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白鬆了口氣,問道。
「應該沒有大礙吧?」
看秦元白毫不知的模樣,鬼醫更加肯定孩子上的毒不是秦元白下的。
他也慶幸自己方才沒有多說,便篤定的點點頭。
「沒有大礙,發燒而已。」
聽鬼醫這麼說,秦元白就放心了。
一起放心的還有木塵,他深深看了鬼醫一眼,並未多說什麼。
給安寧開了葯,秦元白便讓鬼醫親自下去煎藥,木塵看著鬼醫的背影,對秦元白說道。
「既然主沒有大礙了,我便先告退了。」
秦元白看著自己的得力助手,笑著點點頭。
「好,此次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離開主殿,木塵在葯坊找到了鬼醫。
鬼醫正在煎藥,他順便給安寧的葯中加了一劑葯,能讓安寧的毒素暫時緩解一下,不那麼快發作。
不過這解藥也是毒藥,含了三分毒。
一旦毒發,安寧便是無藥可救。
鬼醫倒是有心救這孩子一命,可這孩子命不好,莫名其妙就中毒了。
為了保住自己的命,鬼醫只能這麼做了。
「這毒是你下的吧。」
鬼醫看著門口的木塵一眼,繼續煎藥。
木塵不可置否。
「你方才沒有拆穿我,多謝。」
「別,你可別謝我。我那不是在幫你,我是在幫我自己!這毒無葯可解,這孩子活不,我也就活不了。」
鬼醫沒好氣的看了木塵一眼。
「我還以為我就夠殘忍了,沒想到你比我更冷無,連這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
「不過殺手都這樣,冷無。」
鬼醫簡短的評價。
木塵瞇起了眼睛,沉聲道。
「如煙和我青梅竹馬,死的時候懷了我的骨。」
只簡短的一句話差點讓鬼醫驚掉了下,同時也明白為何木塵要對安寧下毒。
如煙死狀凄慘,若當時安寧沒有逃跑,如煙就不用死。
若秦元白沒有那麼殘暴冷,如煙也不用死。
一兩命,這種事兒放在誰上都會瘋的。
鬼醫平日裏和木塵不是很,但現在聽了木塵的話,瞬時覺得這個武功高強的冷麵殺手也不簡單的。
「節哀順便。」
鬼醫向來只會害人,不會安人,憋了許久鬼醫才憋出這麼一句話。
「我們所中的毒沒有解藥吧?」
木塵繼續說道。
這麼說的時候木塵面上風平浪靜。
隨著時間的推移,陸續有人莫名其妙的死去,這些人無不死狀凄慘,木塵早就猜到了他們是毒發亡。
所以,所謂的事之後給他們解藥本就不存在吧?
之前如煙活著的時候,他為了不讓如煙擔心,一直瞞這件事。
如今如煙不在了,他也沒有什麼好瞞的了。
如煙和孩子都不在了,他還活著做什麼呢?
等替如煙母子報了仇,他就下去陪他們。
聽到木塵這樣說,鬼醫警惕的後退一步,藏在寬大袍袖中的手裏握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當初秦元白研製這種毒藥控制屬下的時候本就沒想過要讓他們活著,所以所謂的毒藥本就不存在。
木塵是第一個發現這個的人!
他看著鬼醫戒備的神,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你不必如此張,我不會殺你。如煙死後,我活著只為報仇。」
「報仇?」
鬼醫驚訝的看著他。
「你想殺了秦元白?」
鬼醫低了聲音,一雙眼睛四張。
見木塵面容冷峻,眼神中都是寒意,鬼醫就明白自己猜對了。
如煙死在秦元白手上,木塵給安寧下了毒,木塵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
「你趕走,我就當什麼都沒有聽到。」
鬼醫連連擺手,生怕惹禍上。
「你甘心被秦元白控制一輩子?」
木塵冷漠出聲。
「不會的,等他征服了啟大陸,我便是自由之了,我還會有兩座最繁榮的城池。」
鬼醫連忙說道。
木塵眼角過一抹嗤笑。
「同樣的話,他跟我說過無數次,他沒打算讓我們活著,你又如何能確定事之後他會讓你活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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