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苑里發生的事,被秦偃月刻意瞞了。
秦府中的人,多半不知道真實況,還是跟往常一樣做工。
唯獨不一樣的是,二夫人和三小姐的院子被了封條,任何人不得進。
婆子媳婦丫鬟們私底下嚼舌子,將封條這事與秦碧月和醉漢私通的丑事聯系到一起,生生編纂出些風流故事來。
秦偃月不想讓流言蜚語繼續肆,將秦府中所有的下人都召集到一起做了分組。
讓他們每四個人一組,一旦他們之中有一人說,四個人全部攆出秦府,嚴重的還要送到府。
每組之間相互監督,舉報并且查證后,有厚的獎勵。
雷霆手腕之下,流言減,秦偃月的耳子也清凈了不。
秦毅昏迷不醒。
閔玉被東方槊帶到大理寺,做收監理。
芙蓉苑中,秦碧月的尸留在院子里無人理。
秦偃月終是不忍心,讓杜衡買了厚棺材,將秦碧月安葬了。
秦府沒了主子,很快就會一團。
此時正是大理寺調查閔玉和黑的好時機,不宜打草驚蛇,秦府更不能。
也只能暫時住下來主持大局,穩住局面。
而,另一方面。
三王府中。
秦雪月心慌慌。
往常母親每天都會派人來問候,最近卻一連兩天沒來。
最開始沒在意,只到第三天,依舊沒有人來。
派人回去詢問,卻發現秦府戒嚴,的人連門都進不去。
打聽也打聽不出什麼消息來。
消息全被蒙在鼓里的秦雪月忐忑不安,總有一種相當不好的覺。
派了好幾個人去秦府打探消息,至今還沒任何反饋。
等得時間越長,越心慌,在屋子里不停徘徊著。
“娘娘。”一個芍藥的丫鬟匆匆忙忙從外面回來。
“打聽到了嗎?”秦雪月忙走過來。
芍藥搖著頭,“奴婢尋了好些人,關于秦府的事,他們都閉口不提。夫人邊的心腹丫鬟和婆子都不見人影,不管怎麼找都找不到,就像是憑空失蹤了一般。”
“怎麼會?”秦雪月更加不安,“銀子呢?給足了嗎?”
“給是給了,但他們還是不說。”芍藥道,“娘娘,奴婢覺得他們的態度相當奇怪。”
“怎麼個奇怪法?”
“奴婢問起時,他們的表都相當不對勁,言語中帶著不屑,還讓我不要多問,說是問多了對娘娘不好。”芍藥皺著眉頭,“娘娘,您說,是不是夫人出了什麼事?”
“我娘能出什麼事?”秦雪月呵斥道,“你們安的什麼心覺得我娘能出事?滾,繼續去打聽。”
芍藥不敢違抗命令,只得退下去,再去尋找相關線索。
秦雪月惴惴不安。
心里像是有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得不過氣來。
山雨來風滿樓。
不停地在屋子里走來走去,毫安靜不下來。
“芍藥,你先回來。”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大喊道。
已經走出門的芍藥聽到聲,匆忙跑回來。
“如果實在打聽不出來,就別打聽了,你讓人找找大公子,興許他能知道些什麼。”秦雪月道。
芍藥低頭,有些踟躕。
“怎麼了?”
“回娘娘,奴婢知道大公子的下落。”芍藥說,“奴婢四打聽秦府的消息時,撞上了一群討債的,他們也嚷嚷著要進秦府討債。只不過他們沒膽子去靠近,只敢在遠嚷嚷。”
“討債?”秦雪月臉發白,“他做了什麼?”
“回娘娘,奴婢打聽了,是大公子先是在花樓夜宿了三天,待膩歪了又去賭坊,在賭坊待了三天后,輸了上的錢,還欠了很多錢,追債的人很多,大公子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去了。”
秦雪月差點被氣吐。
本是多事之秋,用錢的地方更多,那個敗家子還是吃喝嫖賭,簡直一灘爛泥,半點用場都派不上。
“你再去打聽。”的拳頭狠狠地砸在桌子上。
秦府進不去,母親和妹妹不知去向,唯一的弟弟還是個不中用的廢。
那極不好的預如黑云一般在心頭,直得不過氣來。
捂著口,坐下來,連喝了兩杯冷茶。
冷茶下肚后,肚子咕嚕咕嚕了起來,一尖銳的疼痛襲來。
捂著肚子,想要一些熱水時,卻見三王爺黑著臉從外走進來。
三王爺怒氣沖沖地坐下來,上散發著可怕的氣息。
秦雪月強忍著疼痛,走到他后來,輕輕地幫他肩膀,放輕聲音,“王爺,出什麼事了?”
三王爺眼中升起鷙,“離傷,大理寺卿的位置就空出來了,那位置,原本能落在我手里,老七一頓瞎攪合,竟讓給了東方槊。”
“宜王家的小世子?”秦雪月皺起眉頭。
宜王家的東方槊是碧兒的心上人,碧兒非他不嫁。
秦家也算是顯赫,但,擁有一品誥命夫人稱號的人是溪,不是母親。
母親就算被抬了夫人,也需要行妾禮。
用盡心思搶了秦偃月那個蠢貨的名頭,名正言順被皇帝賜婚嫁給了三王爺,也算是飛上了枝頭。
但,碧兒就沒那麼幸運了。
碧兒擺不了庶的份,就算嫁給東方槊,也只有做妾的份。
若是有三王爺幫忙牽線,將碧兒嫁給東方槊當正妻,是一舉多得的事。
秦雪月這麼想著,輕地湊到三王爺跟前,“王爺大可不必生氣,您原本就在風口浪尖上,若是再擔任大理寺卿一職,指定會引起旁人妒忌。”
三王爺斂眉,聲音冰冷,“東方槊子執拗,大理寺落在他手里,并不是什麼好事,興許,能查到我們上來。”
“王爺不必擔心。”秦雪月趁機道,“實不相瞞,世子爺跟我妹妹投意合。可惜的是,我妹妹份終究低了些,門不當戶不對,世子爺害怕宜王反對,遲遲不敢提親。”
“若是我妹妹能嫁給世子爺,世子爺必定能傾向我們這邊,到那時,不僅世子爺,就連宜王,也得偏向我們些。”
“哦?”三王爺沒想到東方槊那種眼高于頂的人能喜歡上秦碧月,有些不信,“此事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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