦偃月害的碧兒，是，就是干的。不然，碧兒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是秦偃月懷恨在心，想要報復我，報復碧兒，才會做出這種可怕的事。”

秦毅雖然不太相信這件事是秦偃月做的。

但，自從昨天回來之后，這秦府就沒消停過。

先是與碧月產生了激烈的沖突，又與閔玉產生沖突。

一怒之下將整個落霞苑燒干凈，這等火脾氣，再做出報復碧月的事來，也無可厚非。

“偃月。”秦毅冷著臉，“你跟我說句實話，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

秦偃月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秦大人覺得呢？”

“秦偃月，都是你，碧兒變這樣，都是你一手造的。你這個蛇蝎毒婦，碧兒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你要這麼折磨？”二夫人聲聲指責，“老爺，你必須要給我主持公道，就算拼了我這條命，我也要給碧兒討回個說法。”

秦偃月目冷然。

淡淡地看著秦毅，等著他開口。

秦毅不太相信會做出這種事。

但，這件事太過巧合。

昨天落霞苑被毀掉后，掌摑了碧月許久，結下了怨仇。

“偃月，我再問一遍，這件事與你有沒有關系？”秦毅問。

“你覺得有關系就有關系，你覺得沒關系就沒關系。”秦偃月垂下眸子，輕笑著，“秦大人不是以明辨是非聞名？這點事你還分辨不出來嗎？”

秦毅聽著的話，一僵。

“老爺。”二夫人下定決心將罪責推到秦偃月上，巍巍地站起來添油加醋。

故意往秦毅跟前湊了湊，讓那雙被折斷的手塌塌地垂下來，語氣恨恨，“除了沒有別人會做這種事。碧兒每天都好好的，一回來，碧兒就發生了這種事，除了，還能有誰？你看看我的傷，這是在秦府，是在天子腳下，秦偃月放任邊的丫鬟像個潑婦一樣廝打我，你看看，我的手都被折斷了，這得多狠毒？”

“老爺，你也看見了昨天秦偃月是怎麼打碧月的，分明是往死里打。跟那個丫鬟，就跟被鬼神附了一般，做出那種可怕事有什麼可奇怪的？”

秦毅臉冰冷。

秦府的關系并不復雜。

溪死后，只有閔玉一個主子，下人們應該不敢做這種事。

閔玉更不可能對兒下毒手。

與碧月結仇，并且有能力做這種事的人，只有大兒。

他看向秦偃月的目中充滿了懷疑。

“看來秦大人選擇相信你的小妾。”秦偃月輕輕笑著，笑容無比璀璨。

眸子里卻寒氣肆意遍布，百丈寒冰。

秦毅看到那種笑容的時候，心里發堵，“偃月，你非要這麼說話嗎？從昨天到今天，你就不能好好說話？我只是想問問你，你跟此事有沒有關系，并無他意。”

“我一直在好好說話。”秦偃月道，“倘若秦大人心里認定我是無辜的，就不會用這種眼神和語氣。是秦大人把我當了嫌疑犯，才用這種口吻來問我。”

秦毅皺眉，想反駁，卻又不知該如何反駁，他臉鐵青，“除了你，沒有人有能力、有機做這種事。我只想聽到你的回答，你給我個答復。”

“呵。”秦偃月冷笑著。

能力，機……

從目前來看，的確是嫌疑最大。

抄著手，語氣淡淡，“秦大人明里是在問我話，實際上，是想從我口中聽到你想聽的答案而已。就因為我跟秦碧月產生過沖突，秦大人就斷定我是兇手，是不是在你心里，即便我什麼都不做也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