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不信他”。

不管是梁館長也好，湯老也罷，都被說得面紅耳赤。

“莫老，您不信為何又要價呢？”梁館長苦哈哈道。

他現在很想哭，有種畫蛇添足的覺。

本來直接把東西送過去，哪里會有這樣的破事？

可他一聽說今晚有活就了心思，直接送怎麼不能弄個發票給人，讓人知道東西的價值的吧？

哪有這樣當眾把東西拍下來，再親自送到人家手里，來得直截了當？

東西的價值現了，自己的誠意也現了，一舉多得！

他也想過莫老會價，因此還提高了不預算。

他相信莫老就算喜歡，也不會花大價錢，畢竟東西又不是皇家之，對莫老來說可有可無，完全沒必要花大價錢。

千算萬算，沒算到姜凡會出來搗，更讓他始料未及的是，就在他準備放棄之際，莫老竟然又冒了出來。

他以為莫老是真心喜歡，得他不得不繼續喊價。

直到莫老找姜凡做鑒定，他才恍然大悟，似乎自己被坑了。

有苦說不出的啞虧！

“姜先生，請！”莫老做了個“請”的手勢。

一瞬間，姜凡再次為了眾人的焦點。

“怎麼回事，莫老怎麼對他如此看重？”

“不就是個做古玩生意的麼，這麼年輕，莫老竟然如此給他面子。”

“這小子，邪門啊！莫老什麼時候這麼對過一個后輩？”

眾人很迷！

其中也有知道連顧峰都對姜凡看重的，現在看到莫老這樣，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反倒是看出了一些苗頭。

西南兩大家都對姜凡都格外看重，就算不明其意，也知道姜凡非同一般。

莫慶盯著姜凡，總覺得爺爺這麼做有些不能理解。

反正他怎麼看也不看不出，姜凡有什麼特別的，陳淑和李一清兩大左右相伴，現在還讓爺爺恭敬對待。

他心里很不舒服！

看到他們準備上臺，梁館長臉上滿是汗水，任誰都看得出他很張。

“莫老，東西應該沒問題，我和十幾位同仁都看過了，可以確定是真家伙。”湯老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過來。

“我說了，我不信你！更不信你說的那些人！”莫老看都沒看他一眼，淡淡的說道。

聞言，湯老臉青一陣白一陣，要不是說這話的是莫家家主，在西南地位很重，他都要破口大罵了。

“年輕人，好好看，既然莫老相信你，那是你的服氣，你可要看仔細了！”說到最后湯老有些咬牙切齒的覺。

“莫老，不用看了，東西是假的！”姜凡沒有上臺的打算。

“小子，你看都沒看，就說是假的，你對得起莫老的信任嗎？”梁館長差點沒跳起來。

假的！

假的他可要花五千一百萬啊！

價都喊出去了！

想賴賬本就不可能，這可不是那天打賭，還能找機會溜走。

慈善機構的人就在一旁，還有公證人員，剛才一切都是有監控作證的，他要敢溜，可沒好果子吃。

到時候人家把事公布出去，祖宗十八代都要被的干干凈凈！

“我說是假的，它就是假的！”姜凡十分自信的說道。

“年輕人，你難道覺得你比我們十幾個老家伙還要厲害？”湯老端起了架子，“那玉扳指不管是做工還是材質，都算是上層，這可是我們十幾位公認的！”

“是嗎？你們十幾位中有幾人在博館工作，有幾人得到了方的承認，有幾人參與過大型發掘，有幾人不是靠做鑒定為生的？”姜凡反問道。

一連串的問題，讓湯老面紅耳赤，半天說不出話。

他們都有大師的名頭，甚至都有自己的私人博館，在業地位屬于頂尖。

但姜凡所問的，除了最后一條靠鑒定為生，其它的都不滿足。

方本不承認他們！

也就在民間有些名頭，遇到方的人，人家搭理他們一句都算輸。

“那我換個問法，你是研究哪個朝代的？是字畫，雕刻，服飾，金，瓷中的哪一個？”姜凡再次發問。

專家之所以是專家，那是因為人家一輩子就研究一個朝代，劃分非常細，不是自己擅長的領域，人家不會做任何評斷。

而湯老以及王大師，他們這些自稱大師的人，那可了不得。

上下幾千年，就沒有人家不懂的，不管遇到什麼都能說出花來。

不懂的人很容易就被唬住，懂的人都在看笑話。

“你呢？你是研究什麼的？”梁館長反問道。

“對啊，你是研究什麼的？你有什麼資格在這指手畫腳！”湯老聲音提高了很多，唾沫星子橫飛。

“我什麼都不研究。”姜凡很的聳聳肩，“但東西是真是假，我一眼便知！”

“哼！笑話！一眼便知！真是天大的笑話！”湯老不屑的說道。

什麼研究都不做，那不是就是在說，什麼都不懂嗎？

既然什麼都不懂，又怎麼能判斷真假呢？

在場的所有人都懵了。

如果現在讓他們在姜凡與湯老之間做選擇，用屁想也知道該怎麼做選擇。

“莫老，您聽到他說得了麼？他什麼都不懂，就是個騙子！”梁館長迫不及待的將“騙子”名頭安在了姜凡頭上。

“年輕人，不懂就不要信口開河！”湯老出了笑容，扭頭對莫老道：“莫老，既然他什麼都不懂，那他說得話……”

“我信他！”

他的話都還沒說完，就被莫老抬手打斷。

還信？

所有人都懵了，人家都親口承認了，這還要相信，頭是有多？

“莫老！”梁館長急了。

姜凡的邪門他是見識過的，儀掃描證明沒有任何隙，是一鑄。

結果呢？

人家就敲了兩下，東西就打開了！

現在他又說扳指是假的。

盡管有湯老等十幾位做出的判斷，但他心里慌啊。

連儀都能比下去，更何況是人呢？

“至到目前為止，他沒有做出過任何錯誤的判斷。”莫老輕笑，看向湯老道：“你做出的錯誤判斷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